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展惊羽与一姑娘一起消失在御花园中,还是皇帝近卫那么多双眼睛一同看见的。
展习就算想找人也无从找起。
七八年都过去了,哪能知道会忽然看见两个人就在他的眼前凭空出现?
展惊羽被甄茵扛在肩上,脑袋自然下垂,青丝遮盖之下看不清脸,甄茵也已经长成了个大姑娘。
试想,你好好坐在御花园中赏花品茶,一个貌若艳鬼的绝色女子忽然出现,还冲人露出撩倒众生的笑容。
贪色者可能会顺势进入艳鬼的温柔乡,可是展习他怕鬼!
“你你你,你别过来奥,朕手腕上的是佛家的佛珠,这只手上是宝镯,都是开了光的,你若不识好歹非要过来定会让你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展习屏住呼吸撑着他自己以为的伟岸身躯,为了能让面前的‘艳鬼’看清楚,还特意露出两只手臂,虽然那双手还在轻微的发抖。
甄茵大致扫了一眼,展习身上何止一串佛珠一个宝镯啊,腰间脖子上全部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佛门法物。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点了展惊羽的几个穴位,肩膀上的人逐渐转醒。
展惊羽眨了眨眼,他全身悬空,重量全部压在甄茵的身上,因为脑袋冲地的原因面色涨红,他不自在地动了动,随后就是一僵。
为了稳固他的位置,甄茵的小手按在他的屁股上,五指扣紧,令人遐想的凹陷。
察觉到他的动作,甄茵微微弯腰想将人放在地上。
她的身体绷紧,臀部挺翘。
展惊羽只感觉自己的脸埋在两团软肉中间,绝妙的触感让他站在地上久久不语。
他呆愣愣的,脸颊红的滴血。
地上绽开血花。
展习目瞪口呆的看着疯狂流鼻血的某人:“小皇叔?你没事?你这么久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他转移视线,落到了那个所谓‘艳鬼’的身上:“所以你就是那个小姑娘?”
甄茵可没空理他,她毫不嫌弃地帮展惊羽擦着血红:“哥哥,我胳膊好酸好痛的,你太重了。”
展惊羽下意识伸出手帮她按揉,语气轻柔:“怎么样,好些了吗?”
“不是,你们不要无视朕啊!”展习险些急的跳脚,他手中攥紧佛珠,“你们究竟是人是鬼?”
展惊羽皱起眉头,眼中闪过被打扰的不愉:“皇侄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的长进,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
展习一噎,面色讪讪,这说话的风格,是人无疑了。
不是鬼他就没什么好怕的了,挥挥手让一直尽心尽责的近卫退下。
虽然他心里也清楚如果真的遇上鬼了,这些近卫就是个摆设,但他害怕的时候被层层包在保护圈内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皇后呢?”甄茵杏眼微抬,很是随意的语气,却因为她通身的气场,竟有些身居高位的错觉。
“皇后去宫外礼佛了,已去了十余日了。”
“皇后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她说老来子是上天的恩赐,朕就特许她去了寺庙抄写佛经为孩子祈福。”
皇帝人至暮年,更是喜爱孩子,他鬓角花白一片,说到这个却露出几分发自真心的欣慰的笑意。
甄茵眼尾下压,按下了在她后腰摸索的大手,牵在手中:“沁妃呢?”
“那贱妇!”展习忽然一声怒吼,带动起一阵重咳。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脾气却越来越大,人也急躁了许多。
展习以帕捂嘴,向张平看去。
张平得了令,缓缓说出了沁妃的下场。
当年,沁妃怀了身子又被关了禁足,皇帝有日下朝心血来潮的想去看看她是否知错,若是知错就将人放出来,他还是很想念沁妃的滋味的。
却没想到撞到了沁妃在扎小人,嘴里还念着疯言疯语,说什么‘给本宫死’、‘本宫的孩子合该是皇帝’之类的话,皇上凑近一看,小人上写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一面的皇后的一面是皇帝的。
所谋之事一目了之。
孩子还没出生就在肖想争夺皇位,皇帝拂袖而去,打算将孩子生下来就抱走。
但是生孩子的时候也出了变故,沁妃的肚子死活生不下来,孩子被憋死在肚子里,沁妃也大出血就那么去了。
皇上还念着旧情,打算把人好生葬了,收拾房间的宫人却翻出了大批与三皇子的信件,三皇子与沁妃年岁相当,背后却有这么一层关系。
糟心不已的展习,剥夺了三皇子的皇子身份,贬作平民再也不管不顾了。
至于沁妃?谁还管她啊,随意一裹扔乱葬岗了。
这熟悉的栽赃方式,甄茵内心冷笑,沁妃怕是都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死。
展习总算缓了过来:“好好的怎么说起她们了?小皇叔,你们跑哪去了?为何会忽然消失忽然出现?方才你又为何会被扛起来?”
他趁着嗓子顺畅,一连串问出了好多问题。
甄茵故作懵懂:“是啊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挠了挠展惊羽的手心,展惊羽福至心灵,在展习紧张的目光中思索了一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清楚。”
展习还想再继续追问下去,甄茵忽然扶住脑袋,大颗大颗地往下流着眼泪,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展惊羽的怀中,虚弱地露出自己苍白的小脸:“哥哥,疼!”
展惊羽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将人打横抱起,甚至不想多说一一个字,沉着脸运起轻功,很快消失在展习的视野里。
而在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跟着十几个近卫。
出了宫,展惊羽就突然提速,在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穿梭,怀中演技惊人的丫头已经收起了眼泪,乘着风笑得开怀。
展惊羽被她的笑容弄得心头温热,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将人甩掉之后,带着人一头扎进了一处酒楼,开了个房间在掌柜的意味深长的表情中关上了房门。
甄茵被压在榻上索吻,她看着面红耳赤却还在拆解自己层层衣物的男人:“你的皇侄怕是已经被堕仙控制了。”
“知道。”展惊羽大掌接触到她光滑的肌肤,爱抚般揉了揉,“茵茵,可以吗?”
他的气息绵长粗重,目光中却闪烁着令人沉溺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