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我就吩咐朝叔:“朝叔,你去隔壁张爷爷家,把他那只宝贝八哥借来用一晚上,明天一早还他。”
朝叔一脸不解:“借鸟干啥?张大爷能同意吗?那鸟可是他的心头肉。”
我神秘一笑:“你去借就对了,我有我的用处。”
朝叔虽然满腹疑问,但还是去敲响了张爷爷家的门。
张爷爷家就在隔壁,他可是我们这一片的名人,家里富裕得很,两个儿子神秘得很,从不见人影。张爷爷自己退休在家,平时就爱养鸟、遛弯、跳广场舞,日子过得悠闲自在。他那只八哥鸟,从我拜师学艺起就养着了,真是宝贝得不得了。
说起来张爷爷跟我师父那叫一个铁,两人下棋能下到半夜去。不过,张爷爷以前到底是干啥的,我还真没问过,估摸着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朝叔提着鸟笼子回来,一脸严肃地说:“少爷,你真行!老张头儿一听你要借鸟,立马就给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别让鸟飞了,不然回来得找你算账。”
我接过鸟笼,招呼朝叔出门打车。他虽然不知道我要干啥,但还是很配合。
我的计划是,去田文德家附近探探风。毕竟,我怀疑找闫明英来对付我的人就是他。如果真是他,那闫明英很可能就藏在田文德家里。
从老张头儿那儿借来的八哥鸟,等会儿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我对田文德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毕竟他儿子田硕磊跟我以前还是同学呢。虽然我没去过他家,但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晚上十点左右,我们到了田文德家附近。这家伙是真有钱,半山腰上的独栋别墅,跟个小城堡似的,围墙高得吓人,上面还有电网和监控,想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也就是我为啥要找老张头儿借八哥鸟的原因了。接下来,就得看这只小鸟儿能不能帮上忙了。
到了地方,我和朝叔寻了个隐蔽的角落藏身,将鸟笼子轻轻放下,接着把那只活泼的八哥鸟从笼子里捧了出来。这小家伙挺亲近人,在我手上啄来啄去的。
我转头对朝叔说:“朝叔,我准备用个法子进去田文德家瞧瞧,看看闫明英在不在里面。”朝叔一听就急了:“少爷,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墙高电网密的,你怎么进去?”
我冷静地一笑:“放心,我有办法。我会把我的一点神魂附到这鸟儿身上,这样我就能通过它看到别墅里面了。不过,我神魂离体的时候,身体就不能动了,你得在这儿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朝叔还是一脸担忧:“这能成吗?”
我拍了拍胸脯:“师父教我的东西多着呢,你就瞧好吧。”说完,我让朝叔用针轻轻扎破我的中指,挤了几滴血滴在八哥鸟的头上,还在它肚子上画了个符。
然后,我闭上眼睛,准备开始念咒。刚念了个开头,朝叔突然推了我一下,我差点没稳住:“你干啥啊?”
朝叔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已经神魂离体了呢。”
我哭笑不得:“别急,还得几分钟呢。你记得我说的话,一定要守好我身体。”
重新调整好状态,我再次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天尊保佑,法力无边,心念一动,分魂入鸟!”随着咒语的结束,手中的八哥鸟突然安静了下来。
如果此时我能开天眼,就能看到我的一缕神魂已经悄悄离开了身体,钻进了八哥鸟的体内。我小心翼翼地将命魂从身体里抽离,让它附着在了这只八哥鸟的身上。随着我手一松,鸟儿振翅高飞,轻松越过了那高高的围墙,直接飞进了田文德家的领地。
朝叔则蹲在地上,紧紧盯着我静止不动的身体,眼神里满是担忧。
这是我第一次尝试这种分魂术,感觉既新奇又紧张。当我的命魂与鸟儿合二为一时,我仿佛也变成了它,通过它的眼睛看世界。这种体验前所未有,让我既兴奋又好奇。
虽然鸟儿依然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但我成为了主导,控制着它飞向目的地。夜晚的景色在鸟儿的眼中显得格外清晰,连月光下的花草都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色彩更加鲜明。
田文德的别墅果然气派,与我之前见过的那些豪宅相比也不逊色。尤其是与胡晓霞家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层高的建筑,加上精心打理的前后花园,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此刻,已是深夜十点多,但别墅内依然灯火通明,一楼的大厅里传来阵阵人声,虽然听不太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那种热闹的氛围却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控制着八哥鸟飞向一棵靠近大厅的树,悄悄停在上面。透过树叶的缝隙,我清楚地看到了大厅内的情景。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心头一震——那个在监控里见过的、脖子上纹着奇异图案的家伙,竟然真的在这里!
果然,那个家伙就是我一直追踪的闫明英。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他确实是田文德请来对付我的。一楼大厅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的对话声虽然模糊,但足以让我确认我的判断。
我的心跳,或者说是那鸟儿的心跳,不禁加速了几分,紧张感油然而生。
当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鸟儿突然鸣叫了一声,这让我愈发紧张,生怕被人发现。然而,我迅速镇定下来,继续控制着它飞到了窗台上。这个位置既能清楚地看到屋内的情形,又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一落到窗台上,我就清晰地听到了田文德愤怒的声音。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王科宝那小子害了我儿子,我誓要让他偿命!”那声音里充满了仇恨和决绝。
而闫明英则在一旁阴沉着回应:“田先生,稍安勿躁。我原本以为对付他轻而易举,没想到他还是有些能耐,毕竟是风水宗师丹成子的徒弟。但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让他付出代价。”
田文德听后,更加激动地表示:“闫先生,你尽管去做,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我只要他死!我唯一的儿子死得那么惨,全都是因为王科宝,我和他势不两立!”
听到这些话,我心中冷笑连连。田文德父子俩,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这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心中生根发芽,而我,也将成为他们复仇的对象。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坐以待毙。上次我心慈手软放过了他,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想要置我于死地。
这世道,看来还是不能太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