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直接这么问的?”沈煜挑眉,“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肖流一板一眼道:“按圣上的吩咐,贵妃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部跟她说了。”
“全部?包括封后和身孕?”
“是!”
沈煜总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很好,给她好吃好喝的伺候,那边你继续让人守着,有什么动静就来禀报。”
肖流领命便要退下,沈煜又把他喊住,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让那珍什么的把名字改了,朕不喜欢。”
甄茵这边把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她脸上露出些兴味,期伢这是在找平替?
甄茵双目弯了弯,有点意思。
小玉玉的小脑袋瓜还是想不明白:老流氓为什么要把仙子的事情都告诉那个盗版货啊?
甄茵笑着道:引蛇出洞呗,饵料已经全部投进去了,就等猎物上勾了。
如果那什么珍吟吟说的都是真话,那么相比于其他期国到处逃窜的官员世家,期国被颠覆以来,期伢无疑是过的最好的一个人了。
他甚至毫发无伤就在大渝呆着。
每日的生活不像是流窜,更像是游历,一路高调走过去,嚣张极了,每到一个地方必去青楼瓦院厮混,在美人怀中磨上几日,再赎了身打包带走。
路上也尽是靡乱,不管在哪都要拉着不少于三个满足私欲,玩儿死了就随地一丢埋都不埋,就等着让野狗拉去吃了。
不仅如此,听肖流的意思,地方官员不管是期国的亦或者是大渝的,在知道期伢消息的时候就会扫榻相应态度恭敬,还会主动送上各色美人。
明明是个朝廷通缉要抓的人犯,却过的比期国还没被灭,期伢做太子的时候还好。
即便沈煜在找他,底下的小官们却敢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主动地帮期伢掩盖行踪。
这本身就不对劲。
小玉玉询问:哪里不对劲?
甄茵怜爱地摸了摸它:简直大有问题呢,沈煜现在在和期伢互相玩心眼子。
而且都同时在利用她,还同时都不敢信她。
这么下去,还不知道两个人要相互试探到什么时候呢。
甄茵叹了口气,还得加下速才行。
她趁着午间跟老妪说自己想要吃老妪自己做的杏花酥,老妪双目一亮,笑呵呵地就去了,还不忘隐晦地提醒另一个老妪看好她。
可老妪还没走一会儿,甄茵就开始说自己肚子疼,躺在榻上不停翻身,眉毛眼睛挤在一起,惹人怜惜。
留下来的那个老妪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圣上的血脉,哪敢耽搁,急急出去找太医,让侍卫守着。
侍卫大多都是银羽卫,知道甄茵的特殊性,当然不敢进门,只能听着屋内的声音确认甄茵没有乱跑。
甄茵大大方方地从榻上起身,面上的痛苦消失一空,自己磨墨提笔写了一封信,期间嘴里还在装模作样地哀嚎,很是严重的样子。
她把信纸对折成一个方包,塞到了香囊里,估摸着时间把笔墨纸砚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又躺了回去毫无灵魂地喊着。
李太医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闻风赶来担心不已的太后。
太医诊脉,太后就抓着她另一只手安慰她,说什么不会有事的,她是菩萨赐福的人。
甄茵肚子疼不是没原因的,就是吃的多了有些积食,李太医甚至药都没开,直接跟那个老妪说让她没事就多给甄茵揉揉肚子,以后控制着饮食就行,很快就会好。
李太医那边还有药要熬来了就走了,太后多唠叨了几句,见甄茵还是一副恹恹的。
太后瞬间误会了什么,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拍了拍甄茵的手:“虽然圣上又从宫外抬了个女子进宫,但你皇后的位置是不会变的,加上菩萨的加持,哀家以后也会给你撑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