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婷觉得自己提出的条件非常诱人。
但谢砚看她的视线却宛若在看一个蠢货。
“谈条件的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底牌,但是很可惜,沈小姐你既不在沈氏集团的中心,又没有相应的能力。”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甚至还想插手我的生活?”
沈依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而谢砚却没打算放过她,他的眼神有多冷,说出去的话就有多么的无情。
“只有弱者,才会一心只想着攀附于他人,而我这人天生反骨,我并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
“所以沈小姐,不要把不该有的心思打到我的身上,我这人脾气不好,更不会怜惜除我妻子以外的其他人,否则下次,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无视沈依婷满脸的僵硬,谢砚优雅的抬了抬高脚杯。
“失陪。”
赵露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因为隔的远,并不知道谢砚和沈依婷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但说着说着,沈依婷脸上的表情似乎并不怎么好看,甚至连一贯端庄的笑容都快端不住了。
而谢砚也并没有和她聊太久,在沈依婷失魂的表情下,径自离开,丝毫不管对方此刻的感受。
如此看来,这位沈氏千金想要攀关系也以失败告终。
慈善晚会也是一场义捐拍卖会,在晚会上所拍卖的藏品,最后成交的价钱,三分之一将会捐给福利机构。
拍卖会其实是很无聊的,谢砚以往绝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但今天他格外的有耐心,直到上了一件名叫“天空之星”的藏品。
这是一条以深蓝色为基调的钻石项链,出自于世界着名设计师之手,曾被私人买家以五百八十万的价格拍走收藏。
如今是它再次现世在众人的视线中,幽蓝如海洋一般的色调,像是深海人鱼一般,充满着神秘、高贵之感。
谢砚当时在看到藏品照片的时候,一眼就相中了这条项链。
名字和他的小妻子很相配,戴在她雪白的天鹅颈上,一定非常漂亮。
果然,亲眼看见了之后,谢砚觉得更适合了。
底价是五百万起拍。
随着买家不断的加价,价格已经到了八百万。
“还有更高的吗?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
这时,一道冷淡的嗓音响起:“一千万。”
所有人都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地,倒不是说这一千万有多么的令人震惊,而是因为喊出这个价格的,是谢砚。
这条项链一看就是只适合女性戴的,谢砚一个男人,拍这条项链做什么?
难道是送给女人的?
在谢砚叫出价格的时候,沈依婷咬了咬牙,很快猜到谢砚必然是想拍来送给他的那个妻子的。
作为沈家千金,沈依婷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抬起手中的牌子,“一千一百万。”
谢砚瞥了她一眼。
再度抬价:“两千万。”
嚯!
现场响起了抽气声,见过抬价的,没见过一千万一千万的来抬价的!
沈依婷捏紧了手中的牌子,但最后她没有再举起来了,只是自嘲的笑了下。
谢砚的确是很无情,但一旦他对谁动情,那真是掏心掏肺,还真是羡慕他那个出身平凡的妻子。
虽然家世远远比不上谢家,却被谢砚情有独钟。
“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拍得天空之星!”
谢砚在拍下天空之星后,就起身离开了。
拿到天空之星时,谢砚轻轻勾了下薄唇,低头看手机,想问问小妻子的饭局结束了没。
在往外走时,谢砚忽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疼痛,手中的手机一时没拿稳,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单手捂住胃部,但另一只手却始终稳稳的拿着礼盒。
是他有些大意了,因为自从和姜繁星认识后,谢砚一日三餐都逐渐规范了起来,胃病也很少再犯了。
今天在晚宴上喝了些酒,加上没吃晚饭,胃是空着的,所以许久没犯的胃病又发作了。
谢砚忍着疼痛,弯腰去捡手机。
但还没碰到手机,一只手先他一步,捡起了手机。
“谢总,您的手机。”
谢砚抬眼,眸色微微一暗。
因为眼前的这张脸,打扮的和姜繁星有些相似。
虽然远远不如姜繁星,并且谢砚一眼就能认出来,但对方的妆造却显得格外刻意。
要是放在一个醉酒的人身上,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恐怕很容易就会认错人。
赵露觉得自己的笑容非常得体,既没有很突出,也没有流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就像是单纯捡到了手机。
谢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嗯了声,修长的手指接过手机。
没有道谢,也没有说什么,迈开长腿就往外走。
赵露在原地站了两秒,又默默地跟了上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谢砚的身子忽然一晃,赵露立马抓住机会,几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
“谢总您的脸色不太好看,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我帮您……”
赵露热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砚一把甩开了手。
“滚。”
赵露一个踉跄,面露伤感,“谢总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您是胃疼吗?我有带胃药,您先吃一颗吧,要不然只会更难受的?”
说着,赵露拿出了一盒胃药,掰出一颗递了上去。
谢砚靠在门边,垂眸冷眼看着眼前人。
“谢总。”
正好这时,何助理收到谢砚的消息赶过来了。
赵露看到何助理,主动往后退了两步,将手里的药递过去。
“何助理,谢总好像是犯胃病了,我这个胃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在将药交给何助理之后,赵露就转身离开了。
何助理想到了对方是谁:“谢总,那人好像是昨天在电梯口摔倒的总裁办的那个实习生。”
谢砚完全没有印象,只当对方是个居心叵测,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毕竟这种事从前没少发生。
听到何助理的话,谢砚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
但他并不关心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所幸这个女人还算是识趣,自己走了。
谢砚嗯了声,淡声道:“今天我胃疼的事儿,不准告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