风起云涌第八十八章
雷炎虽然身上有伤,封印也没有解开,但是面对眼前这人,雷炎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说道。
“我也想试试,你能不能杀我。”
陆幼麟带好护臂拳套,满脸兴奋的站在雷炎旁边。
“心中一口闷气,憋了好久了。”
龙彦抽出背后的刀,活动着筋骨来到雷炎另一边。
罗舫不由得心头一惊,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火气真大,看这个架势他们是真的想打一架。
“你们真不怕死?还是从来没死过?”
雷炎冷哼一声。
“哼,谁要先死,还真难说。”
雷炎率先出手,惊人的速度,让罗舫猝不及防,只能连连后退防守。
陆幼麟使出踏浪身法,看准罗舫的空隙,上去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拳,现在有护臂拳套的加持,铁臂拳更是勇猛异常。
龙彦跟在雷炎的身后,伺机而动,一招迅刀式,出其不意,让罗舫惊出一身冷汗。
三人的配合,可以用默契无比形容,让罗舫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味退缩防守。
时不时的还要被龙彦刀锋划过,刚想招架龙彦的下一招,又被陆幼麟的一记重拳击中。
更糟糕的是罗舫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么快,这么默契的进攻。
一时之间让罗舫怒上心头,体内爆发出大量的源粒震退三人,这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让罗舫把双锤拿到手中。
“不错啊,是我眼拙了,想不到你们三人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实力。不过依我之见,你们应该是刚进入地阶境一重不久吧,难怪如此狂妄自大。”
雷炎三人听到此话,反而不约而同的大笑几声。
“哈哈哈……收拾你,还需要地阶境吗?我们若是真的地阶境,你刚才源粒外放,又怎么可能震退我们。”
罗舫根本不信雷炎说道话,单从速度,力量,还有招式的威力上来看,只有地阶境才能做到。
“你们三个狂妄的小鬼,别以为得手一次,就能赢我,我罗舫混迹江湖这么久,只有我让别人吃亏份,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双锤的厉害。”
雷炎脱掉自己的上衣,又脱掉自己的黑丝软甲。
陆幼麟和龙彦心里神会一般,赶忙也脱掉了自己的黑甲。
当三人把黑甲扔在地上的时候,只听咚咚咚的三声,虽是黑夜,但是单凭这声音罗舫就知道,他们身上的这黑甲份量绝对不轻。
陆幼麟活动活动双臂,好似解开封印一般,身轻如燕,体内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双臂顿时被两股黄褐色源气包裹,慢慢的,黄褐色源气包裹全身,隐约的形成一个火犀兽的形状。
罗舫眼前一亮,这种地方还能见到源兽师,顿时来了兴趣,心想若是能杀了他,取了他体内源兽的兽源,这一架也不算白打。
陆幼麟双拳对碰,大喝一声,好似在说终于解开束缚了。
“我先上了,你们跟上,啊……啊!”
一股无形的气势,汹涌而来,朝着罗舫冲了过,速度要比刚才不知道快了多少,一道残影一闪而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已经连续出现很多残影。
罗舫凭借多年的经验,双锤向上一挥,骤然间陆幼麟双手抓住双锤。
罗舫仿佛感受到有千斤之力,压在他的双锤之上,抽又抽不回来,挥又挥不动,好似被压制在原地一般。
就在犹豫中的时候,龙彦使出一招斩将式,快如闪电,利如寒芒,势大力沉。且不说罗舫被陆幼麟短暂的压制,就是龙彦一人,这一刀的威力罗舫接不接得住,还是个未知数。
龙彦平常是在水里,穿着黑甲,练习这些招式。现在可是没有任何阻力和负重的情况下,速度之快,连龙彦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成果。
罗舫也感觉到了危险,再次将爆发源粒,打算震退来势汹汹的两人。
“啊……去死……”
罗舫这时候把自己的源粒全部爆发出来,本以为能震退两人,但是罗舫失算了,这一次陆幼麟双爪使出全力抵住一只锤,另一只锤用来抵挡龙彦砍过来的刀。
龙彦没想到地阶境居然如此厉害,仅凭单手就抵挡住了他全力一刀。陆幼麟也有同样的想法,刚才还能短暂的压制,现在只能用双爪使出全力,才不至于被击飞。
罗舫其实也不好受,他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龙彦和陆幼麟实力如此强劲,速度之快让他差点跟不上,关键还是这力道。要说武技优劣,单凭境界的差距是能弥补的。
但是今天,明显能感觉到这两人手上的力量之强,绝不会弱于他,虽然源粒方面,罗舫占优势,不过这种优势却不能让局面发生变化,有等于没有。
“你们两个人,好强的力量。差点让我吃亏。看来不能和你们玩了。”
罗舫准备使出全力,这时候雷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犹如雷霆之力一般,使出幻步的同时紧接着一招破境直击罗舫心门处。
罗舫也顾不得许多,连连后退,刚才被击中的地方,好似有一股闷气憋着那里一样,涨得满脸通红,单膝跪在地上,才能勉强稳住身型,不让自己倒地。
罗舫大口喘着粗气,嘴角处缓缓流出一丝血液,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了。
雷炎俯视,跪在地上的罗舫,如同胜利者一般的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们现在能杀得了你吗?”
