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作者:泰拉石之链   重底层爬起,步步高升最新章节     
    “哈哈,说得真是太对了!”乔云娜紧紧握住夏凌霜的手,笑得一脸得意,“师父总担心她会给我添麻烦,却不知我心底里,早把她当作亲妹妹一样珍惜,那份喜悦,简直无法言喻。”
    几人围坐,品茶闲谈。起初,夏凌霜还略显拘束,但随着时间推移,与王逸飞交谈间,她渐渐放松下来。王逸飞留意到,她说话时总爱把玩着手中的手链,不禁笑眯眯地调侃道:“怎么,下了山还惦记着功课呢?”
    夏凌霜脸颊微红,轻声道:“是姐姐让我这么做的。”
    “为什么要让她做这个?”王逸飞疑惑地看向乔云娜。
    乔云娜笑靥如花,解释说:“她说话时总爱合掌,别人看了或许会觉得奇怪,所以我就送了她一条玉手链,让她习惯在手中摩挲计数,这样一来,就不至于总合掌了。”
    “这个方法倒也巧妙。”王逸飞笑言,“不过这数着手链的举动,倒颇有几分诵念佛珠的意味。”
    “我会慢慢调整的。”夏凌霜低垂着头,脸庞泛起红晕,“只是刚下山,还有些不太适应。”
    王逸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眼,笑道:“我看不必改了,这样的你,挺好的。”
    “哎?为何这么说?”夏凌霜惊讶地追问,“你之前不是觉得不合适吗?”
    “嘿,”王逸飞浅笑,话锋一转,“看你这模样,你师父该是传授过先天神数或大六壬之术吧?”
    “咦?你怎么知晓?”夏凌霜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羞涩地说,“师父确实教过我一些先天神数,但也常说我难成大器。”
    “哈哈,这不正好嘛。”王逸飞打趣道,“古人有言,智慧如珠在握。你这手捻玉珠,演算神数,不也是智慧于指间流转?所以说,不用改了。”
    “师兄你……”夏凌霜这才明白他在逗自己,羞红了脸,不再言语。
    谈话间,不觉已至正午,王逸飞领着众人外出就餐。席间,他见夏凌霜专挑素食,便笑着问:“你还保持着吃素的习惯吗?”
    夏凌霜摇摇头,笑答:“并非如此,我只是自小习惯了素食,反而觉得更美味。”
    “那就很好。”王逸飞点头笑道,“荤腥过量确易阻塞气血,我也并不偏好那些。”
    “嗯,师父也是这么说。”夏凌霜微笑道,“她说我虽已还俗,无须严守清规,但清心寡欲有益身心,让我不要荒废了自幼学习的修身养性之法。”
    “确有道理。”王逸飞目光温柔,笑道,“看得出,你师父真的很疼爱你。”
    “是啊。”夏凌霜眼眶微红,“只是现在,我不能再与师父相伴了……”
    乔云娜见状,立刻瞪了王逸飞一眼,温柔安慰夏凌霜:“别难过,师父不是答应过,不久就会回来看我们的吗?”
    王逸飞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转换话题:“对了,吃完饭我们去哪里好呢?”
