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作者:泰拉石之链   重底层爬起,步步高升最新章节     
    以天朝历史为例,那位奠定大周八百年基业的传奇丞相姜尚,谁能否认其才华横溢?然而,即便如此,年至古稀,仍在渭水之畔垂钓,若置于今日,可谓人生之大不幸。若非周文王慧眼识珠,这位盖世英才或许便淹没于历史长河之中,无人知晓。
    故,在这片浩瀚的华夏大地,自古科举至现代高考,无非是获取鸣钟问响的门票,以为凭此便能一步登天,实则天真可笑。官场之上,顺风顺水者,不外乎两类:一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背景深厚;二是八面玲珑,善攀高枝。而对于那些出身贫寒且不愿折节的志士,官场往往意味着一场悲剧的宿命。但请勿误解,吾非鼓吹悲观消极,毕竟,即使傲骨如菊,亦难逃凋零之哀,呵呵,一笑置之。
    餐毕,王逸飞对陈震义言道:“吾将先行归去,此事未必即刻有解,然无论如何,今日必给予君答复。”
    “了然。”陈震义连连颔首,“待君佳音。”
    离别陈宅,王逸飞未急于联络杜书记,此事需先探其口风,方可定夺是否上报。时值周末,未经召唤不宜贸然前往,故需一合适由头探访杜府。何种理由方不引人猜疑?王逸飞轻抚鼻翼,沉吟之际,目光被街角喧嚣吸引。原是众人围聚,似争执不休,近观才知,乃两位棋手对弈,围观者争论棋局下一步之走向。
    王逸飞哑然失笑,此情此景,恰是民间一趣:棋盘两端,二人对峙,旁观者渐众,最终竟成众人之争,原弈者反成陪衬。世间之事,亦复如是。诸多纠葛,初时仅限于少数,而后却总有无关之人纷至沓来,譬如明星私事,纯属个人之事,无关他人,却因狗仔窥探、媒体推波助澜,及粉丝过度关注,最终情感波折,分分合合,令人咋舌。古人所言,世事如棋局局新,诚不欺我也!
    然此刻,王逸飞无暇深思,街头棋局却触动灵感,想起一绝佳借口拜访杜书记。数日前,杜书记偶言欲求一副佳棋,王逸飞与乔云娜闲聊时提及,未料昨日云娜竟赠他一副紫檀精制棋盘,雕工细腻,棋子深紫如漆,几不见木纹。此物若落入行家眼中,一眼便识正宗小叶紫檀之珍品。本拟明日携往单位赠予杜书记,今遇此事,权作敲门砖矣。
    计议已定,怀揣棋盘,王逸飞径往杜府。作为贴身秘书,出入杜府颇为随意,无需事先通知,此乃领导示好之意,然心中当有分寸,何时可往,何时不可,自当权衡。若视领导府邸为游园,恐招致不测。身为秘书,自知之明乃必备素养,此亦王逸飞寻借口之故。
    杜府前,保姆陈妈启门,见王逸飞,热情招呼:“哎呀,小王来啦,快进!”
    古语云,宰相门前七品官,当今领导家中保姆亦有类似地位。虽从事劳碌,却与领导共处一室,日久情深。领导家中,保姆地位特殊,性情温和者,更视其为家庭一员。保姆因频繁接触领导,深知领导喜好,故欲亲近领导者,常寻保姆为途径,虽成功概率不高,亦胜于无策。
    而能为领导服务者,自有眼力。来访宾客,领导好恶,心中有数。开门迎客,笑对何人,冷对何人,分毫不差。陈妈对王逸飞亲热,乃因常闻杜书记夸赞,此等情景,在杜府罕见,陈妈自然待之以礼。
    非言世人势利,世态炎凉,身处名利场,皆有一颗荣华心,一双体面眼。曾闻一杂志载,乡间老母,历尽艰辛育子成才,子入大学,母心甚慰。某日访校,子恐其贫穷老迈,颜面受损,竟称母为邻舍。后,老母再未踏足校园。
    “陈姨好。”王逸飞含笑问候,低声道,“杜书记在家吗?”
    在王逸飞的世界里,身份的界限模糊不清,人们口中的“陈妈”,他亲切地唤作“陈姨”;而面对杜书记的伴侣,他最初以“赵院长”相称,随着彼此间的熟络,遵照对方的意愿,转变为更为亲密随性的“赵阿姨”。这位赵阿姨,名唤赵凤仙,曾是蓉城第二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因丈夫杜书记调任仁清市书记,考虑到其健康状况,她也随之迁徙至仁清市第一人民医院担任副职。在王逸飞眼中,赵阿姨温婉的性格与杜书记的雷厉风行形成了鲜明对比,犹如静谧的湖水映衬着峻峭的山峰。
    “他在家呢。”陈姨含笑颔首,话语中满是温暖,“此刻或许正在书房里挥毫泼墨。”
    “多谢陈姨。”王逸飞换鞋之际,回头报以一笑,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刚踏入客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随其后,一名约莫十二三岁的女孩奔出房间,小手紧紧攥住王逸飞,眼眸中闪烁着喜悦:“逸飞哥哥,你总算来了,我可是好几天没见你了!”
