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完人后,应可然瞥一眼那边兄弟两个,觉得无聊,收拾东西就要走人。
应诺一、应承一皱起眉头:“不要命了?老实待着。”
应诺一想了想,不让这瘪犊子走可能会在医院作妖,还是绑在身边比较好。
于是,应诺一把自己的大衣把应可然一裹,扛起人就走:“承一,我亲自看着他,你回去准备一下。”
应可然被应诺一扛着,动不了,直到被塞进车里,这才腾出手来,把应诺一的大衣扒开:“总统府停水了吗?熏死了。”
应诺一眯眼看了一会应可然:玉儿,早知道听你的了。玉儿要是知道现在,肯定要揪耳朵了。
陶玉是应诺一的夫人,不能生育,对小时候嘴甜能扒瞎的应可然很喜欢,连带着应诺一也很喜欢应可然。
陶玉死之前一直想把应可然接过来抚养,可是,她也要照顾弟妹的感受,以及应可然当时更本不想过继给她。
从应可然被送走之后,一切好像进入了另一个轨道……
突然,应诺一被人泼了一杯水。
应可然:“打击这么大吗?”
应诺一擦了擦脸上的水,没说话,接过助理的毛巾擦脸。
其实刚刚应可然发觉应诺一眯着眼睛看他,寒毛都竖起来了,应可然本能就要先动手,想先发制人。
打破这个奇怪氛围的是吴乐多的电话。
吴乐多有点难开口:“我的外套落在你那了,我和朋友出去玩,要穿那个衣服拍照。”
应可然:“那你拿吧,你喜欢的相机在桌子上,一起拿去用吧。”
……
电话结束后,应可然再次看见应诺一在看他,顺手就要再给应诺一来一杯水。
应诺一赶快摁住:“看来吴师姐的衣服不一样?”
应可然突然有点想吐:“你变态吗?陶姐没了,你把自己憋成这样?”
应诺一一巴掌就呼过来:“叫伯母。过几天去看看她,她想你了。”
应可然听到后半段就噤声了,他也想陶玉了,陶玉在病床上要见他最后一面,应可然当时拒绝了。
可是,应可然当时心脏病发,差点没撑过来,不敢去见陶玉。
准备了几天,应可然带着一束黑色的郁金香去墓园看陶玉。
应可然在墓前走完给别人看的形式之后,用黑色郁金香换掉了千篇一律的菊花,独自坐在陶玉那,小声道:“对不起啊。”
其实应可然几乎每年都来,一有时候是一束黑色郁金香,有时候是一支。
之后,应可然又拿着应诺一找的黑色郁金香去找吴乐多。
应可然:“谢谢你把郁金香让给我,我重新买到了,还给你。”
吴乐多:“没事,我也没想到有人和我一样喜欢黑色的郁金香。她是什么样的人啊?”
应可然回忆一下陶玉,眼底染了些淡笑随即又有些难过:“她很好,只不过她死了这么多年,除了我,今天才有人知道她喜欢黑色郁金香。”
吴乐多:“抱歉,我不知道。”
应可然:“没事。她活着的时候,她的身份也不允许她喜欢这种叛逆的花。”
花,不是粉的就是红的,仿佛这样才是花的使命,黑色的花,简直是叛逆的代表。
吴乐多:“身份?身份怎么了?”
应可然这才发觉自己说多了话:“没什么,家里人不喜欢。”
吴乐多点了点头,但还是疑虑多多,这什么样的家啊?连喜欢什么花都要管。爷爷怎么让自己向他接触接触,说能有大收获。就这种家庭能有什么收获?
聊了这么久,菜终于上来了,吴乐多闻到了香味就感慨:“原来高档餐馆的服务确实会好些啊。”
应可然笑笑,示意吴乐多尝尝,吴乐多却先拍起照来。
应可然看着,心中却暗自打量,确实和普通女大学生差不多。突然手机振动,应可然瞟一眼,拿起手机就出去了。
但是看着手机里的没有问题的报告,应可然再看一眼吴乐多,难道直觉错了?可是,连华泽都说没问题。
应可然给吴乐多结完账就走了,他还有事呢。
应可然被带回总统府之后就没再管其他人了。
却不知华泽因为这件事被自己爸爸华明徽发现了两人的关系。
现在被华明徽关在家里,一天几顿打不说,华泽还发现就是自己爸爸散播了应可然受虐待的事,甚至派人过去想让应可然死在医院。
此外,华泽几次想逃都没逃出去。
………
应可然还要回原来的别墅住。
不过,谁也没想到,此时的别墅正燃着熊熊烈火,直到应承一来之前都没有人救火——别墅里的人早就被拘留了。
应可然看到的那一瞬间,几乎要从房车里飞出来,眼前的火似乎点燃了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
但只一瞬,应可然平静了下来,半探出来的身体缩了回去,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安静地出奇。
应可然内心此刻只有将贺璋千刀万剐的念头,看来这次就是算账的好时候了。
现在这里是没办法住人了,只能换到另一个地方。
车子在路上行驶,和一辆出租车擦肩而过,应可然那张戾气十足的脸直接把吴乐多吓一跳。
以至于吴乐多根本无法将那张病弱不堪的脸和现在这张联想到一起,捏着郁金花束的手不自觉收紧。
缓过来之后,吴乐多马上联系自己爷爷,可是没有等来回应,反而先接到自己爸爸吴渊虚弱的呼唤。
来不及思考,吴乐多先去找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