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说好也给齐宿看病,这几日几乎每日都去,这日,唐昭乐扎完针,对着齐宿道:“我合计过了,你这边要调养的话可以喝药酒试试。”
齐宿淡淡问:“可能救?”
唐昭乐道:“药酒大概十五两的样子,不保证一定能治好。”
齐宿不说话,齐母红了眼,十五两把一家子卖了都不够的,端了碗清凉粉来,道:“阿乐,天热,把这凉粉吃了。”
唐昭乐闻着有青草味,还有药味,道:“什么做的?”
齐母心里紧张,面上道:“说了怕你笑话,就路边的野草子,我吃过,味道不错,你尝尝。”
唐昭乐道:“好。”
清凉粉在乡下酷暑是常吃的东西,也算特色。
外头齐宿大嫂要喊话,嘴巴被齐宿大哥捂着拖了出去,嘴里只发出闷闷的“唔唔”声。
唐昭乐转眸,看了一眼外头,齐母道:“赶紧吃,吃了解暑。”
唐昭乐想着回家,便就大口吃完。
凉粉冰冰凉凉,确实解暑,吃完递过碗,道:“谢过齐婶。”
齐母接过碗转了身。
唐昭乐收拾药箱,只觉脑子越来越晕,人也难受。
看了眼齐宿,齐宿已起了身,面容凶恶,嘴里道:“十五两不如死了,在死前,我也不能叫自己死的冤。”
唐昭乐软了身子,被齐宿接住,甩到床上,衣衫被拉开,露出了小衣,唐昭乐惊恐,有气无力道:“齐宿,不要。”
“死,我也要死的明白。”说着就要压上,却是被一股大力踹开,发出大响声。
周槐看一眼床上,又重重给了齐宿一拳,齐宿当场不省人事。
齐母大喊:“阿宿。”
周槐脱了衣服将唐昭乐盖上,这个样子,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当即走去外头射了一支朝天响“嘭!”一声响,全村都能听到。
赵瑾砚,许生听到,赶紧朝外飞奔,在宗祠的一队人也快速朝着响声处飞快跑去。
整个村子的人不明所以都朝外看了看,然后就发现好些人在跑。
很快赵瑾砚到了齐宿家。
周槐禀道:“夫人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动弹不得,这小子要做坏事,幸而属下来的及时。”
赵瑾砚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摔在地上神志不清的男人和哭天喊地的妇人。
衣服是周槐的,盖着定然有不妥之处,抱起唐昭乐便朝外走。
外头有村民在观望,被拦在了外头,赵瑾砚皱眉。
这情况在京城口水都能淹死人,在这乡下不知如何。
刘卫成过来问唐昭乐,道:“怎么了这是?”
唐昭乐道:“齐婶给我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了毒。”
刘卫成一惊,道:“这家子人怎么那么坏呢?”
有唐昭乐的解释,赵瑾砚松了心,赶紧抱着人回家。
一小队人跟着赵瑾砚离开 。
如此赵瑾砚的身份就被人怀疑,都来问刘卫成,“程砚”是什么人。
刘卫成哪里好说,只道:“莫要多管闲事。”
唐昭乐被抱回屋子,赵瑾砚拿开外衣,看到的自然是唐昭乐的小衣,眉目更冷了。
唐昭乐有气无力道:“好在周槐来的快,没叫人占半点便宜。”
即便唐昭乐这么说,赵瑾砚也不见好,眉目冷的能吃人,问:“怎么解?”
“想是雷公藤,难受几个时辰就好。”
赵瑾砚转身吩咐外头的人烧水。
唐昭乐这个样子,还在别人那么脏的床上躺过,他看着浑身不舒服。
唐奶奶听闻,过来看情况,唐昭乐盖着被子一动不能动,对着见不着的齐母破口大骂。
骂完不解气,又走出家门,走去齐宿家门口骂,什么畜牲,狗娘,祖宗,什么难听骂什么。
骂得全村人都知道,齐宿被打的不省人事,死活不知,大伙觉得活该。
唐奶奶骂完回去时,大家追着问“程砚”是什么人。
唐奶奶便将唐昭乐说的什么祖上做大官的话,小声说了出去,末了,还说一句:“你们可别说出去。”
村里人都点了头。
这事儿便就一传十十传百,传了开去,末了,都说了一句“别说出去。”搞得胡诌的事儿都叫人信了九成。
赵瑾砚亲自给唐昭乐洗身子,她动弹不得的样子,湿漉漉的样子,赵瑾砚都不好意思看,唐昭乐也不适应极了,小脸涨红涨红的,能滴出血了。
赵瑾砚心里有气,眸子黑沉沉的,“你以后得给自己立规矩。”
“怎么立。”
“男子不治。”
“哦。”
“哦什么,你应不应?”
唐昭乐觉得,他没叫她不干了,都是好的,道:“应,立规矩就立规矩。”
“嗯,你得知晓这世道,坏即是坏,你即便有善心救人,也免不了一些人骨子里就是坏。”
“嗯,知道了,人心难测。”
赵瑾砚帮唐昭乐解开小衣,侧着眸子,晚上黑灯瞎火是一回事,大白天又是一回事,他头一回这么伺候人,很快的将人搓洗一遍,给人抱床上将人裹进被子,自己弄了一身湿。
唐昭乐虽被被子裹着,可身上未着寸缕,肩膀露在外头,这模样,她知道,就几月前赵瑾砚这样,都给她那什么瞎想,不要说他了。
果然,赵瑾砚收拾完屋子回来,道了声:“我衣服湿了。”
之后退起了衣裳。
大白天,那话欲盖弥彰也苍白无力。
赵瑾砚看着唐昭乐,眼眸黑沉沉的,那占有欲都盖不住。
果然,赵瑾砚退完衣衫,俯身而下,便亲的上来,从额间,鼻子,嘴巴,脸颊,脖子……蜻蜓点水的轻吻,细细密密……
唐昭乐动弹不得,羞耻极了,大白天的,他……
“阿乐,还有十五日。”他忍到极限,最后忍住了,也想圆她的吉日。
唐昭乐轻“嗯”一声。
不给吃唯有不停的饮鸩止渴……
外头许生守着,唐奶奶叫吃饭都给回了。
而周槐被罚去抓野猪了。
入夜,唐昭乐睡着了,赵瑾砚则起了身,朝着齐宿家而去。
齐母守着气息微弱的齐宿,许生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赵瑾砚伸手探了探齐宿脖颈,有脉跳动,手指成爪,只听“咔”一声,床上的人便没了气息。
这样的人多活一刻他都心里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