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入夜,唐昭乐淡定坐着,直到夜深,差不多的时候,唐昭乐挑眉,对着身边丫鬟点头,四个丫鬟用提前在手臂里藏好的刀片划开绳子。
很快,给大家都松了绑,静悄悄的,所有人默契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唐昭乐透过门缝看了看门外,都在打瞌睡,几人很快用屋里所有的凳子先抵住门,道:“你们去别的屋子,乱起来,先保护好她们。”
露儿道:“我在夫人身边,她们三个去,总要有一个人留在夫人身边。”
唐昭乐点了点头。道:“好。”
门抵住之后,三个有武艺的女子,从后窗口出去,洛少商已然听到外头的动静,有围墙不真切,帮着唐昭乐先抵住门,小声道:“你退后,一会儿打起来,别伤着。”
唐昭乐真就退后,站在洛母身边。
没多久便有火光,随后刀光剑影声,之后火光越来越亮,到处都有打杀声。
这种场景,唐昭乐哪里经历过,心都玄起。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推门,没推开,便来砸门。
洛父和洛少商都有些拳脚功夫,当即一起抵着门。
砍门声没响多久,外头就有刀剑声,很近,就隔着门,渐渐的越来越安静,直到何胡元的声音想起:“翠宁,阿乐,你们在哪?没事了!快出来。”
外头已经着了火,得快点出去,洛少商护着唐昭乐和自己娘,往外走,对着自己爹道:“爹,银票搜回来。”
洛父照做,一个,一个搜身,洛少商见唐昭乐安全也帮着搜身,这一搜,到底搜到点重要东西,没急着看,洛少商揣进了自己怀里。
火势越来越大,逃出来的人都相互拥抱,带头的将军道:“这些人不是真正的土匪,这次算你们走运。”
所有人都对着李将军磕头,以谢救命之恩。
有人见着火光骑马而来,越来越近时,许生见到了熟人,诧异道:“樊奎,你怎在此?”
樊奎笑着上前道:“我们出来帮点小忙,这不,刚好遇到了夫人被绑走,刚好救了夫人。”
“夫人在何处?”
唐昭乐被人扶着上前,道:“没事,你回去跟阿砚说,我没事。”
许生道:“公子都被夫人吓着了,夫人还是亲自跟我回去解释为好。”
唐昭乐也很久没见赵瑾砚了,道:“走吧。”
许生下了马,请唐昭乐上马,唐昭乐转身对着樊奎道:“这位将军能否将这些人好生送回家,他日定当好酒好菜款待将军一番。”
“小事一桩。”樊奎豪爽道。
“多谢。”
唐昭乐上了马,许生亲自牵着马走,后面四个丫鬟跟上。
洛少商带着父母也赶紧跟上。
何胡元带着刘翠宁也赶紧跟上,刘翠宁的脚打哆嗦,电子打打杀杀还没缓过来,何胡元便背着刘翠宁走。
陆陆续续队伍都开始跟上。
到了城门口,许生亮出令牌,便有人下城门开门。
洛少商走上前,把带血的信交给唐昭乐道:“死人身上搜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有没有用,你回去交给赵瑾砚。”
唐昭乐接过道:“好。”
回身看了看后面的人,都好好的,道:“进城都好生休息,这几天都别出门了。”
“是。”
朝堂斗争波及的会是无辜的人,说来也是好笑。
城门打开,一行人陆续进城。
唐昭乐以为会把她带去靖亲王府,没想到,是去到刑部,这么多天阿砚都在刑部吗?
有没有好好吃饭?
此时已是五更天,天将亮,一行人进了刑部便闭了门。
唐昭乐被领着去见赵瑾砚,唐昭乐有些心虚,但又觉得自己没有给她拖后腿,没什么好心虚的。
走到门口,许生还未敲门,门开了,赵瑾砚看到唐昭乐那一瞬,上上下下打量,看到了衣角的血迹一顿。
唐昭乐低头一看,才发现血迹道:“不是我的血,我我好好的。”
许生禀告道:“属下去的时候,樊奎已经剿了那些人,救下了夫人。”
赵瑾砚皱眉:“怎么回事?他没有命令,怎好擅自出军营。”
唐昭乐忙道:“翠宁不是被抓了吗?她们都是帮着阿元找媳妇儿的。都是兄弟帮一下忙,无碍吧。”
赵瑾砚明了,哼道:“你倒是本事越来越大了。”
唐昭乐弯唇,讨好:“确实本事越来越大了,我被人夸了。有人夸我配得上你呢。”
配得上他,谁配谁倒霉,她竟还高兴。
赵瑾砚上前就搂住唐昭乐,道:“以后不准以身犯险。”
唐昭乐点头,道:“知道了。”
赵瑾砚瘦了好多,腰都赶的上她了,有些心疼道:“阿砚,你瘦了。”
赵瑾砚抱着唐昭乐又紧了紧,这么多人看着,赵瑾砚旁若无人好一会儿,赵瑾砚才松开。
唐昭乐拿出手中沾着血的信道:“死人身上搜的,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你看看。”
赵瑾砚接过打开,看了全封信,眯了眯眼,当即安排好唐昭乐,进了牢房。
一封拿唐昭乐威胁他的信,一封恶毒的信,他当即进牢狱一个一个审问,即便不是太子之事,只这信,一个也别想活。
唐昭乐累了,躺在赵瑾砚办公的竹榻上小憩,没多久便睡着了,这两天一直紧绷着神经,加之自己有孕,已感觉到很不适,得好生养两天才是。
这一睡,便睡到了黄昏,中间几次听到有人叫她,她瞌睡的厉害,迷迷糊糊也只觉在做梦。
她醒来,确是看到赵瑾砚在搭着的椅子上睡觉,这怎么睡,起身,穿上鞋走到赵瑾砚身边,这才多久不见,这人似老了好几岁,胡茬也不短。
赵瑾砚凌厉的睁开眼,看到是唐昭乐眼眸立即柔和下来,道:“醒了?”
唐昭乐其实被赵瑾砚那一下睁眼,有吓到,这是时刻在防备么?道:“打扰你休息了。”
赵瑾砚摇头,道:“走,我送你回府。”
唐昭乐心疼赵瑾砚,这许多事,似乎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