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边的周妈妈,
往九姑娘这个方向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是应该打扮打扮,听说游园会好多年轻后生都看上了九姑娘,
做了学馆的先生,这可是个机会,赶紧划拉个好的,年纪越大,越没好的。
周妈妈想到这道:
“半夏,首饰都拿出来,选了不张扬的,明天起不能太素了,九姑娘也是个做先生的人。”
“哎!”半夏答应着蹦着就去了小库房。
没一会,她抱着个大妆匣,两个丫鬟,各抱着一个,进了卧房。
将妆匣打开,金光闪闪的,这么多的首饰,祖父陪嫁一些,母亲全部首饰,自己有一些,还有各房的添妆。
沈逸澜起身,挨着个的看,哗啦哗啦翻,不像是选东西,更像是找什么东西。
翻了三遍了,没见到什么玉佩,她记得好像是块‘白玉花鸟纹佩。’
“都在这呢?”沈逸澜问。
半夏点头,“这次回沈庄,因不用再搬家,东西都重新收拾一遍,归置到一起了。”
沈逸澜点头道:“没落下什么吧?”
半夏想了想摇头:“都在这。”
十三爷的玉佩,男人的东西,周妈妈教的处理这些事情需谨慎,半夏定放在稳妥的地方了。
沈逸澜坐回到妆台前,假装翻看着妆匣里的首饰,“挑两样明日给十一姑娘送过去,剩下的放起来。”
半夏愣了下,这么快就选完了。
周妈妈过来,在敞开的大妆匣里拿了两样,又给十一姑娘选了两样。
“姑娘,这么多首饰,再不戴都过时了。”
连翘也过来:“姑娘,顾梓霖被我打跑了,他送的是姑娘最喜欢的砚台,砸两半了,有点心痛砚台。”
听连翘说起这事,沈逸澜想起黄昏时,皇家十三爷铁青的脸。
想着想着,嘴角上翘,就算没有十三叔提成亲的事,也不可能要顾梓霖的东西,不知道他有什么可急的。
半夏离的最近,见沈逸澜就知道傻笑,话都不会说了。
“姑娘,你是不是也得了癔症,和十三爷待的时间长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沈逸澜醒过神来,收敛了笑容,道:“没事,想起学馆上的事,好笑。”
她将话题成功的引到学馆上,大家忽略了她的癔症。
周妈妈道:“学馆怎么样,那些绣坊东家,是不是继续要绣样,这帮不劳而获的东西,绣坊关门也不给他们。”
“我没往那上面说。”沈逸澜小脖子扭得高高的,“我只说服全陵州的绣庄东家将贸易往外做,这样咱们往滇南走不扎眼。”
连翘的眼神都清澈了,对沈逸澜佩服的不要不要的,他们又成了姑娘的棋子,平时跟着姑娘,看她被欺负了急得直跺脚,现在可好,姑娘这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
周妈妈也是因为担心连翘和学馆里的其他人起冲突,在十三爷的地盘总归是造次,没敢让她去。
午时刚过,就有客人上门,大家忙起来,只好让姑娘自己去。
反正坐的是行宫马车, 别人也不敢欺负。
这次的文斗算沈家九姑娘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