    “嘿嘿,”王逸飞宠溺地揉了揉她乌黑亮丽的发顶,“若蘅今天没有外出玩耍吗?”
    她便是杜书记的女儿杜若蘅,常言道,俊朗的外表拥有无尽的魅力,此言非虚。尽管王逸飞的帅气中夹杂着几分质朴,年幼的杜若蘅初次相见便对他青睐有加。随着关系的加深,她更是亲昵地以“哥哥”相称,两人的亲密显而易见。
    “妈妈说今天要加班,为病人动手术,所以没法陪我出去了。”杜若蘅嘟起小嘴,语气中略带失落。
    “哦,这样啊。”王逸飞笑眯眯地回应,“那等会儿我陪你搭积木如何?”
    “真的吗?”杜若蘅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希冀,“不过,我更想你带我去坐过山车呢。”
    王逸飞无奈地蹭了蹭鼻尖:“这样吧,我先和你爸爸谈谈正事,如果时间允许,保证带你去坐过山车,好吗?”
    “那自然最好!”杜若蘅眨巴眨巴眼,机灵地补充,“要是谈完没时间,你也要陪我搭积木哦。”
    “好的,没问题。”王逸飞欣然应允,心中暗叹如今的孩子愈发聪慧,杜若蘅早已将各种可能性算计周全,确保自己不会落空。
    “那你赶紧去找爸爸吧,我要去写作业了。”杜若蘅松开手,叮嘱道,“但你要快点出来,我还是很想去坐过山车的。”
    “放心,放心。”王逸飞被她的天真烂漫逗乐,承诺道,“我可不会躲在屋里偷懒的。”
    目送着小精灵般的身影消失于房间,王逸飞转向杜书记的书房。门扉半掩,透过缝隙,杜书记正沉浸于书法之中,笔走龙蛇。他轻轻叩响房门。
    “进来吧。”书房内,杜书记边书写边高声回应。
    “杜书记……”王逸飞推开门,立于门槛,轻唤一声。
    “哎,是你啊。”杜书记闻声回首,起身笑道,“我还以为是若蘅那小丫头呢。”
    “若蘅已经在房间做功课了。”王逸飞连忙说明情况。
    “呵呵,她肯定又缠着你带她出去了吧?你赵阿姨这周末因为一台重要手术,需要加班,小家伙一个人在家定是无聊极了。”说到这儿,见王逸飞还站在门口,杜书记招了招手,“进来吧,站那儿干什么呢?”
    “她说想坐过山车,有空的话我打算带她去。”王逸飞跨进门,笑容满面。
    “别太娇惯她。”杜书记笑着提醒,“这孩子,一顺心就蹬鼻子上脸,说不定以后每周都要你陪她疯玩了。”
    “其实她在外面很听话,一点也不调皮。”王逸飞笑道,“所以我很乐意带她出门。”
    “也就你有这份耐心对孩子。”杜书记叹了口气,“这方面我自愧不如,所以孩子也不大乐意跟我出去。”
    “书记您这是误解了,她最喜欢您陪她玩了。”王逸飞摆手笑道,“若蘅很懂事,知道您工作繁忙,没时间陪她,所以从未抱怨。您不知道,自从元宵节那次您带她看花灯,她在我面前念叨了多少回呢。”
    “是吗?”杜书记愣怔片刻,随即爽朗大笑,“都说知子莫若父,我却连女儿的心思都猜不透,看来自个儿这个父亲当得不够格啊。”
    笑声渐息,杜书记目光一转,意味深长地望向他:“这个时候来访,必是有要事相商吧?”
    “呃……”王逸飞略显尴尬地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副象棋,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记得您上次提起想要购置一副象棋。凑巧昨日一位朋友赠我这样一副,便想着拿来让您鉴赏一番。”
    “噢?”杜书记接过大盒,目光在其上流转,随即笑道,“这棋盒竟是正宗紫檀木所制,想必价值不菲吧?”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王逸飞连忙摇头,“她随意在市场上购得,应当不值多少。”
    “哦,是吗?”杜书记边说边揭开棋盖,当看到内里光滑圆润的紫色棋子时,不由赞叹道:“哎呀,连棋子也是紫檀所制,这还真不多见。”
    “紫檀的?”王逸飞拿起一枚棋子端详,说道,“我看着倒像是染的漆。”
    “废话,”杜书记白了他一眼,“喷漆哪来这般细腻温润的手感?”
