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珒衣服都没穿好,慌慌张张地,半夜急匆匆地去敲应可然的门。
孩子被惊得哇哇大哭。
吴乐多无奈地打着哈欠哄孩子。
应可然心下有点担心,起身去开门。
得知事情原委后,应可然放心了,摆了摆手,让刘珒自己看着办。
刘珒有些茫然,但还是选择相信应可然,照他的话去做了。
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应可然又叫住了刘珒,“让樊长友去吧。”
刘珒一脸茫然,“先生?”
应可然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指了指刘珒的脖子,“你年纪也大了,我也不会拦着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刘珒顺着应可然的手,这才发现了没被遮住的脖子上的口红印,连忙用手捂住,脸也一瞬间红了,慌忙点头赶紧走了。
应可然也回房了。
“怎么了?”吴乐多轻声问道。
孩子刚刚又睡下了,应可然微微一笑,俯身轻轻摸了摸孩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吴乐多低头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吴乐多深知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被人利用,还间接害死了父亲,如今又差点连累丈夫和孩子。
然而,她对那位所谓的“爷爷”付出了真挚的感情。此刻突然听闻这样的事情,她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难过。
应可然知道这种感觉,当年知道自己爱了多年,期盼了多年的妈妈一直在利用他、没有半点关心过他的时候,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接受事实。
应可然挨着吴乐多坐下,揽住吴乐多,小声说道,“姐姐,明天,我们去看看徐老师吧?”
徐余年是君子,唯一的一次想要救孩子还变成了半瘫……
吴乐多和应可然都觉得得多照看点这个小老头。
……
第二天,疗养院。
却看到了病情更加恶化的徐余年,上次来还能勉强听清说的是什么,
现在,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但是更加让应可然生气的是,直到应可然和吴乐多来这里,才有人发现徐余年的病情恶化了。
将徐余年送去医院,继而想给徐余年换一波护工医生。
但是换了又怎样?
应可然只是碍于妻子和妹妹接连生产这些事才没有那么关注这里,居然就发生了这种事,
下一波,呵呵,恐怕也不会好到哪去,得多关注这里才行。
吴乐多摇了摇应可然的手臂,“阿然?把徐爷爷接回去吧?”
接回去?
毕竟疗养院虽然设施齐全,但是毕竟一个孤寡老人,养孙和养孙女都需要上学,应可然这边也不能天天看着,自然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欺负。
接回去吧。
这时候,医生过来了。
“怎么样了?”吴乐多问道。
医生叹气,“病人如果不再受巨大刺激、持续服药、坚持康健可以维持,
但是……病人可能受了刺激,所以,不是很配合治疗。”
受刺激?
吴乐多和应可然眼睛都眯起来了——有人接触了徐余年?并且刺激到了他?昨晚……?
应可然脸色阴沉,“好了,你务必请你全力救治。”
说完这个,吴乐多连忙接手这件事,应可然则着手让人追踪昨晚的事,并着重关注是不是又来见过徐余年。
打完电话,应可然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吴乐多也很生气,昨晚对那人的半点不舒服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