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力量的特殊型号，能与暗域沟通，抽取能量实体化万物，这握在手中创造出的一切，不需能耗，还能算是合乎法则吗？显然不能。
    死歌书院以浩瀚之力构建巨虫桥梁，联军舰队随之踏桥而来，面对凯莎的知识与洞察，结论唯有敌军企图耗尽己方元气进行持久决战！
    “不是说，死歌书院就只有兽族和狼群两大助力吗？”赵信满脸困惑，“这漫天舰队是从何而来？而且在这战场上，不见兽族或狼群踪影，只有之前的奇塔瑞与克里。”
    “卡尔，这位死亡之歌的棋手。”艾琳有些懊恼地回应，“他以往的布局，因我方忙于对抗魔族，疏忽许多线索……”
    一万四千多年前，神圣凯莎初感死歌书院异动，加强了对虚空的探研。正准备审判其妄行，凉冰却透露出虚空恐惧的理念，动摇了整个梅洛天庭。
    天使内讧由曾为天启王、现为神圣凉冰引起？于是神圣凯莎延迟对死歌书院的裁决，先行软禁凉冰，而后查明其追随者数目。此间，数十年光阴悄然消逝，方能开始审判。
    那时起，禁绝虚空恐惧的法令颁行，而凉冰被封闭，直至时光尽头。昆萨人趁防御缺口入侵天城，这本应不会发生的内患揭示了内奸的身份，她最终自凉冰背后捅了一刀。
    正是凉冰主动让位，实现了天使一族的统一。那致命一击后，她并未携天启军离心，而是为防止再度纷争，天使文明并未将她另立新门定义为背叛，仅仅视作分裂。
    奇妙的是，无一名天启军人响应凉冰，无人追随，哪怕不满也仅是退役。更多选择坚守梅洛天庭，延续服役。
    凉冰离开，想带走的天启舰艇，居然需要强取，这不禁让人疑惑，是昔日天启王的威望荡然无存，或是神圣凯莎的凝聚力超乎想象？
    尔后，天使与恶魔之战轮番上演。
    初次大战发生于一万三千年前，虽天使获胜，凉冰却逃脱，战局未彻底终结。
    次战爆发于六千多年前，天使落败，就连当时神圣的艾兰也陨落其中。
    而第三次，战局退至四千年前，天使重创，圣裁官若宁退休，彦接过了神圣左翼的使命。
    宇宙皆知天使恶魔之战，然而无人洞悉三次战役前夕，均是死歌书院即将受审，却每次都因恶魔突袭而被迫延后。
    第三次战火停息后，神圣凯莎才惊觉想要消除卡尔，已是极其不易。死歌书院的裁决一拖再拖，何时付诸行动，已是未知数。
    “卡尔以虚无形态存活，我们即便察觉他的暗动，但魔族牵制，令我们束手无策。无法铲除卡尔，唯有握有确证，才能派天使前往裁决。”艾琳提起千年多前天使前往蓝星审判索顿之事，继续说道：“那次，我们无奈妥协，没有抹除索顿，只依照死歌书院的意思，追姐联合冥河主神锡诺共同封印了他。”
    刘闯与琪琳等人心中惊讶万分。
    “这样说，莫甘娜明面吸引注意力，卡尔暗中布棋？”赵信疑惑道，“难不成，死神卡尔在梅洛天庭安插了眼线？为何每次行动都被他知道？”
    “绝不可能！”艾琳坚定地盯着赵信反驳：“我们的姐妹，怎可能被死亡之歌腐蚀！”
    部分战友有意提及若宁，不过看艾琳的脸色，纷纷选择了噤声。
    况且，若宁在任期间尚忠诚，退役后如何，又是另一说了。追寻因果，如深究下去，若宁曾属凉冰麾下，冷又是她的亲传弟子，只会让一切更加复杂。难道疑点重重时，就该一并清算？
    “死神卡尔拥有的，可是巨大的钟。”吕小启不相信神圣凯莎领导下的梅洛天庭存在敌人卧底，他认为：“运用那个大钟监视，对天庭动态了若指掌，对他并非难事。”
    艾琳这次默然无言。
    如果有鹤熙在场，或许会有解答。
    作为表面的第一天庭，拥有宇宙最强者的神圣凯莎，暂且不论大钟是否真能监控梅洛天庭，哪怕能，也不敢冒风险轻易一试吧？
    此刻，四艘天刃战舰静静地停驻于一片虚无之中。
    广袤星空的无人之地并不罕见，抵达那里，首先需克服能源短缺，其次确定航标定位，更需防备黑暗物质的侵蚀。
    通常来说，任何势力都不愿深入宇宙空无之处，那意味着时刻警惕黑暗物质袭击，不断消耗能源维持护盾。一旦未能及时跃迁而出，便会永远困在黑暗中。
    答案得见，吕小启并未重返战场，选择待在天刃舰上静静观战局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