罗舫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猝不及防的挥出一锤,本想出其不意,能击杀一人,但是雷炎的反应比他还快,一招御反挡下挥来的重锤,同时踢出一记重腿。
罗舫来不及反应只好肉身硬接雷炎的重腿。
原本只是受一点点伤,现在吃了雷炎的重腿,伤势加重了。
刚才要不是雷炎反应快,那挥来的重锤估计不死也会残废。
看着被踢飞罗舫,雷炎沉声说道。
“地阶境实力果然厉害,我们三人也算是使出全力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情况,竟然只让他受了点皮外伤。”
罗舫此时有了喘息的机会,赶紧用体内源粒调息。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今天的确在三个人阶境手上吃了亏。
“三个小畜生,今天大爷不拿出点实力,你当我好欺负啊。”
罗舫说完话,周身爆发出无数源粒,那股强大的源粒竟然把周围的树木都折断了。
罗舫手持双锤,将体内的源粒转化成源力缠绕在双锤上,一个健步冲向三人。
翻身一锤砸向三人,这一锤明显不能硬接,三人顿时躲开,那铁锤砸在地面上,出现一个深坑,扬起无数灰尘。可见威力有多大。
雷炎站定后,对着陆幼麟和龙彦点点头示意他们两个伺机而动。
三人的默契已经不需要用言语表达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彼此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罗舫这次也学乖了,不给雷炎三人喘息的机会,连续的重锤砸向雷炎,雷炎连连后退躲闪,地上不断出现重锤砸出来的深坑。扬起的灰尘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里面,时隐时现。
虽说罗舫这重锤威力十足,速度却不快,雷炎面对罗舫的重锤时,嘴角开始上扬。
雷炎凭借幻步可以轻松躲开,虽然罗舫屡屡露出破绽,但是雷炎却不着急进攻。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眼前这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底牌。
罗舫自认为凭借自己地阶境一重的实力,收拾眼前的三个小畜生可以轻而易举。
虽然这三人的武技威力不怎么样,甚至让自己受了些伤,但是罗舫依然认为自己能打赢这三人。
不过每当罗舫面对身手敏捷,速度之快的三人时,让他一时之间由觉得些有力无处使。
罗舫不断变化武技招式,本想速胜,奈何对方只知道躲闪,根本不接招。
数百招之后,罗舫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雷炎使出幻步的同时,给陆幼麟和龙彦发出一个暗示。
两人秒懂这是该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雷炎看准时机,在罗舫双锤砸向地面的瞬间,以极快的速度,踢向罗舫胸口。
雷炎的幻步已经快到,让罗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踹飞。
陆幼麟再次使出踏浪身法,从后面冲向迎面飞来的罗舫,一击铁肘命中罗舫后背,吃痛的罗舫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重重砸在地面上。
陆幼麟本想再次追击一发膝顶,但是罗舫连续的翻滚,躲开了陆幼麟的追加。
这时候龙彦从空中极速落下,使出一招落斩式。
斩向刚翻滚过来的罗舫,这一刀若是罗舫躲不开,定然会被龙彦劈成两半。
罗舫在翻滚的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断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
罗舫刚要翻身的时候,脖颈处一把刀架在上面,龙彦终究是没有砍下去,不然此时的罗舫已经是个死人了。
罗舫此刻也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声音颤抖着说道。
“要杀……就……杀吧。”
雷炎这时候走到罗舫面前,俯下身子看着趴在地上的罗舫说道。
“认输了吗?是不是有点快啊。”
罗舫双手不再紧握双锤,彻底躺平了,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
雷炎蹲下身子,接过龙彦手里的刀。
“两条路自己选,一是我一刀砍下去,斩杀烟柳宗的妖人,世上少了一个坏人。二是做我们三个人的仆人,当然站在我的立场,我更倾向你选一。”
罗舫气不打一处来,好赖他也是地阶境一重的实力,别的不说,单凭地阶境一重,去任何宗门世家,都是贵宾。今天要沦落到给三个小畜生当仆人的地步。
“大丈夫士可杀……”
雷炎眉头一皱,见血这事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真的到这个时候了,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龙彦拍了拍雷炎的肩膀说道。
“雷哥,这个机会给我……”
罗舫见对方玩真的,赶忙出声阻止。
“别别别……我的意思是大丈夫士可杀,也可辱,我选二,我选二。”
雷炎这时候心里那块石头也放下了,不是雷炎不敢动手,只是心里那道坎还过不去。
雷炎俯下身子一巴掌打在罗舫脸上。
“真是不打不成器,现在知道选二了。让我费半天劲。”
陆幼麟也学着雷炎的样子啪的一巴掌扇在罗舫脸上。
“妈的,贱骨头。”
雷炎递给龙彦一个眼神,龙彦上前也是一巴掌说道。
“啪,没骨气,丢人。”
别看打了罗舫三巴掌,可是对罗舫来说自己的小命算是得救了,罗舫的鼻孔开始有血渗了出来。
“三位爷,打的好,小的就是不打不成器。”
雷炎让罗舫起来,同时从身上搓下一颗小泥丸说道。
“吃了他,这是我秘制毒药,你若不听话这毒药随时发作。”
罗舫满脸不情愿的拿过雷炎手中的“毒药”,心想不吃看样子是不行啊,随性一咬牙一闭眼,把雷炎给的毒药吞进肚子里面。那味道汗臭味夹杂着恶心味,差点让罗舫吐了出来。
雷炎拍了拍手,说道。
“你既然吃了我的毒药,就说明你答应做我的仆人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
罗舫心里那叫一个苦,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是,我知道了。”
雷炎啪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说道。
“和我说话,要用敬语。”
罗舫点点头,委屈的说道。
“是,主人。”
陆幼麟憋着想笑,但是又不敢笑。
雷炎继续说道。
“去,捡点干柴回来,这打一架弄的人浑身出汗,我去河边洗洗。”
罗舫乖乖的去捡干柴,雷炎三人则是去河边洗洗。一路上陆幼麟和龙彦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都在说雷炎有多损。不过玩归玩,闹归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雷炎他们三人和罗舫往日无仇,今日无怨的,就要动手杀了他,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其实雷炎心里很明白,罗舫输是因为轻敌,不用些特殊的手段,怕是会给自己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