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溪溪很鄙夷地撇嘴,随后满眼八卦地凑近了他,好奇问:“王庆文,你跟我姐妹儿安静你俩到什么程度了?你俩怎么开始的?你这次出来干什么来了,是不是背着我姐们儿去见女网友?诶,你给我讲讲呗。”
“他二婶儿,你等他三舅妈来的时候再一起唠唠,行不?”王庆文打趣道,“跟我老家隔壁大姨似的,东家长李家短似的瞎打听。”
“你……你……你……”麦溪溪气得脸都红了,倒是粉嘟嘟的很好看。
王庆文说:“我去沪上给我老板办点事儿。”
“呦?没看出来呀,你这么大能耐,你还有老板,你工作几年了?工资多少啊?够不够我吃一顿肯德基呀?”麦溪溪嘲讽道。
王庆文淡淡还击道:“你尖酸刻薄的样子,让我觉得,我跟你结婚都得离婚,宁可净身出户也要离婚。”
麦溪溪气得满脸通红,张牙舞爪地要揍他,此时后排的孩子哭了起来,两人回头望去,顿时觉得噪音杀人入魂。
自己小孩子吵闹和别人小孩子吵闹绝对是两种心态,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焦躁易怒,顿时一些乘客抱怨起来。而抱孩子的母亲似乎也不是善茬,堪称舌战群儒地与其他人吵起来,空姐连忙跑过来劝和,但更多的人将火气洒在空姐身上。
麦溪溪恐惧道:“将来我可不要孩子。”
王庆文却想到将来自己会生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或者生几个孩子,他是家中独生子,没有享受过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的感觉,总觉得是一种人生遗憾。
突然之间,飞机剧烈地颠簸了起来!原本站得稳稳当当的空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晃动给弄得失去平衡,身子猛地向前倾倒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坐在一旁的王庆文见状,立刻伸出双手,试图扶住即将摔倒在地的空姐。然而,由于事发太过突然,他虽然成功地拦住了空姐,但却因为身体惯性的缘故,使得空姐直接倒入了他的怀中。
更巧合的是,此刻王庆文的一只手恰好托住了空姐的后背,而另一只手则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空姐那圆润的臀部之上。一时间,两人的姿势变得极为暧昧,空姐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羞涩难当地抬起头,对着王庆文轻声说道:“谢……谢谢您。”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和窘迫。
王庆文尴尬地笑了笑,心想这空姐怎么全身都是骨头,屁股上的肉都是硬邦邦的,以后娶老婆不能娶这种排骨精……
飞机随后又开始了颠簸,空姐这次有了准备,扶住飞机座位,返回到乘务区坐在椅子上,一个乘务长忙解释说飞机遇到了高空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稍安勿躁,千万不要随意走动。
人们听从指挥慌忙系好安全带,也没心情吵架了,甚至连小孩子都不哭了。
飞机加大了颠簸抖动,灯光忽然暗了下去,立即有乘客发出“啊呀”一声尖叫,随后飞机开始剧烈的抖动,人们更加惊慌。
乘务长继续安抚说遭遇强气流,会持续一段时间,他们遭遇的最强气流甚至持续五分钟,然而飞机持续抖动,人们渐渐地惊慌失措了,有人甚至哭了起来。
王庆文也心情忐忑,想着自己这才有点钱,怎么突然就遇到这件事儿,老天爷不会这么对我吧?我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儿啊。
诶?不对,我不可能死啊!
王庆文摸着下巴咂摸起来,毕竟未来的老王还活着,若是这次自己没了,那老王怎么算?而且买股票和买房子是老王给自己的建议,所以老王应该只是经过了小小的飞机气流,根本不值得他提起——万一自己真死了,也就没老王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里,王庆文淡然一笑,镇定地闭上眼睛,感受这飞机的颠簸,倒是有点第一次坐过山车的刺激了。
王庆文倒是没怎么样,反倒是隔壁座位的胖大哥先失控了,他哽咽着说道:“我还是处男呢,我不想死,我不能就这么死啊。”
王庆文惊讶地看了一眼胖大哥,这哥们得四十好几了吧,居然还是个雏儿——貌似自己也是——这有啥可自豪的?他再看看其他人,同样的迷茫无助,甚至有人拿出纸笔开始写遗言了,还有人大声指责空姐,但空姐们的眼神中也带着惊慌。
“早知道就不坐飞机了。”麦溪溪脸色苍白自言自语,她内心紧张不已,不由自主的死死握紧王庆文的手,甚至抓得他有点疼。她害怕地看着王庆文,发现他居然一脸淡然,她牙齿都在颤抖:“要是我今天死了,我爸爸妈妈怎么办?我家辛迪怎么办?王庆文,你说话,你跟我说说话。”
“女侠,淡定。”王庆文打算抽回手,但麦溪溪握得太紧了,居然没抽回来。
麦溪溪也哭了,稀里哗啦的,却紧紧抓住他的手:“还好,黄泉路上有你陪着我。”
“我勒个去!”王庆文哭笑不得,“哪有那么严重啊麦女侠,咱俩可没那个死在一起的缘分。”
麦溪溪红肿的眼睛瞪着他,微嗔:“你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哪里得罪你了,我今天就发现了,你老躲着我。我想着因为你是安静的男朋友,所以你在避嫌,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个原因。你告诉我,为什么?”
王庆文心中惊讶这个女孩好厉害,又好看又聪明家庭出身又这么好还这么敏锐精明,未来不可估量——可怎么便宜了老王了呢?见到她的眼睛里满是害怕,王庆文脑筋一转,立即说:“麦女侠,你想多了,我没有刻意地疏远你,我跟你开玩笑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你是人吗?”麦溪溪真生气了,对着王庆文的肩膀掐了一下。
王庆文说:“麦溪溪,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吧。”
“好。”麦溪溪说,“你可以跟我说一些儿童不宜的内容。”
王庆文白了她一眼,这东北丫头挺莽啊,摇头说:“麦女侠,其实我跟你疏远是因为咱俩八字相冲,而且我算出来,只要咱俩在一起,肯定有事儿发生。第一次是那个阿三哥,这次是飞机,只要咱俩在一起,肯定没好事儿。”
麦溪溪错愕地看着他,难以相信,但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王庆文继续忽悠道:“其实呢,我是个捉妖天师,这架飞机之所以颠簸,是有妖风作祟。但只要我略微一施法,他们就逃走了,飞机也就没事儿了。”
麦溪溪泪意盈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个玩笑。”
王庆文正色道:“我不骗你,不如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我就驱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