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已矣闻言,转身看向他:“那你大半夜的来找我干嘛?”
郭培被这一句话问的哑然,最后悻悻的憋出一句:“有事!”
“噢~ 你跟我就不是孤男寡女了?你大半夜的来找我,你又是何居心?”
郭培差点被陈已矣这话气死,他盯着她,看着她那张素白的脸...
脸下是纤细修长的脖子,细长的锁骨,圆润小巧的肩膀,以及锁骨下大片裸露出来的肌肤。
她平时穿得都很休闲保守,从来没在外面这么清凉过,这还是郭培第一次,看清她的身材。
诚言,她很单薄,即便是穿着清凉也没有一丝性感诱惑的样子。
偏偏就是这副模样,让郭培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的皮囊跟她的灵魂有着天差地别,坚韧的灵魂配上柔弱的外表,对于郭培来说,简直是个大杀器。
他猛然收回视线,侧头看向一旁,但滑动的喉结还是出卖了他。
陈已矣微微眯眸,视线从他的喉咙间扫到了他微红的耳根,蹙紧了眉头。
“你在想什么?”她冷声问道。
郭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开口:“我就是想跟-你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事!”说着,他转身走向刚才九方清云坐过的沙发。
陈已矣盯了他两秒后,冷哼了一声,随即将毛巾放进厕所后,又坐到了刚才的床上。
“说吧。”
郭培本是垂着眉眼的,这一抬眸入眼的便是陈已矣那双白花花的腿了。
心口一窒,他猛地收回视线,垂着头低声道:“你把衣服穿好!”
陈已矣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这再正常不过的背心短裤,又看向垂着头的郭培,他的整个耳朵都红了。
操!
陈已矣怒了,这人还真他妈的胆大包天。
她抬起一脚就踹了过去:“你他妈想什么呢!”
然而这一脚没能如愿踹到郭培的身上,被他一把给捏住了。
他的手指很凉,捏在她温热的肌肤上,带来了一丝清凉感。
陈已矣眉头皱得更紧了,抽了抽腿,没有抽出来。
她冷声开口:“放手!”
郭培捏着她的脚踝,她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的传递到他的身体里,让原本就有些心猿意马的他只觉得更热了。
那种热,汇集的地方不太对劲。
猛地松手,他放开了陈已矣。
陈已矣收回腿,冷眼看着依旧垂着头的人:“出去!”
郭培闻言,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股压制的情绪。
他开口,声音微哑:“凭什么!”
陈已矣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凭这是我的房间!”
“九方清云来得,我来不得?”他倏地站起身,朝着床边走了两步。
身高上的差距随着他的靠近让陈已矣感觉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她双手撑着床,身子微微往后倒了倒,仰头看着他。
郭培还在继续说:“陈已矣,你这人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平时偏袒何苗苗就算了,她是个女的,跟你认识的时间比我长,我能理解!但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凭什么偏袒九方清云!”
陈已矣成功的被他这话给带偏了,下意识的出口:“我什么时候偏袒过九方清云?”
郭培微微俯身,眼睛盯着她,语里带着丝委屈:“还说没偏袒,他来跟你聊事就可以,我就不行?”
陈已矣冷哼一声:“他可没对我动手。”
郭培也低哼了一声:“是你先踢我的,我那是自保。”
陈已矣:“......”
打嘴仗二十八年,仅有的几次输了还都是输给郭培。
这要真论起来,确实是她先动的手。
被这么一搅和,陈已矣没了刚才的怒气,伸手推了郭培一把。
“坐回去,有屁快放!”
郭培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这才退身坐了回去。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既然我现在走不了了,之前的路子就行不通了,我们得换条路走”。
“有想法了?”陈已矣问他。
郭培点头:“我今天在警察局看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准确来说,是一张照片。佛牌里的恶灵中,不是有三个形态嘛,其中的那个年轻男人你还记得吗?”
陈已矣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郭培又道:“那个男人,是个警察。”
“警察?”陈已矣微微蹙眉,若是警察,这事可能就更不简单了。
“对,我跟汪鹏的那个警察朋友聊了会,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
“那名警察叫帕西,是一名缉毒警,去年在一起抓捕毒贩的行动中被毒贩活捉了。”
“事后毒贩放出话来将他给杀了,尸体被剁碎了扔进了湄公河喂鱼。”
陈已矣闻言,只觉得头大。
一个被毒贩抓走的缉毒警,被苏启阳用来炼化恶灵了。
这说明,苏启阳就算不是那个贩毒团伙里的,至少也跟他们关系匪浅。
“毒贩...”陈已矣低喃出声后,抬头看向郭培。
“这事,恐怕更不好办了。”
世人皆知,所有的犯罪分子中,毒贩是最丧心病狂也是最猖狂的存在。
为了缉毒,国家每年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也牺牲了许多英勇的警察。
一个国家要打击这群罪犯都这么困难,更别提赤手空拳的郭培了。
然而郭培则不然,他道:“之前恶灵消失前不是在我脑子里留下了他们受害的整个过程吗,当时我不知道帕西的身份,所有觉得用处不大,但现在,这一点说不定能帮上我们。”
接下来,郭培给陈已矣讲述了恶灵中那三个怨灵分别留下来的记忆。
讲完后,两人又商议了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后,郭培就起身告辞了。
陈已矣将他送出门口后,又叫住了他。
“郭培!”
郭培转身看向她。
陈已矣微顿了一下后,开口:“我克夫你知道的吧?”
郭培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说,一时愣住了,正要开口时,陈已矣已经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大门,郭培低喃了一声。
“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