    “我在这方面不大在行,”王逸飞揉了揉鼻子,“在我看来,黑漆漆的,跟办公室桌上的材料差不多。”
    “学会敷衍我了?”杜书记斜睨着他,“你那桌子是密度板,这可是紫檀,怎么可能相像?”
    “嘿嘿,”王逸飞抓了抓头,“对我来说,无论什么木制成,不过是副象棋罢了,所以我平时少有研究。”
    “这话倒有几分道理。”杜书记笑言,“但这副棋材质上乘,工艺精湛,价格定然不菲,我都有点不敢收了。”
    “瞧您说的,”王逸飞嬉笑道,“就算真是紫檀,这些棋子加起来也不及别人一条桌腿,能贵到哪儿去?”
    “这么算可不对。”杜书记失笑道,“照你这逻辑,夏利和奔驰岂不是同价?毕竟都是四个轮子一个车身。”
    “嘿嘿,这话我还真想过。”王逸飞笑道。
    “你呀,”杜书记指着他摇头笑道,“好吧,这副棋我收下了,但下不为例。以后再买这类东西,我可要责怪你了。我说过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可让世俗之物污染了情谊,明白吗?”
    “嗯嗯,我记住了。”王逸飞连声应诺。
    “既送来了,不如咱们就下两局吧。”杜书记向他招手。
    “可您还在写作呢?”王逸飞忙说,“这幅作品好像还没完成。”
    “你来补上。”杜书记望着他笑道,“我正写着毛老的一首七律,已有了四句,后四句你给添上。”
    王逸飞忙摆手:“那怎么行?我怎敢在您的作品上胡写乱画?”
    “让你写就写,你的底子我还不清楚?”杜书记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太过谦逊也不好,要勇于承担嘛。”
    “这……”王逸飞无奈,摸了摸鼻子,“那我就献丑了。”
    “这就对了。”杜书记递给他笔,“这支笔是上次从湖州带回的,看着不错,写起来却总觉不顺畅,你试试。”
    王逸飞接过笔,仔细审视杜书记的布局:这是毛老的《解放军占领南京》七律,大草横轴,前四句占了五行半。一行大致五个字,若按此继续,要么满十一行,要么在第十二行留二字。
    然而,大草若每行紧凑,则缺韵味,第一种不可行;若用第二种,第十二行后的落款空间就会受限,若落款太紧则不雅。
    唯有安排十二行,适当拉宽后面行距,于第十二行下用小字双款。王逸飞暗自筹谋,尽管后几句占据空间更大,但古人云“疏可跑马,密不透风”,奇险的笔触和更大的篇幅非但不成问题,反而使作品更生动多变。心中有数后,他轻轻在砚台上蘸墨,理顺笔锋,屏息凝神,一气呵成。
    “好,好!”双款落下后,杜书记满意地点着头笑道,“就知道你能行,不仅字好,章法也布置巧妙,正合我意,看来咱们合作无间。”
    “我写的根本不及您前面几行。”王逸飞放下笔,不好意思地挠头,“毕业后,写东西几乎全用电脑,手写就生疏了。”
    “别给我戴高帽,我还不至于好坏不分。”杜书记笑道,“但你说的问题确实存在,科技是工具,不可过分依赖。修身养性的传统艺术,要常练常新,否则名利场混久了,心也就俗了。”
    “是,我会注意,努力提升自己。”王逸飞诚恳答道。
    “行了,”杜书记摆手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这么严肃。”
    说罢,他拿起棋盒:“来,下两盘。”
    “好。”王逸飞答应着,“那我去把笔洗了。”
    “对了,”杜书记闻言忙问,“你觉得这枝笔如何?好写吗?”
    “稍微有点滞涩,”王逸飞回道,“可能是制笔时羊毛浸泡时间不够,导致部分笔毛未充分软化。我想用一阵子就能好转。”
    “这样说来,问题出在制作工艺上了?”杜书记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没想到,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制笔工坊,竟也会面临这样的难题。”
    “也不能算是问题,”王逸飞摇头,微笑着解释,“正因为这是正宗的狼毫,为了保留它出色的弹性和韧性,制笔师通常会在浸泡时控制在七分透,留有三分干涩,因此,真正高品质的毛笔,初用时都会给人这样的感受。”
    “看来你在这一行很有研究,连这些细节都了如指掌。”杜书记笑语中带着几分赞许。
    “我对制笔其实所知不多,”王逸飞谦虚地笑道,“只是因为我家住在深山里,从小见多了乡亲们处理野生动物皮毛的场景,所以对这些皮毛的特性略知一二。”
    “这么说,你们那里打猎还很盛行?”杜书记的兴趣被点燃了,“山里通常能猎到什么呢?”
