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茵紧急把身体唤醒。
温热在掌心一闪而逝,见大掌的主人没有收回的工作,这才试探性地再次伸出舌头,沿着指缝一寸一寸舔舐。
沈煜半边身子都麻了,只觉得口干舌燥。
又想到这个女人不知道躲在后面听了多久,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此时一定非常心虚,才想要讨好他,心里的残暴再次蔓延。
过大的冲击让他下意识遗忘了第一次的美妙,让他脑海里只剩下被背叛的恨意。
甄茵的身体实在太过疲惫,又被强行唤醒,身上四肢都软着动不了,除了嘴巴。
赵太医和李太医只听那帷幔后一道低音沙哑,但依旧宛如娟娟泉水般的含娇细语:“陛下。”
余音微颤,叫的人全身都酥了。
娘嘞,这是圣上从哪找来的妖精啊!
甄茵说话间都气息全部吹到了手心,被里里外外舔的发痒的手正是敏感,沈煜猛地把手缩了回来,放在身侧握拳,喘息都重了不少。
甄茵心里叹息:可惜了,如果他能看着我的脸,对着我的眼睛,现在已经把持不住了。
模拟被迷倒喷鼻血的小玉玉已经语言系统混乱了:仙子,嘿嘿,仙子最美,仙子,嘿嘿。
甄茵嗤笑:现在才哪到哪啊,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暴君也不例外。
甄茵再次开口,已经带着些哽咽:“陛下,你、你不要我了吗?”
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命。
沈煜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开口,心神仿佛都被割裂了。
一个在疯狂发怒,认为应该马上杀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一个在痴迷沉沦,认为今后这个女人只会受自己的钳制再也离不开。
“孩子怎么回事?”
赵太医离得近了些,清晰的看见沈煜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手筋都爆出来了,他吓得不敢动弹,换成以往被欺骗了圣上怕是看都不看一眼就杀了,现在竟然还耐着性子耐着暴戾在问话。
怪事儿啊!
“什么孩子?”甄茵无辜极了。
沈煜都要被气笑了,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无辜?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甄茵吓得打了个哭嗝:“我、我肚子?里的孩子?”
沈煜深吸一口气,强压着脾气,一把掀开帷幔钻了进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哭花的小脸,依旧那么妩媚,让人惊艳,无辜,若是换成别人怕是已经怜惜着抱着人哄起来了吧?
自诩不是常人的暴君甚至还抽出了匕首架在甄茵脖颈上:“太医摸出了喜脉,是那个无用太子期伢的,还是那个被朕弄死的御史的?你们串通起来接近朕所为何?”
甄茵倒抽气,冷风入肺,她不可抑制地呛咳起来,脑袋上抬,一条血线出现在脆弱的脖子上,血液滴落在枕头上。
沈煜的刀剑暗器几乎全部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他原本的意思是吓唬吓唬她让她老实一点说实话,匕首的刀锋太锋利,但他武功高强,不该收手不及被撞上。
这当然是甄茵仙体的特殊,她自己往上撞,这尘世还没能躲开的。
甄茵感受到匕首上的毒在体内迅速弥漫,她完全没有在意,反而流着泪趁此开口,黑血沿着唇角流下,气息微弱:“陛下,小女子在陛下之前一直是清白之身,既然跟了陛下,这辈子便许了陛下,哪里来的身孕?陛下不信,愿以死明志。”
说着就闭上了眼,嘴角还挂着黑血,仙子她啊,就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