    “听说仁清有个双峰塔,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不如去那儿走走?”乔云娜提议道。
    “三四百年?那可是误传了。”王逸飞笑道,“原先的石塔早已倒塌,现在这座是84年重建的,全是钢筋水泥,没什么看头。”
    “真的吗?”乔云娜一愣,“既然是塔,外形总归相似,去看看也无妨。”
    “好吧。”王逸飞同意了,“双峰塔靠近秀水,即便塔身无趣,沿江边吹吹风也是好的。”
    饭毕,三人乘车直奔双峰塔。塔位于德兴区,曾经是市郊地带,随着德兴区独立划分,市区东扩,如今双峰塔已身处城区之中。
    “还真是钢筋水泥造的塔啊?”乔云娜绕塔一圈,略有失落。
    “我怎会骗你?”王逸飞笑道,“如此高度的塔,若用古法条石建造,成本远超钢筋水泥,况且现代石匠也难以胜任。”
    “那原来的石塔怎么会消失呢?”乔云娜好奇地问。
    “估计是人为破坏的。”王逸飞沉思片刻,“据当地的老人讲,古时秀水常遭洪水侵扰,人们认为是孽龙作怪,故建此塔以镇妖龙。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因‘破四旧’运动,塔被视为封建迷信产物而被拆除。”
    “修建之人或许迷信,但拆塔之举更为愚昧。”乔云娜叹气道,“世人何其偏执,何其无趣。”
    “嘿,”王逸飞轻轻一笑,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之光,“这些都是过往云烟,历史的账簿,是非曲折哪是我们后人能够轻易评断的?索性,我们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乔云娜思索片刻,再度启齿:“那为何这水泥塔又重获新生了呢?”
    王逸飞嘴角勾起一抹趣味盎然的微笑,“这事儿可就更有意思了。据说,此塔遭逢灭顶之后,76年、79年、82年,连续三个年头,秀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洪涝灾害。一时间,民间流传开来一种说法,说是毁了那双峰塔,放走了潜藏的孽龙,才招致此等灾难。”
    “虽说政府并不信奉这些迷信,但一方面民众的呼声高涨,另一方面,连年洪水也让政府头疼不已。于是,借着保护历史遗迹、促进地方旅游业的名义,这座塔得以重建。”王逸飞语气平和,继续道,“资金方面,政府承担了一半,另一半则是由热心的民众慷慨解囊而来。”
    “原来如此,难怪塔底那密密麻麻的名字,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每一个人的善行。”乔云娜浅笑,目光中带着一丝敬意。
    “嘿,”王逸飞的笑声中带了几分哲理,“古往今来,塔、碑、桥梁,多由私人捐赠而建,但那些施恩者往往默默无闻,不像如今,捐资还需大张旗鼓,唯恐世人不知。”
    “人性使然嘛,”乔云娜俏皮地回应,“捐钱出去,心多少会有些不舍,做点宣传,捞点好名声,有何不可?”
    “你的商业头脑真是无孔不入啊。”王逸飞笑言,眼中却满是欣赏,“看来日后你若慷慨解囊,也少不了一场盛大的‘广告秀’?”
    “切,我可不干那事。”乔云娜撅起小嘴,反驳道,“就拿我家的乔氏集团来说,这些年捐赠的善款早已超过两亿,可你见过网络或是电视上有半点报道吗?”
    “哈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王逸飞笑得朗声,试图缓解气氛。
    “我哪有急,只是实话实说。”乔云娜展颜一笑,忽而话题一转,“话说回来,这塔重建之后,秀水还发过大水吗?”
