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姜芷只听到了自己和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她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因为极大的惊慌跳得异常快。
她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干什么,四肢僵硬,像个木偶似的被人牵着跑。
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姜芷也彻底瘫倒在了地上。
祁鸩这时才意识到姜芷的不对劲,她四肢僵硬,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明显是呼吸过度的表现。
通常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闭一两分钟的气。
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姜芷痛苦地挣扎,却被死死按着,那种濒死的感觉让她痛苦又恐惧。
手指无意识地掐上捂着自己嘴巴的手,那只修长漂亮的手背上,瞬间出现了一条条见血的抓痕。
“好了,没事了……”
一道温柔的声音一直安抚着她,另一只手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姜芷的身体才逐渐放松,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
姜芷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迟缓的大脑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祁鸩……”
他怎么会在祁松年的书房?
他刚刚是怎么带着她逃出来的?
这里是哪里?
姜芷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是祁家的地下停车场。
只是一瞬间,姜芷就明白祁松年的书房,有一个通往停车场的密道。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书房里建密道。
“待会儿再收拾你。”
祁鸩将人带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发动了车子。
车子一路狂飙到达檀宫,姜芷被祁鸩大力地拽进卧室,丢到了卧室的沙发上。
他脸色阴沉地拽下领带,坐在她对面冷冷地看着她,“说吧,你去祁松年的书房干什么?”
祁鸩的眼神压迫感极强,锐利又摄人,姜芷好不容易从惊慌中冷静下来,受不住被他这样盯着。
低头淡淡道:“我缺钱,想拿点值钱的东西出去卖。”
这一路上,姜芷都在想怎么蒙混过关。
想来想去,除了偷东西外,没法向祁鸩解释她去祁松年房间的事。
“呵——”
祁二爷怒极反笑,“这就是你想了一路的说辞?我什么时候给了你我很蠢,很好糊弄的错觉?”
姜芷的头更低了,“我说的是真的。”
“知道你今天要是被祁松年发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姜芷身体情不自禁颤了一下,贺奇峰狠,祁松年比起贺奇峰,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来她也不过才二十二岁,虽然见过不少肮脏又龌龊的事,但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见得还是比较少的。
不用想也知道,她要是被祁松年发现,死法肯定比邢曼丽还惨。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交给祁松年,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姜芷抬眸看向祁鸩,面色虽然很苍白,眼神却很坚定,“你要是真想把我交给祁松年,就不会带我来檀宫。”
祁鸩哼笑,“什么时候,连你也学会揣测我心思了?”
“我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金钱和权力的人生活在祁家,自然要万分小心。”
祁鸩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胸前,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的虚伪和谎言。
姜芷硬着头皮强撑着,手心里全是汗。
“行——就当你是去偷东西的吧,但你的把柄被我抓住,如果就这么放过你,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姜芷呼吸一窒,“你想怎样?”
“邢曼丽死了,我身边缺一个秘书,正好你前段时间给我当翻译的时候跟着邢曼丽熟悉过公司流程,所以在我找到合适的秘书前,你得先供我使唤。”
姜芷清楚地知道,祁鸩并不是跟她商量,而是在通知她,或者说在威胁她。
除了答应,姜芷没有别的选择。
“好。”
祁鸩起身,开始脱衣服,“去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姜芷一愣,“秘书要做这个?”
“其他秘书不需要,但你需要。”
姜芷:“……”
姜芷刚将浴室放满热水,准备离开浴室的时候,祁鸩进门将她堵在了里面。
完美的体魄在浴室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完全勾勒,健硕的胸膛、蜜色的肌肤、肌肉条理清楚而刚硬。
未有任何动作,却带上了七分魅惑。
姜芷看着他性张力十足的身材,面红耳赤,移开视线,“水放好了,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胳膊被拉住,祁鸩将人抵在墙壁上,伸手帮她脱衣服,“你刚刚出了那么多汗,也需要洗澡。”
“不用!”姜芷焦急地按住了祁鸩的手。
“用的,臭了可就不漂亮了。”
“……我可以去客厅的浴室洗。”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或者你喜欢穿着衣服泡澡也可以。”
姜芷咬了咬牙,这人像是给了自己三个选择,实际上就是在逼她。
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咬了一口,“嗯?”
在祁松年的书房受到惊吓,到现在才缓过神来,姜芷实在是无法应付其他。
明知道自己躲不过,也干脆懒得躲了。
她闭上眼睛摆烂,“你脱吧。”
耳边传来了祁二爷心情不错的笑声,“成长了啊,还知道使唤二爷。”
姜芷本以为今天难逃被折腾到起不了床的命运,没想到祁鸩真的只是帮她洗澡。
她抱着腿坐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祁鸩帮她洗头洗背。
脑袋有点发懵,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
还真有点不习惯。
“二爷第一次伺候人洗澡,你该感激涕零。”
姜芷闷闷地应了一声,“已经在酝酿了,眼泪马上就要出来了。”
“呵——”
难得看到姜芷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祁二爷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一开始还挺纯情的,嘴唇碰一碰,最多是吸吮几下。
可吻着吻着,二爷的手不老实,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
看着姜芷被自己吻得双眼迷离,身体软得不像话。
祁鸩低咒一声。
本想着小妮子今天吓坏了,放她一马,没想到她这么会勾人。
祁二爷不是柳下惠,自然不会忍。
原本浴缸里只有姜芷一人,这会儿又多了一人。
从不压抑欲望的祁二爷,想要就要。
姜芷前一秒还在庆幸今天不会被折腾,这一秒又被“欺负”狠了。
果然,不该把男人想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