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还算老实,
委婉的将方姨娘的做派大致说了一下。
自己阿娘什么样她最清楚,在沈家老宅他们院子的奴婢经常被责罚。
做了官奴还不知道收敛,这不是自己找罪受。
在姚家别院,扔进柴房就是自生自灭,她被关过一次,要不是会唱十八摸,别院的客人特意点的,她早就去投胎了。
阿娘打的惨劲,不敷药两天就得出烂肉。
她知道今日姚承福不高兴,为了阿娘,沈逸茜来到雅韵坊的门口,双膝跪地等着他玩乐过后出来。
天气正好是午时,太阳烤着她睁不开眼睛,长期的跪拜,膝盖处早就淤青了。
雅韵坊里,大白天歌舞升平的,姚承福用完了午膳,曹妈妈亲自过来奉茶,
“大爷,这妙韵姑娘身子骨弱,昨晚被大爷折腾了够呛,现在大太阳底下跪着,怪可怜的。”
曹妈妈边说,边观察姚承福的面色。
见姚大爷没有半点怜惜之情,这才放心了,叫来刚进来的歌姬上前服侍。
半昏迷的方姨娘,嘴里哼哼着:“等着瞧,老娘联系上了许管家,要你们都陪葬。”
进来拿柴的伙夫停下了手,趁着没人注意,凑过来小声问道:“哪个许管家,小的可以帮你联系。”
再问时,已经没了声息。
伙夫四下看看没有什么人发现,赶紧出了伙房。
没多久,顾梓霖进了姚家别院。
往一次没去过的雅韵坊走去,老远便看见沈逸茜跪在地上。
他快走几步上前,“八姑娘,怎么回事?”
沈逸茜像看到救星,当即转头就磕:“顾大人救命,阿娘被关在柴房里,快不行了。”
今日顾梓霖本打算也去沈庄,又觉得身份尴尬,正在云锦布庄后院翻布匹,薛护卫找到他,叫他去救人。
在门口便问明了姚承福的去处,直接往里去了雅韵坊。
她将沈逸茜扶起,“不用跪,先去院子里等着,叫郎中候着。”
他说完,直接往里走,去了姚承福休息的院子。
“将人放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姚承福听懵了。
曹妈妈赶紧上前,解释道:“是沈逸茜的阿娘,就是今日来的官奴,在院子里不守规矩,掌了嘴关柴房里了。”
姚承福伸个懒腰道:“官奴不守规矩,这个不能姑息。”
“行,不放也行,她是九姑娘二叔的小妾,怎么说也是长辈,教训完了该看郎中看郎中......”
这句话果然管用,他这话还没说完,姚承福从围榻上下来,
“二弟提醒的是,来人去将人放了,找个郎中看看。”
底下人应了出去传话,
姚承福乐颠颠的凑过来,“二弟,九姑娘将一万两收了。”
顾梓霖气的直翻白眼,一把将他推开,
“大哥你搞搞清楚,那是聘礼,是给八姑娘的聘礼,九姑娘和她是平辈,只是代收。”
姚承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还有这一说?我说怎么没有回礼,给个什么东西都好,啥也没给,哥哥还以为沈家怎么这么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