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继续说，“我们用东广家具的名义对外销售。眼下的华国，东广的家具名声很响。 能带来一些客户。还有，我们会购买向家的家具款式的使用权，不断地推出新的家具款式出来。”
    这两个方面，完全将黄海打动了。
    上面说的三项，只要有一项，就可能成功。
    何况三项齐用，不成功才怪！
    黄海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圈，说，“小五会告诉你结果的。 ”
    “是！我打电话给她。”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鹏城。 ”
    “十天后吧，那时，板材厂的月报出来了。 ”
    “好，就定那个时间。 ”
    从县委办公大楼出来，江山没有马上回江村。
    江村电话很少，容易让人查到电话的来源。
    只能在玉瓶县城打电话，才安全一些。
    不过，最好是在火车站打电话。
    那是人来客往的地方，谁知道给谁打电话呢？
    于是，江山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三个菜。
    不要汤。
    喝啤酒的人，谁喝汤啊？
    三个菜是：水煮鱼、麻婆豆腐、回锅肉。
    这是前世，江山最喜欢吃的菜。
    那时，在鹏城打工，每月发了工资，他都要去川菜馆吃这三个菜。
    原因是，认识一个川妹子。
    每次吃饭，就着女孩，只得去吃川菜。
    结果是，川妹子回老家结婚去了。
    江山却将川菜爱好保留了下来。
    真是一言男尽！
    不知是什么回事，在街上，看到这个川菜馆，江山就走了进来。
    这是一家纯正的家常菜馆。
    老板是一个川四人。在这里开了一个川菜馆。
    一问，才知道，老板的老婆是玉瓶人。
    公随母走，便落脚了玉瓶，当了一个上门女婿。
    老板的手艺很一般，难怪生意不死不活。
    就说他做的水煮鱼吧。
    煮鱼的水量不宜多，以鱼片放入后，刚刚被水淹过即可。煮好倒入盆中后，有部分鱼片会露在外边。
    但是，这老板的鱼，都在潜水。
    用筷子去捉鱼，还很难捉到。
    好的师傅，做水煮鱼时，腌鱼时，不放太多盐。
    但这水煮鱼，很咸，一尝就知道，他家开盐矿的，盐不要钱。
    造成了鱼肉不鲜美。
    水煮鱼味道的好坏关键取决于麻椒、辣椒原料的好坏以及熬制红油的水平。
    川菜馆一般事先敖有红油，掌握了油温。
    而这红油中，糊花椒、糊干辣椒。
    江山怀疑，这老板不是川四人。
    川四人，哪一个不会做水煮鱼？
    作为川四人，回锅肉应该是拿手菜吧。
    这家川菜馆的厨师，怕油太重,干脆不放油,直接将切好的猪肉放入锅中煎熬。
    这样做法，油是不重了,但肉也干焦了,入口难以化渣,全无了回锅肉干香中徐徐而来的细软。
    不过，既然点了，那就吃吧！
    小口吃肉，小口喝酒。
    江山吃吃喝喝了一个多小时。
    这才结了账，离开了川菜馆。
    出来后，点上一支烟，向着火车站走去。
    不是没钱坐车，而是要消磨时间。
    走了二十七分钟，来到了火车站。
    看了手表，觉得时间到了。
    江山便去了一部公用电话。
    关上了门，直接在里面，拨了一个号码。
    这是黄蓉的私人手机号。
    这个手机号，只有她的亲人们才知道。
    就是关系好的朋友，也不知道的。
    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了一声，“喂，是你吗？ ”
    江山说，“是我！ ”
    “你在哪里打的电话？ ”
    “ 火车站的公共电话亭。”
    “哦，那就没事！ ”
    江山看了看周围，“我身边没有人。 ”
    “一个小时前，我哥用私人手机打了电话给我，让我转告你两件事。 ”
    江山将话筒贴近了耳朵，“是我今天向他汇报的事吗？ ”
    “是的！我哥说：让你不要考虑太多，尽量快些做出成绩来，就是七年后，十万大山的杂木砍光了，那又与你何干？如果你干出了成绩，这五年的时间，你就离开了江村，离开了大河乡，甚至离开了玉瓶。官场上有一句俗语，走自己的路，让后人无路可走！”
    江山听后，没有笑。
    黄海说的很对。
    哪一任的领导，不是在自己的任期内，去压榨管地的潜力。
    听说一个县委书记，在任上，借债十亿去大搞建设。
    他辉煌的高升了。
    可接任的县委书记可苦了。
    一连两任的书记，都在还债中。
    官场就是这样，以成败论英雄。
    黄蓉说，“我哥说的，是当前桂州的通病。再说，你发展了经济，那是你的功劳，何必考虑到后来人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
    江山呼了一口气，“谢谢大舅子！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黄蓉放下心来。
    “第二件事，就是那家具厂的问题。我哥说，步子不要迈的太快了。眼下的江村板材厂的成绩，足可以让你提拔，就算你再加一个家具厂，也不可能一步登天。他的意思是，人可以派。不是在培训三个月吗。相信在三个月内，你能提拔到副科级。等副科级到了手，你再将家具厂弄出来，那就是你新的职位上的功劳。 ”
    江山拍了自己一下。
    自己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大哥说的对！我太急功近利了。你告诉他，我会按他的指示办。”
    黄蓉笑着说，“县委办公大楼中，耳目多，所以，他才让我转告你。 ”
    “谢谢老婆！ ”
    “都是老婆了，那还谢什么？ ”
    这时，有人在电话亭外敲玻璃。
    于是，江山与黄蓉结束了通话。
    出来后，江山没有走路了，坐车去了汽车站。
    汽车站有至十万大山的客车，可以直接坐到江村。
    现在的交通方便及为了。
    这都是伐木队的功劳。
    在晚饭前，江山回到了家中。
    现在，江海没有去伐木。
    江山同他们说，“我能赚钱，你们就不要那么辛苦。打打麻将，聊聊天，或者在家看电视吧。 ”
    江海不喜欢打麻将，他喜欢吹牛。
    就是端着茶杯，带一包烟。坐到大槐树脚的大石板上，几个人天南地北地瞎聊。撒光一盒五块一包的烟。
    江母也不喜欢打麻将，她是坐在电视机前，一边流泪，一边看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