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媳妇快坐,快坐。”
顾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
“二郎可心之人,定是全陵州最好的,能力还强,霖哥儿眼光好。”
顾家的虱子都是双眼皮的。
林氏不想听这些人说下去,用商量的口吻道:
“玥儿,赶上国丧,婚宴的桌是不是减点?”
陆凌玥今天来,本是想加桌的,还没开口,封了门。
“这......顾伯母,减不了,还要加......”
林氏摇摇头,道:“玥儿,伯母觉得不妥,国丧才过一个月,虽可以婚嫁,咱们这里离京城近,办的太大恐遭人诟病。”
顾老夫人的白眼都要翻到眼眶外面去了,
“林氏,沈逸澜给你什么好处了,你是担心玥儿的婚宴办的比她风光吧!”
顾心菱从椅子上起身打圆场,过来拉母亲的胳膊。
“阿娘,二嫂认识的人可多了,今天都跟她道贺呢,我看加个十桌八桌挡不住。”
屋子里的人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上次婚宴,多开了二十桌,收到的礼钱少说也有一万两,还不算物件,都是冲着娘家那边来的。
林氏咬咬牙问道:“玥儿是想加多少?”
“三十桌。”
顾梓霖吓了一跳,“玥儿,还是好好算算,三十桌连后院都得摆上。”
陆凌玥面上笑盈盈的。
顾心菱翻着白眼,“看我哥那个小胆,今天一天道贺的都够七八桌的了。”
林氏心里盘算,家里也就二十桌,加上三十桌,可不就要摆到后院,如意居虽空着,屋子里什么也没有,摆桌还不够丢人的,只能搭个灶头,放些食材。
在沈逸澜那受的气,总算能扳回一局,憋闷了几日的顾老夫人松了口气,收了礼钱赎回宅子,还有富余。
商量完婚宴的事。
顾梓霖拉着陆凌玥回了怡景园。
上次都要拜堂了,赶上国丧,现在陆凌玥的肚子也微微隆起。
顾梓霖从背后抱着她,心中愧疚,“让你受委屈了。”
“哪有什么委屈。”陆凌玥撒娇道:“只要和霖郎在一起,这些算不了什么。”
顾梓霖一阵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如若早知道沈氏不检点,我是断不会娶她,咱们都让她给骗了。”
“那是老天爷磨炼咱们彼此,谁都不能横在你我中间。”
陆凌玥在他怀里拱了拱,续道:
“沈氏也够可怜的了,若是她安分一点,留下来也是个安稳,不至于出卖色相。”
“玥儿就是太善良,不要被她蒙蔽了,带走的十里的嫁妆,不用穿着粗布衣裳装可怜吧!四妹说的对,她就是心机藏得深。”
顾梓霖不由得将爱妻搂的更紧一些。
“阿嚏!阿嚏!”
沈逸澜翻看着账本一个劲的打喷嚏。
这是谁总念叨她呢!
北城外,沈庄。
库房里堆满了收来的粗布。
连翘不免有点犯愁,“周妈妈,这么多粗布,卖不出去怎么办?”
姑娘有意培养连翘,周妈妈也不再隐瞒,
“听姑娘的准没错,往年也是收很多织户的粗布库存,卖不掉做成军需,运到边关换盐引,虽不赚钱,有盐运勾着赔不上。”
连翘佩服得五体投地,眼睛都放光了。
周妈妈不忘叮嘱道:“这些可不准说出去,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听好姑娘的差便可。”
连翘点头如捣蒜,好在周妈妈提醒,不然准定炫耀出去。
“周妈妈,我知道了,跟着姑娘办事,就要嘴严。”
都是看着长大的,周妈妈摸着她的头笑了,“对,无论什么事,说出来让姑娘定夺,不准隐瞒,影响姑娘的判断。”
“嗯嗯,是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