    “多数是麂子、獐子、山鸡、野兔这类,”王逸飞笑答,“野猪也有,但那家伙凶猛得很,如果没有枪,单凭乡间的土铳,狩猎起来风险不小。”
    “哦?为什么危险?打不死它们吗?”杜书记连忙追问。
    “嗯,”王逸飞点点头,“乡下的土铳多用来发射铁砂,即便有使用铁箭的,对上百来斤的野猪,往往也构不成致命伤。况且土铳的射程极短,最远也就七、八十步,万一开枪未果,那开枪之人就会十分危险,因为受伤的野猪会发狂,发狂的野猪不仅奔跑速度极快,见物就咬,极其恐怖。”
    “你说得这样详细,难道你亲眼见过?”杜书记好奇地问。
    “嗯,”王逸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小时候对打猎充满好奇,有一次跟着大人上山,不料遇到一头野猪。有人开了枪,只是打伤了它,那野猪不仅疯狂追赶我们,还用嘴啃咬树木,茶杯粗细的小树,一口便能咬断,实在骇人。”
    “那你又是怎么脱身的?”杜书记连忙追问。
    “我爬到了树上,”王逸飞笑道,“躲到了一棵粗壮的板栗树上,野猪拿我没办法,不过即便如此,它还是啃掉了不少树皮。”
    “真的?”杜书记笑道,“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找个时间,我们也去你那里走走,让我也体验一把山中狩猎的乐趣。”
    “真的吗?”王逸飞喜出望外,“那可真是太好了。夏日炎炎时,我们山里就像天然空调,住得极其舒适,只是……”
    “只是什么?”杜书记笑着问。
    “我们那里的路实在太差了,”王逸飞又挠了挠头,“我怕你坐车会受不了。”
    “哈哈,哪有受不了的道理?你们千千万万人都能走的路,我一个人怎么就受不来了?我又不是那么娇贵。”杜书记笑道,“而且,正因如此,我更想去看看那条路。”
    “哦?”王逸飞闻言,心中一动,“听您这么说,长松线路的事快有眉目了?”
    “眉目?”杜书记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快,但就算暂时无法定案,前期的准备工作也是要做好的。”
    “确实如此。”王逸飞连忙点头笑道,“那您打算何时去?”
    “这个月是来不及了,”杜书记想了想,“看看下个月怎么样,如果有空,我们就选个周末过去走走。”
    “好。”王逸飞点头,内心隐隐激动。杜书记若能去他的家乡看看,不仅柳溪乡能得益,说不定长峰县也能在某些方面有所收获。
    然而转念一想,他还掌握着一件棘手的事情。万一黄市长的问题曝光,杜书记恐怕就没有那份闲情逸致游山玩水了。不仅如此,一旦仁清市爆发严重的贪腐案件,原本规划好的诸多重要工作,很可能都将陷入停滞,其中自然包括长松线的立项问题。
    唉,真是左右为难,王逸飞暗暗叹了口气。揭开真相,无疑会对仁清市的各方面进展造成重大影响,甚至可能给杜书记本人带来不利;但若不揭,隐患终将养大,最终的负面影响或许更大。
    “你发什么呆呢?”杜书记见他心不在焉,不禁笑问道,“听了我的话,是不是这会儿就想飞奔回家了?”
    “呵呵。”王逸飞尴尬一笑,随即起身去清洗笔墨。
    两人摆开棋盘,因王逸飞心中有事,注意力难以集中,没过多久,便让杜书记应接不暇,杜书记一边思索对策一边说道:“嘿,几天不见,棋艺大有长进嘛。”
    王逸飞听到这句话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局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竟然已经成功地将杜书记的一车一马收入囊中,而对方仅仅只是吃掉了自己的一个炮而已。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丝愧疚和自责,毕竟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对决。
    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王逸飞并没有气馁或者慌乱。相反,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如何调整自己的策略,以扭转当前的劣势。他深知,在棋局中,每一步都可能影响到最终的胜负,因此必须谨慎行事。于是,他决定放弃一些棋子,以换取更多的空间和时间,同时也让对手陷入被动之中。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王逸飞终于找到了一种可行的方案。他毅然决然地走出了一步棋,这步棋看似冒险,但实际上却是经过精心计算的。随着这步棋的落下,整个棋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占据上风的杜书记顿时陷入了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