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昭乐收拾完,要洗澡,唐奶奶见着人,就说道:“外人养的好,养不好都有闲话,你是年纪小没经历过,我是你阿奶,也是为你好。”
唐昭乐鼓着腮帮子,倔道:“我养未来儿媳妇总成吧,阿奶劝不住我。”
祖孙俩就这么杠上了,赵瑾砚听着皱眉,随口说说也就罢了,别当真了。
唐奶奶被噎,说不上话,要是养来做外孙媳,不是不可,哼道:“你是有了怎么着,要是有了就给你养。”
唐昭乐羞恼,气道:“没有。”
“没就不要想。什么时候生了,再领回家。不然我这老婆子就不同意。”
唐昭乐:“……”
暂时休战,唐奶奶进屋,赵瑾砚帮着唐昭乐拎洗澡水,唐昭乐气呼呼的,先洗澡再说。
屋里有水声,赵瑾砚坐在屋外晒月亮,顺便守着。
听着屋里时不时的水声也能叫他生出些旖旎心思,等唐昭乐洗碗,他帮着收拾。
一道躺一处的时候,赵瑾砚是真忍的难受,翻身就将唐昭乐压身下,呼吸炙热,把唐昭乐吓着了。
接下来便是汹涌的吻,铺天盖地,叫唐昭乐毫无招架之力。
衣衫被解开,唐昭乐制止,手被扣住,耳边是低沉隐忍的声音,“配合我,不动你。”
唐昭乐被吻得直喘气,听不懂什么叫不动她,道:“什么意思?”
说完嘴又被吻住,急吼吼的,随后,她的手被藏进被窝。
唐昭乐在被触碰到什么的时候,反应激烈,被吓到,却是浑身被禁锢,动弹不得,嘴里发出“唔唔”声,也被无情淹没。
床在晃动,直到唐昭乐没力气,动弹不得,男子才下了床,出门清理。
唐昭乐将头埋进被窝,羞的不行,暗骂一声:混蛋。
这已然没办法睡一处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好一会儿,赵瑾砚回来,黑夜里看不清表情,不过凭感觉就知道他心情不错。
赵瑾砚躺进被窝,将唐昭乐搂进怀里,安抚道:“睡吧。”
唐昭乐生气,背对着赵瑾砚。
赵瑾砚心情好,背对着抱着也舒服。
只不过,手放的位置刚好在最软处,那心猿意马之意又来了,忍了忍,没乱动,来日方长。
于赵瑾砚,情正在浓时,他比唐昭乐要浓,故而,清早,唐昭乐刚有清醒的迹象,唇上就是温软,之后温柔的辗转碾吻,唐昭乐是被吻醒的。
四目相对,唐昭乐娇羞的不行,故作镇定,道:“今日中午去一趟师父那,叫他给你看看。”
“好。”
起床前他又在她唇上轻啄。
唐昭乐不知道赵瑾砚有多喜欢她,就这行为就能窥探一二,且于他严肃的外表半点不符。他青涩的时候如同毛头小子,跟刚认识的差别好大。
早上又是祖孙俩的对决,气氛不对,也不好。
赵瑾砚去村学,家里就祖孙俩,这两人不说话,唐昭乐先去菜园子摘菜,好些菜已经可以吃了。
唐奶奶就在院子等着唐昭乐,还没说话,唐昭乐又捡着衣服去洗,洗完回来,又出门割猪草,就是不想跟奶奶说话。
这样的气氛直到赵瑾砚回来,两人吃过中饭又立即走人,走时唐昭乐手上提了一条束修吃不完的腌猪肉。
两人牵手走在田间小路,实难看出赵瑾砚会是大庭广众下牵女子手的人,感情外放到不像他本人。
同村人看到,朝他们打招呼。唐昭乐看到都不好意思,忙道:“阿砚,我自己走。”
赵瑾砚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想如何便如何,道:“我二人名正言顺,无人会取笑。”
“可,也没有秀恩爱的,村里没有这样的。”她小声羞涩道。
赵瑾砚想到那田大夫家有个觊觎他女人的,就莫名不爽,道:“我可瞧见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还牵手一起走的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便是我此刻所想。”
一句话叫唐昭乐脸热,然后心有什么东西在化开一样,暖暖的。
之后便像个小媳妇,随赵瑾砚牵着走。
到了田大夫家,真真是很巧,唐昭乐被牵着来的模样,被旬假归来的董淳逸看了个正着。
赵瑾砚就牵着媳妇的手,走进董大夫家。
“逸哥哥回来了?”唐昭乐招呼道。
董淳逸看着牵着的手,眼见的不开心,故而没应声。
唐昭乐的声音清脆,又甜,叫哥哥很是好听,赵瑾砚皱眉,不喜欢她叫别人哥哥。
若是叫他“砚哥哥”他觉得自己也会被她叫得勾走魂儿。
“师父,我来了。”唐昭乐唤道。
这时候饭点过,该是在屋里歇息。
唐昭乐道:“你在外等我,我去把肉拿去灶房。”
“嗯。”
赵瑾砚等在外头,董淳逸走到赵瑾砚跟前,沉着脸道:“你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面前牵手。
赵瑾砚点头道:“如你所见,阿乐心里有我了,你可安心读书。”
“你,你这是不负责!”
“我是否负责无需你来指手画脚。”
董大夫出来,看到赵瑾砚便道:“阿乐说你的病好了,来来,我来瞧瞧。”
赵瑾砚跟着董大夫进药房。
董淳逸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这么快人就好了?明明脉象无生机,如何就好了。
董大夫细细问询一番,看过舌苔,才开始把脉。
把脉时,捋了捋胡子,探了好一会儿,确定之后,道:“确实好了很多,根治也指日可待,接下来,阿乐就可帮你调养了。”
收了手又道:“没有阿乐,你这病还没有头绪怎么治,可见阿乐是你的贵人,以后,对阿乐好些。”
赵瑾砚起身,对着田大夫拱手,鞠躬,道:“多谢田大夫,我会的。”
“嗯。”
田大夫看了看自己儿子,只觉儿子也该放下了。
赵瑾砚承认,田大夫说的对,唐昭乐是她的贵人,同时也是他的福星,因为遇见她,他的人生轨迹才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