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子平的密室里,我竟然又看到了那幅被埋在城隍庙后面的仕女画。
它果然又回来了!
这种奇怪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要是这个仕女图中的魅虚没有被完全解决,那我和朝叔恐怕也难逃一劫啊。
不过,我很快就在仕女图上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原来这张仕女图是 100 多年前绍清道人画的。
我听师父说过,魅虚这种阴祟,不生不死,杀是杀不死的,要解决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它封印起来。
那就只有再把她封印在那仕女图中。
如果想要封印魅虚,就只能找到它形成魅虚的地方。
我可以肯定的是,魅虚在变成魅虚之前,一定是个大活人,因为各种未知的原因,才会变成这样。
画这幅画的平远真人肯定知道这个魅虚的来历。
只要我们带着这幅画,找到魅虚最初出现的地方,就可以完全封住它,这样我们几个人就不会再被魅虚纠缠了。
于是,我让胡子平给当初卖给他画的人打电话,问问这幅画是从哪儿来的。
胡子平知道事情紧急,赶紧给卖给他画的人打了个电话。
可是电话打了好几通,就是没人接。
这下胡子平有点慌神了:“刘吉这家伙居然不接我电话,肯定是怕我找他麻烦,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他的店在哪儿,咱现在就去他店里找他,看我咋砸他的店。”
“胡先生,您别激动,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我劝道。
说着,我收起仕女图,重新包装好,带出了密室。
胡子平气呼呼地又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打给谁的。
我们刚走出密室,胡晓霞就走了过来。她看到胡子平一脸怒气,就走过去说:“爸,谁惹您生气啦?您咋发这么大的火呀?”
胡子平说:“没事,我跟科宝少爷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在家等着。”
胡晓霞说:“您要去干啥?我也要跟着去。”
“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别掺和。”胡子平不高兴了。
“爸,我已经不小了,你就让我去嘛。”胡晓霞抱住胡子平的胳膊,撒起娇来。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找到那个叫刘吉的家伙才是最重要的。
我只能叫胡晓霞先跟着,紧接着,我们就出了门。
胡晓霞开着车,载着我和朝叔。
胡子平有个专属司机,开着车在前面带路。
上车前,胡子平说,刘吉在渝城市古董市场有个门面,既然他不接电话,那我们就直接去店里找他。
几十分钟后,汽车开到渝城古玩市场。
这是一条老街,古香古色,全是仿古建筑。
这条街两旁,有很多摆摊卖古董的,不过大部分都是仿制品,想买到真品,三分看眼力、七分看运气。。
这条街两边还有不少商店,卖的东西可多了,刘吉的店就在这条街上。
等我们到了刘吉的店门口,我发现有人在那儿等着呢。
是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
胡子平一下车,周围的行人就围了过来,齐声喊着:“胡总好!”
胡子平在渝城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富商。这回刘吉卖给他的画,差点没把他气死。他这下是真的怒了,说什么也要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
我也没多说什么。
就看了看刘吉的古董店,结果发现古董店的门关着,好像没人。
胡子平很快也发现了,就问旁边的黑西装:“这是咋回事?”
“胡先生,我们刚来就发现这儿关门了,还问了附近的人,他们说这家店都关了快半个月了。”
胡子平气得不行,用脚踢了踢正门。
我过去看了看古董店,看到门上贴了张纸,上面写着“店铺转让”,还留了个电话号码。
“这电话是刘吉的不?”我指着纸问胡子平。
胡子平看了一眼,拿出手机对了对,摇着头说:“不是。”
“打个电话问问啥情况吧,顺便再问问刘吉店铺出租的事儿。”我说。
胡子平刚要拨号,我一挥手,突然想到啥,还是用我手机打吧。就怕对方一看是胡子平的电话,直接不接了。
其实我也觉得这事挺奇怪的,刘吉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连店都不开了吧?
难道是专门给胡子平下的套,坑他一波然后直接跑路?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通了,对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喂,找谁啊?”
我客客气气地说:“你的店要租吗?我想租你的店,不知道多少钱呢?”
“你要租店啊?看中了没?”对面问。
“嗯,看中了,只要价格合适,我马上付一年租金,我也是做古董生意的。”我说。
“行吧,那咱们找个地方谈谈,价格好商量。”那人似乎还没睡醒,懒洋洋地说。
“行啊,那要不咱们现在就约个地方谈谈呗,我挺急的。”我说。
“行,那就来中山北路富源茶馆吧,就在我家附近,我在这等你。”那人说着,直接挂了电话。
我冲胡子平点点头,说:“接电话的是个年轻人,应该不是刘吉。”
“管他是谁呢,找到这个人,就能找到刘吉,走,出发。”胡子平大手一挥,身边的人立马钻进了车里。
胡晓霞带我和朝叔去了中山北路的富源茶馆。
半小时后,我来到富源茶馆,拿出手机,给那个人打了个电话。
那人说:“你来九号桌这边。”
我在茶馆里环顾四周,很快就看到有人向我招手,于是带着朝叔走过去。
等得近了,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情况有些不对劲啊。
这个人二十五六岁,眼睛下面有一双浓密的黑眼圈,脸色蜡黄,瘦瘦的皮包骨,看起来好像好几天没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