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经过高速发展,许多的街道工厂跟不上发展的步伐,有的搬去了四九城郊,有的跟别的工厂合并,有的淹没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一些街道工厂演变后,除了一部分工人经历了再就业,还出现了一些工人赋闲在家的情形。此种情况下,秦京茹不打招呼、莫名消失,秦淮茹也没个交代,俄式酒馆第二天就招了个踏实肯干的好手来接替秦京茹的工作。
秦京茹突然在秦淮茹的生活里消失,也不是第一回了,照理说,并不会对秦淮茹造成什么影响。
可此时的秦淮茹已经五十多岁,平日里,家里的活儿都是她在使唤秦京茹干;酒馆里的很多活也是秦京茹在帮她代劳,秦京茹突然没了踪影,不管是家里还是酒馆里的工作都让秦淮茹猝手不及。
当初,秦淮茹在轧钢厂干了快二十来年,结果,一直是基础的一级工;在四合院里洗点衣物,在中院水池边能磨蹭一整天,可想而知:她是怎样干活的。
酒馆是许大茂私人的,可没有那么多人手,能让秦淮茹在里面浑水摸鱼,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原本有秦京茹在,人家见他们是婆媳,才不会去管两人谁在干活,只要把活干好就行。
秦京茹一不在酒馆,秦淮茹磨洋工似的做事方式,立马就招致了酒馆厨房、大厅等同事的嫌弃,没出两天,负责酒馆管理的瓦利亚,找上了把秦淮茹招进酒馆的老板许大茂。
许大茂跟秦淮茹,作为曾经轧钢厂的老同事、四合院里的老街坊,见瓦利亚嫌弃秦淮茹工作不行,他真的是能理解的,毕竟当初在轧钢厂,跟秦淮茹同一车间的工友,嫌弃了她不是一天两天。
“可为了这点小事,把秦淮茹开除了,那以后,跟老街坊们见面,可就好说不好听了。”许大茂心里有顾虑,无奈之下,安抚好了瓦利亚,去找了秦淮茹,想着能不能劝走她。
“秦姐,秦京茹突然见不着人,是不是影响到您心情了。”
“听大伙儿讲,这几天,您干活可都不在状态啊,要不,您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等您调整好了再来?”
但凡出去收收物件、潘家园里摆摊儿的活计能让秦淮茹挣到钱;或者有别的生计,以她好高骛远、不甘平淡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愿意在许大茂的酒馆里,干这种没日没夜的活儿。
回家里坐吃山空,秦淮茹可不愿意,她自我感觉良好,一脸不服气的辩解道:“大茂,京茹不是孩子了,我没有什么好担心她的,她不在,我受到的干扰还少点呢!”
“咱老街坊那么多年,四合院里那个人不夸你秦姐勤快、能干的?”
“别人在那里胡说八道,你居然相信他们,不信你秦姐啊?”
“超,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还有这么夸自个儿的,得,只怪当日脑子被狗吃了,招惹了这么个晦气玩意…”许大茂心里那个后悔啊,嘴上应付道:“得,秦姐,您能跟上大伙儿的工作节奏,别让我难做就行。”
虽说许大茂被她给糊弄走了,可秦淮茹从许大茂眼神里看到了明显的不耐烦,此时,她有了危机感:再有人跟许大茂打小报告,估计她在酒馆的工作会难保。
在患得患失的状态下,秦淮茹干起活来那是更差劲了,不管她在后厨还是大堂等什么地儿,她干啥都会被人嫌弃。
一块儿干活的,可不会由着秦淮茹在那里找借口糊弄,她反应迟钝动作慢、细小的东西瞅不清楚,可是不争的事实,她说出花来都改变不了没干好活的事实。
秦淮茹嘴上不敢去跟几个同事反驳,在心里怨恨道“你们嫌弃我没把菜摘干净、碗碟洗的慢;打扫卫生后,挑剔地面有油渍、头发啥的,是吧?我让你们好看…”
怀恨在心的秦淮茹,为了给那些说她的人一点教训,她趁人不备把厨房里的肉,混在了菜梆子等厨余垃圾里,偷偷带了出去;瞧见收银台有漏洞时,立刻假装去哪里打扫,抓了一把钱就往兜里藏。
酒馆里就十来个工作人员,厨房、收银台出了事,酒馆经理瓦利亚第一时间把事报给了许大茂。两人讨论后,把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了秦淮茹身上。不过,许大茂让瓦利亚关照厨房里、收银台的工作人员都不要声张。
秦淮茹得逞了第一次,尝到了甜头,她以为没人发现,那还知收敛,酒馆越是忙的时候,她胆子越大。
这天晚上下班后,她跟前几次一样,从正门离开的酒馆,然后从边上的巷子绕到了酒馆后门附近。
当秦淮茹从堆放厨余垃圾的筐里扒拉出肉,开心的拎起,转身准备离开时,余光里看到了站在酒馆后门处,正对着她笑的许大茂。
秦淮茹眼见情况不妙,急忙把手里的肉扔进了垃圾堆里,她自以为动作很快,可许大茂贱贱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呵呵,秦姐,别扔了,那不是糟蹋了一块好肉嘛,拿回家去吃吧。”
“你最近在后厨、收银台那么忙,店里的人员基本都知道了。”
“秦姐,咱是老街坊了,有些事做的太难看呢,不好。”
“我也不去找公安所了,秦姐,你往后别来酒馆了,咱回见勒。”
不是许大茂善良,更不是像他嘴上说的念着老街坊的情谊,而是他找了公安所,酒馆里工作人员偷盗的事,肯定会大白于天下。
他一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酒馆的名声坏了,生意受到了影响可怎么办?所以,考虑到损失的钱不是很多,许大茂无奈的吃下了这个暗亏。
秦京茹离开后,秦淮茹在酒馆里做啥都会被人讲上几句,其实,她对酒馆的工作,已经厌倦了。此时被抓了现行,见许大茂没有为难她的意思,便顺手找回了那块肉,没事人似的走了。
早出晚归惯了,一下子休息在家,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为了打发时间,她去了院子附近遛弯,想找人聊聊天。
秦淮茹还没凑近人堆,周围的街坊瞧见是造谣小槐花的人,热心人在那里讥讽道:“小槐花,不光有男人疼,大胖儿子都生下来了。有些人呐,乱编排人家不怕闪了舌头…”
碰了一鼻子灰的秦淮茹,回家后越想越不信:小槐花能生儿子。午后,她趁大家睡下午觉的档口,偷偷摸摸的去了小槐花家的大杂院。
秦淮茹瞧见小槐花和孩子都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屋门,她抱起了那男婴,见到他白嫩可爱的模样,瞬间就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男婴进了秦淮茹的怀里,仍然睡的很安稳,她看看院子里没人注意,开心的抱着孩子出了小槐花家的大杂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