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凯莎遭遇的那次危机，背后藏着烈阳的影子吧？\"鹤熙步入室内的优雅无需开启门扉，两名忠诚的守卫天兵已替她开了道。待吕小启随后跟进，门悄然关闭，她方悠悠开口：\"是否在权衡你的身份定位？在纠结应采取何种立场呢？\"
    \"蕾娜……\"吕小启未作回应，低声道，\"她的无辜模样似乎全不知情。\"
    \"蕾娜尚显稚嫩。\"鹤熙目光如炬地凝视吕小启，道，\"即便我的安排看上去匪夷所思，你仍需深信其背后的合理性。\"
    竟如此决绝？
    \"这个浩瀚宇宙，广阔得我们不过触及其中微小的碎片。\"数据源环绕在鹤熙周围，顷刻间，她军装一变，身着粉紫色的华丽晚礼裙，走向一隅的沙发，轻轻挥手，那沙发仿佛听令，挪至她脚边，她示意吕小启落座，柔声道：\"即便这已探索的微尘，对我们来说，仍微不足道。\"
    诚然，宇宙无垠，神圣凯莎历经两三万年的探索，也只是冰山一角，她知识宝库里蕴藏着这些星球的地图。
    吕小启曾亲自目睹那些星图，状若一棵通天巨木。
    知识宝库的星图标记着航行路线，起点是天使星云，延展出的无数细线代表各个连接。难以想象凯莎未曾亲自飞临，可能是发射某种飞行器完成探秘？
    否则，凯莎只需游走宇宙，无所事事。
    像蓝星这样尚处前核时代的文明都发射卫星探测，以天使文明的高级水准，派出的飞行器必飞得更快，覆盖范围更广。
    吕小启沉思片刻，记忆中的知识宝库存有详细的航线和星体定位，还记录了各个星域的丰富资源。
    星海矿藏无界，只有未知，没有寻觅不到。
    许多资源因用途不明而无法估量其价值，已知有价值的则依据需求制定了开采规划。
    知识宝库中记录了许多任务日志，当梅洛天庭非战时，天宫双翼便被赋予去指定星际坐标采集资源的任务。
    就像之前身为神圣左翼的彦，她便多次接到收集暗夙银的命令。
    \"宇宙已逾一千四百七十亿年的苍穹历史，曾有何其璀璨的文明闪烁过，却又为何消逝？\"鹤熙今日眼部略施粉黛，与礼服遥相辉映的紫粉。她拂去腮边发丝，凝视着一脸困惑的吕小启，柔声道：\"你对神河文明略有知晓，翻阅过凯莎知识宝库中的记载，有什么感触吗？\"
    说什么好呢？
    神河文明的崩坏如闪电般迅疾，突如其来的无迹可寻。
    作为与神河结盟的天使文明，在基兰重返天城之后才知晓其灭亡，否则可能直至今日仍茫然不知神河文明的消失。
    \"我曾亲口问过基兰，如神河文明那般强大，遭受了何等冲击，才会一夕之间土崩瓦解，只有基兰等少许神河后代得以留存。\"鹤熙仿佛陷入回忆之中，眼神微露恍惚，道：\"神河之强大，强至我们甘愿以血泪换来合作的可能。\"
    她所言大概是神河提供技术支持，天使贡献力量，共同发动那次形式之战。
    那时的天使文明在科技层面上至少落后神河文明一个时代，他们尚掌握二代神的技艺，而神河光是三代神已逾百位，一代、二代数量更巨，三世及以下的超级基因战士如繁星点点。
    \"我们从未抹灭过从神河文明的交汇获益的巨大助力。\"鹤熙沉浸在回忆中，思绪略微分散，说道：\"实则当今超神时代的所有文明，无论是多或少，都在神河文明的帮助下前行，甚至凭借传承了神河的部分科技，傲立于已知宇宙之巅。\"
    天使文明即是一例，虽非直接继承知识，却是吸取神河的教导，融汇创新，形成独特的体系。
    烈阳文明无疑从神河文明中沿袭了一整套科技系统，诸如星辰科技、空间科技，还有宇宙中仅见的，生命体驾驭科技。
    所谓生物能，便是那颗独一无二的人参果树，以及那蟠桃树。这是烈阳的特产，但具有相应功效的植物类宝藏远不止这两种。
    阿斯加德的阿萨神族拥有金苹果，这是阿萨的特色，但功能较单一，同样是供给能量。
    想到人参果树，吕小启从军火库中将其取出，挥手凭空凝造出张暗能提取桌，而那碗盏早已备齐。
    \"得益于此类植物宝藏，烈阳在生命科学上再度跃升。\"鹤熙从吕小启手中取过酒壶，倾注了两碗酒水，收起酒壶毫不客套。她问道：\"你预测与烈阳开拔，会有怎样的结果？\"
    吕小启毫不犹豫地答道：\"生灵罹患劫难在所难免。天翼与烈阳都握有理念性打击武器，随时能摧毁无尽星辰，星系失去了星辰就是死寂，无人能成为胜者，皆为失败者。\"
    鹤熙微皱眉宇，开口：\"非猜胜负，是看影响。\"
    开启战争若是无关胜负，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