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安抚情绪到,“二爷你先别生气,这件事我们去处理。”
段垅沉着脸点头应下。
自从阿岳死了之后,段垅对于自己所熟知之人丧命,极为气愤。
不过段垅临行之前还是特意叮嘱我,去了长白山之后,千万不要和出马弟子说,我养父是救必应。
原因是多年之前发生过一些矛盾,虽说不是什么大矛盾,但是尽量不提为好。
至于那血池中的心脏,段垅也不是很明白,但他说之后会派人下去将那东西捞上来。
段垅说他女儿如今就在长白山,正是狐尸购买的主要负责人,此番前区我倒也可以和他见上一面。
原本还计划这几天安排我去见一下段家大爷,却不料想最近身子愈发不好,大概没几天了,而他的身体也愈发不好,只怕用不了多久天字一号就要变天了。
我和田二蛋出发了,但是路上我心里一阵的发慌。
因为我想到了上一次我看到了段垅身后,让他致死的是阴魂。
但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如实相告,毕竟若是寻常可以规避,可这阴魂,我根本没有把握对付。
我和田二蛋便出发做了火车去往长白山。
整整坐了一天多的火车才到。
去到了长白山之后,我先和田二蛋回了一趟他家。
毕竟要先将那千年厉鬼李文供奉起来。
至于田二蛋的家,地理位置不亚于张赤脚,而且气势更加阴森。
下了火车之后,做了一个倒骑驴,去到了一个小村子,当然这还不是目的地,之后我们二人还又翻过了一座山,映入眼帘便看到了一片坟地。
随处可见纸扎花圈以及散落着的各式纸钱。
而田二蛋的家就在这片坟地之后。
站在宅院之前,肉眼可见的这院子被阴气笼罩着,不过这院子也着实大,两进两出。
“别看我这房子大,但骨灰也多,牌位也多。”田二蛋苦笑一声。
原来这屋子是收池人的大本营,收服过来的冤魂厉鬼全部都供奉在这里,而且收池人。历代首领皆埋在这院子下面,至于屋前的那片坟地,则是收池人弟子所埋葬之地。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我不禁小心问道。“你不会是现在的首领吧?”
田二蛋苦笑一声,“我师傅当年就收了我一个徒弟,我是现在这世上最后的收池人了。”
看着偌大的院子,如今除了浓重的阴气以及各式的牌位以外,就只剩下了田二蛋孤零零一人,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虽是这院子大的出奇,但田二蛋在这院子当中步伐稳健,各个屋子似乎都记着,我便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进到香堂,便看到了一排排的灵位。
将腰间小包摘了下来,拿起旁边的空白灵位,便开始书写。
田二蛋写的一手好字,三下五除二便在排位上写下,李文之灵位。
而后将灵位摆放在那一排排之中,点了三炷香,毕恭毕敬地冲着所有灵位鞠了三躬。
起身后浅笑,“好了,只要香火不断,就没有问题了。”
看着这屋子中数不尽的灵位,我便问道。为何这里这么多鬼魂,田二蛋却不驱动这些。
田二蛋摇头说道,“这些都是和长辈们定下契约的,除非他们承认我,否则我根本调动不了。”
之后天二蛋便带我出了香堂,据说是这一些鬼魂们不许被人打扰。
之后田二蛋便带着我在院子当中走了一圈,我注意到院子角落当中有一座十分炸眼的小庙。
“那庙里供奉的是谁?还不知道你们收池人会供奉什么呢?”
田二蛋立马严肃,“那庙千万别去,别看我从小到大长在这里,却也一次没有进去过。”
毕竟人有好奇,我便问道原因为何。
田二蛋说他小的时候也不理解,他师傅告诉他,他师傅小的时候偷偷把那小庙门缝往里看了一次,结果被他师爷毒打了一顿,在床上连着歇了好几天。
听到这么说我也不进倒吸一口凉气,便也不再说此事了。
但我的视线却没有离开那座小庙,或许是因为天快黑了的原因,那小庙甚至比整座宅子阴气都重。
而田二蛋呼的想起来了什么,猛的一拍,脑门便往另一个方向赶去。
“时间不早了,今天初一,我还没给上供呢。”
我刚要回头问,却发现田二蛋已经跑的没了人影。
看着周围的一切,我也不敢来回走动,只得站在原处。
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小庙,心里没来由的好奇又升了起来,我便朝着那小庙走了过去。
这座小庙的破烂程度不亚于之前在坟山上看到的那座山神庙。
却让人感觉极度的阴森恐怖,阴气不断的从微微敞开的门缝渗出来,直叫人后脊背发凉。
我正准备扒着门缝往里头望去,后背却猛的让人一拍,当即吓得大叫一声,跳到了一侧。
回头看去却是田二蛋,而看到他手里拿着的贡品,我脸色也难看十分。
原以为贡品应该是些瓜果蔬菜糕点之类的,却不料想他拿着五个瓶子,里面竟然是五毒,蝎子,蜈蚣,壁虎,毒蛇,以及蟾蜍。
我有些惊愕的看着田二蛋,“你确定这是贡品?”
而田二蛋有些埋怨的说道,“阿远,刚刚和你说了,不要去偷看,你怎么不听呢?”
我有些羞愧的笑着说道,“抱歉,我实在有些太好奇了。”
田二蛋说着便将贡品放在了庙门口。
“至于你说为什么贡品会是这些,我就也不知道了,毕竟师傅是这么说的,我就这么做。”
田二蛋放完贡品之后,我们二人便打算离开小庙。
可我后脊背一凉,猛的回头望去,却看到那微微敞开的门缝之中,露出了一双通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可就一眨眼的功夫,那眼睛便不见了。
这小庙太过邪门了,我也不敢过多耽搁,赶紧和田二蛋离开了这里。
之后我二人便直接去了长白山的山脚下,找到了天字一号的伙计。
伙计迎接着我俩往里走去,从里屋也出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十分干练的年轻女人,另外一个则是稍微年长于这女人的一个中年男人。
看着这女人想必应该就是段垅说的女儿了。
见面之后少不了一顿寒暄,对我们也是款待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