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潘家和闫家的代表也纷纷出手。
但这几家来的不是少主,而是举足轻重的高层。
他们一直低调地坐在不起眼的位置,直到压轴之物亮相。
其中潘家人杰,封茂那天在斗狗场见过,但他没回头。
对方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打招呼。
“二十一亿!”
“二十四亿!”
……
佛像的售价如同坐火箭,以亿元为单位疯狂攀升。
众多富商,包括郑成功、上官云在内,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边听着报价边细细鉴赏那尊佛像。
基本上,是六大豪门家族在争夺较量。
“三十亿一!”
王凯旋话音刚落,潘家的高层便紧接着喊出了三十二亿的高价。
在封茂的身体里,他的意识暗自咋舌:“听他们报价,我都觉得自己的心态膨胀了,居然觉得一亿都不算是钱了。”
“中海可不是小地方。”
小胡笑道:“放眼全中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城市,六大豪门,花几十亿买个象征,很正常。话说狗爷,这佛像究竟值多少钱?”
“无价之宝。”
狗爷感慨万千,“它不仅承载着深远的历史,而且这种奢侈也是无法复制的。不过,非要用金钱衡量的话,我觉得大约三十五亿吧。”
他又笑了起来,“要是茂爷您的地位公开,您知道吗,您的雕像可能也会被人疯抢,远水解不了近渴,您才是真的能平事儿的人!”
“行了,少拍点马屁。”
封茂苦笑不得,“又不是不让你多待一会儿。”
“嘿嘿,我说的可是实话。”狗爷心里激动不已。
慢慢地,价格突破了五十亿的大关!
王家退出,汪家退出,孙家退出,朱家也退出了竞争。
只剩下潘家和闫家在激烈争夺!
最终……
潘家以五十五亿的天价,夺得了这场拍卖的压轴宝物!
全场富豪起身,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唯独其他豪门家族的代表未动。
不!
还有一个年轻的身影,静静地坐在椅上。
郑大宝发现后,脸上闪过一丝坏笑。
豪门代表也就罢了,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也敢摆架子?
这不是不给潘家面子嘛!
“七号那位!是椅子上粘了胶水起不来了吗?怎么还坐着不动呢!!!”
郑大宝怒目圆睁,盯着那后脑勺。
他这一嗓子尖锐异常,让在场的富豪们疑惑地停下掌声。
一瞬间,整个场地静了下来。
郑大宝手指直指封茂,正义凛然地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大家都在为潘家成功拍得佛像而庆祝,你这岂不是不把潘家放在眼里?!”
郑大宝的话,在众多富豪听来,无异于将那陌生青年推到了火堆上烤。
上官云脸色大变,但在五大豪门面前,即便是房地产巨擘也显得人微言轻……
而身为中海首富的郑成功,眼睛转了转,倒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反倒是心中起了些小九九。
若那位年轻得过分的封大师,真有能耐在面对潘家不满时逆转局面,那才值得自己放下身段去巴结。
目前来看,作壁上观是最明智的抉择。
毕竟,袒护对方就意味着要得罪潘家。
况且,不论儿子出于什么目的,那番话确实在维护潘家。
这时若训斥,万一封大师真是个人物,自己岂不是因小失大?
这一幕,让台上的聂无忧扶了扶下巴。
他阅人无数,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那个七号。
都已经身处风口浪尖了,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自顾自地摸着狗头。
郑大宝都愣住了。
这家伙,这么硬气的吗?
他原以为话一出口,对方就会连忙起身,像条狗一样向潘家人杰赔罪,然后挖空心思找借口。
没想到,人家不仅没动,反而更悠闲地撸起了狗!
与此同时,潘长安、潘家少主以及汪家、闫家的高层都不约而同地向郑大宝投去了目光。
眼神中满是嘲弄。
就连王凯旋也摇头,据他所知,以五大豪门的态度,绝不会出现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笑话。
而潘长安则一脸凝重地站起,离开座位,向着前排走去。
目标,正是七号座位!
众多不明所以的富豪见状,神情各异。
“潘长安可是潘家的三把手,也是行事最狠的一个。”
“那年轻人,这辈子怕是要完了。”
“虽说臻古拍卖行有规矩不能动手,但被潘老三盯上,恐怕一出门人生就要步入黑暗。”
……
郑大宝煽风点火地笑道:“潘三叔,您都亲自过来了,他还坐在那不动,真是不把潘家放在眼里啊!”
然而!
让他措手不及的是,潘长安突地止步,怒视着他,“闭嘴!蠢材。”
郑大宝一怔。
接着,在众人注视下,潘长安瞬间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他面带微笑,快步走到那年轻身影面前,语气随和中带着友好之意,“封先生,没想到因为我的缘故,让您遭受非议,实在抱歉。”
话语落定,除了来自各大豪门的重量级人物外,无人不感到惊讶。
那些富豪,乃至台上的聂无忧,都震惊得如石雕一般!
郑大宝的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潘家老三,不仅不在意对方没给面子,反而如此低声下气地道歉?
上官云看到这一幕,傻眼了!
这位封大师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
郑成功十分意外,原本预料中的冲突并未发生,反而是那位封大师,自始至终未曾动弹,未发一言,就颠覆了全场的认知?
紧接着,更为震撼的一幕上演了!
只见潘长安、潘家少主、汪家和闫家的高层一同走向前排。
他们站在潘长安身旁,对着封茂展露笑颜。
“封先生,久闻大名。”
“今日有幸相见,真是荣幸之至。”
这些豪门大佬们的脸上均显露出荣幸的神色。
众富豪回过神,交头接耳。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那五大豪门来的,可都是大人物,怎么会如此恭敬地对待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