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弘懿勒紧缰绳,追风一声嘶鸣停了下来。
“老房,你回去,我跟沐王府打过招呼了,你带着人先去他那。”
十三爷一个人出来,连个人都不带,房鹏兴怎么可能不跟着,
他催马上前,和祝弘懿并行。
“有曹统领在,他就能安排。”
祝弘懿见今日的房千户是撵不回去,有一个在身边曹统领也放心些,后面的不要跟过来就好。
想到这里,打马飞奔,房鹏兴猛夹马刺追了上去。
宽敞的官道上,两匹马箭一样冲出去,房鹏兴小心的问,
“王爷咱们是先回陵州吧?”
“嗯,”祝弘懿凝神看着前路,“我担心青州三王爷的世子会带兵进京。”
说也奇怪,薛护卫上一次来消息也有半个月了。
按照规律,有事三天一通消息,无事七天一个消息,这都半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唯一的可能便是陵州城被围了,有专门劫持信鸽的以防消息传出去。
祝弘懿猜的没错,薛护卫的没脑袋信鸽,被放在盒子里送回了雅苑。
半个月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个汗毛都算不上,
陵州城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沈逸澜加派了人手,不再像以前一样遮遮掩掩,明目张胆的往陵州城里运粮食,
一夜之间,陵州城里的小顾宅,王齐等运送粮食也拿到明面上。
顾梓霖跟着干着急,没有银子,将自家庄子里的收成通通拉回城里,
顾记铺子的二楼,连夜加固,除了顾老夫人都到二楼去住,后院用来放粮食。
二夫人三夫人,将一千两银子凑齐,等着嵇才良上门。
顾梓霖回来的第三天,嵇才良便上门,就是担心顾家会改了主意。
这次来铺子是开着的,没什么人的前厅里除了几匹布,便是大量的麻包。
脸色当时就变了,这是想反悔。
刚一进门,顾梓霖揪着他的后领子,往衙门拽。
“我要告你诓骗妇人,签订违背律法的契约,想要讹诈顾家的铺子。”
要说家里的男人就要霸气一点,二夫人和三夫人腰板都直了,觉得自己有理,可以省下七百两。
刚走出去两步,迎面走过来柳华清。
“顾兄,这是为何?”
顾梓霖脸红脖子粗,
“柳文吏,你来的正好,给哥哥写个状子,这个嵇才良要买我的铺子,出了六千五百两,我没卖他,趁着我不在家,诓骗家里的婶婶和祖母,以四千两的价格便买了去,给了三百两的定金,如有反悔赔偿一千两,明晃晃的讹诈。”
柳华清安抚道:“顾兄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
嵇才良见来人是衙门里的,和顾梓霖称兄道弟的,声音软下来,道:
“是呀,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被推推搡搡的揪进铺子,按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
柳华清坐在另一侧,小桌子上是纸笔,
顾梓霖也坐下来吧边研墨边喊,“门关好了,别让嫌犯跑了。”
二夫人三夫人麻溜的将出去的门锁好。
嵇才良急了,“你们干什么?我要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