    “说来也是神奇,”王逸飞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自从84年塔修复之后,秀水再也没有遭受水灾,就连98年的那次大洪水,秀水河畔也安然无恙。”
    “这么说,河里真有龙存在?”乔云娜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戏谑。
    “这我就无从知晓了。”王逸飞故作正经,玩笑道,“反正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三人边谈边走向塔内,此处地势高耸,加之塔身高耸,乃观景的绝佳之地。正欲登顶赏景,一踏入塔门,一股刺鼻的尿臊味扑面而来,乔云娜不禁皱眉,摆手作罢。
    王逸飞面子上挂不住,边退出来边尴尬地说:“看来咱们仁清市的公共卫生,亟需提升才是。”
    “这点我赞同。”乔云娜笑中带讽,“这塔姑且不论,本就无人管理,就说你们的长途汽车站,也是臭气熏天,这样的环境,怎会吸引投资者或游客?怕是刚下车站,好心情就去了一半。”
    “是啊。”王逸飞叹了口气,眼神深邃,“城市面貌与市民素质,构成了城市的软实力,在这方面,仁清与发达地区相比,差距不小。”
    “那你这位市委书记秘书可得加把劲了。”乔云娜笑得狡黠,“过去做得不好,是领导不行,现在再做不好,可怎么说呢?哈哈。”
    王逸飞微蹙眉头,思绪飘回到与秦雨墨共度元宵夜谈的那一刻。自那时起,他便开始密切关注全市的环境卫生问题,诸如秀水江边餐馆泛滥,导致水质与周边环境恶化,他机智地促使杜书记亲临现场,直面污染的严峻性。
    随后的两个月,市政府雷厉风行,对沿江餐饮业展开大力整顿,秀水的环境逐渐改善。但王逸飞深知,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身为秘书,他的力量十分有限。
    市委主抓意识形态,偏于务虚;市政府则负责将政策落地,更重实务。即便是杜书记,也不能事无巨细一手包办,否则会被视为“越权”。
    市长逾越职权,自是官场大忌,而市委书记若过分插手具体事务,同样为官场所忌。因此,即便王逸飞有时心有所感,也不得不忍耐,以免事事拉杜书记下水,令其陷入被动。
    说到底,王逸飞对仁清市当前的总体局势还是有些忧虑。市政府的工作显得杂乱无章,缺乏主动性,给人一种敷衍塞责的印象。这让市委的工作变得颇为棘手:管得太多,是越界;放手不管,又心急如焚。
    再者说,若市政工作的主动性匮乏,仅凭市委的介入,恐怕也只能治标不治本。这就好比人体行走依赖双腿协作,缺一不可——一旦其中一条腿蹒跚无力,另一条腿就算拼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王逸飞站在窗前,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微风拂过,带来了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花香,但他的心情却并不轻松。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社会秩序逐渐崩溃,人们的生活陷入混乱,犯罪活动频繁发生,道德观念淡薄。而那些曾经被视为正义的力量,如今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变得冷漠和自私。
    他试图理解这个世界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却找不到答案。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充满温暖和希望的时代。那时,人们互相信任、互相帮助,社会充满活力。但现在,一切都变了,人们不再关心他人,只追求自己的利益。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尽管他尽力去改变现状,但面对如此庞大的社会问题,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世界是否还值得拯救。
    就在这时,乔云娜走了过来,她轻轻地拍了拍王逸飞的肩膀,微笑着问:“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王逸飞转过身来,看着乔云娜,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苦笑着回答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我一直在思考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却找不到解决之道。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乔云娜静静地听着,然后温柔地握住了王逸飞的手,安慰道
    ““没什么,”王逸飞急忙摇头,嘴角挂着笑意回答,“我只是在琢磨接下来咱们该去哪个地方晃悠。”他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没有让乔云娜看出破绽。同时,他也觉得乔云娜的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暖,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真的吗?”乔云娜笑得更欢,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能看穿王逸飞的心思一般。她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我刚才是开了个玩笑,打击到你了呢。”说完,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俏皮的神色。
    王逸飞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而坚定,似乎要将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他拍了拍乔云娜的肩膀,语气轻松地说:“哈哈,我哪有那么脆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乐观,仿佛在告诉乔云娜,他不会轻易被打倒。接着,他又补充道:“况且,你指的是领导,他们都是经验丰富、能力卓越的人,我应该向他们学习才对呀!”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层的事情,我又不是什么领导,何来打击之说?”
    “你呀,还真是爱面子。”乔云娜打趣道,眉眼间满是笑意,“在我心里,你可不就是个大人物嘛。”
    王逸飞并不想继续深入讨论这个话题,他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说:“你们有没有兴趣去看看江对岸的风景呢?”
    听到这话,乔云娜立刻来了兴致,她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边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吗?”
    王逸飞微笑着回答道:“其实我自己也没有去过那里,但感觉应该会很有意思。我们可以乘坐江上的小木舟,悠然自得地游览一番,相信会有一种别样的体验和乐趣。”
    他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丝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对江对岸充满了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