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鼓鼓地说:“一开始,我说退货,你说退不了,现在有人高价买了,你现在愿意退货,我见过不要脸的人,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店主说:“刚才死乞白赖说退货的人是你,现在我同意了,你又不退货了,我看是你不要脸吧。”
“我今天就是不退,你能怎么办?”那人怒气冲冲地喊道。
“不退你试试,今天不退就别想走出这扇门!”店主也不是好惹的,脖子一挺,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我也无语了,赶紧凑到朝叔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朝叔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他们身边,笑着说:“别吵啦。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花这么多钱买一件给死人穿的寿衣呢?刚才看你吵得那么凶,我就来凑个热闹。”
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人,听到朝叔这么说,顿时愣住了。
店主突然黑着脸说:“你这人怎么这样?逗我们玩呢?”
“是啊,我就是逗你们玩,咋滴?”朝叔叔撇撇大嘴巴。
朝叔这个身材,一米八多的大高个,一脸的大胡子,活脱脱一个猛张飞,看着就不好惹。
尽管店家一肚子怨气,也不敢朝朝叔发火,只是没好气地说:“一边玩儿去,别打扰我做生意。”
这时顾客也来劲了,把寿衣往桌子上一拍,说:“老板,你不是能退吗?快给钱!”
“我说过给死人穿的寿衣不能退。”
“刚才你不是说要退吗?现在咋就不能退了?”那人怒发冲冠,又说道。
“说不退就不退,快走!”店主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赶着顾客离开。
这时,我向顾客望去,发现他有点不大对劲,印堂发灰,身上邪气缠绕,只是不太明显。
毕竟咱是吃这碗饭的,自然一目了然。
他们又陷入了死循环,一个要退,一个不让退,吵得脸红脖子粗。
按照我之前说的,虎子看着店主说:“你确定不收了吗?”
店主瞅了一眼朝叔,不耐烦地说:“不收,赶紧走吧,别找麻烦。”
这时,朝叔叔走到顾客身边,问道:“你买的这件寿衣多少钱?”
“300 多块钱,拿回去的时候,我给我死去的爹试了试。裤子太短了,根本穿不上。我总不能糊弄我爹,对吧?我就来退回去,结果店主不讲理,不让我退。”
“这是五百块钱,你收好,这件寿衣我要了。”朝叔递了出去。
这位顾客一看就喜出望外,拿着那伍佰元高兴得不得了。
店主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哑口无言,毕竟他刚才说的,肯定不收。
于是,朝叔拿着寿衣,跟着我离开了这家店。
当我走到门口时,我喊着那个人说:“帅哥,等一会儿。”
那人停了下来,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赶紧把朝叔给他的伍佰元块钱放进口袋,怕我抢他。
“什么事?”那人满怀警惕地问道。
“冒昧地问,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礼貌地问。
“病死了,怎么了?”那人又说。
“没关系。我只是问一下。我是一名风水先生。以后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我给你留个电话。如果你有麻烦,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着,我向胡晓霞要了一支眉笔,写在纸上,递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满不在乎把纸塞进了口袋,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转身离开了。
那人一走,胡晓霞就问:“科宝少爷,这个人怎么了?”
“很难说,我看到他身上有问题,恐有血光之灾,接下来的几天他可能会有麻烦。”我若有所思地说。
买了寿衣,我们又回到了车里。
朝叔继续去其他商店买第二件寿衣。
但这次就没那么幸运了,整个丧葬品市场都问了一圈,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没有就没有吧,一件也够用了。
坐在车里,我仔细地闻了闻寿衣,寿衣上沾着一股浓浓的死气,的确是死人穿过的。
此外,寿衣上还有一种其他味道的的怨气,怨气之大,超乎想象。
看来我没看错,退寿衣的男人家里估计是真的遇到了麻烦。
如果没有意外,他肯定会在三天内联系我。
希望他没有丢到我给他的电话号码。
如果他真的丢了,我也无能为救。
在路上,胡晓霞向我提到了刘文浩, 刘文浩的父亲和胡子平是商业伙伴,在渝城做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
胡晓霞在一次家庭聚会上见到了刘文浩,从此,刘文浩开始死缠烂打胡晓霞。
其实刘文浩很帅,又高又有钱,但后来胡晓霞从侧面打听了一下刘文浩,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到处沾花惹草,从此刻意疏远了他。
然而,刘文浩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这让胡晓霞很无奈,所以才会是今天那个态度。
胡晓霞提醒我,刘文浩在渝城混得很好,黑白通吃,让我小心点。
不管怎样,今天白天,我折腾的那个小子不轻,门牙也被横死的阴灵控制着的周大师给他打落了两个。
然而,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师父风水宗师的名字不是白来的。有他老人家在前面顶着,我有什么可怕的。
当我们回到胡家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胡子平已经让家里的仆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们吃饱喝足后,天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