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茵没打算这么早就把钰的胃口养刁,看着凶猛的男人,实则毫无章法,一身的力气没处使,把粉嫩的唇瓣咬烂了好几个口子,也没想到往公主嘴里伸舌头。
她刚皱起眉头,所幸男人虽然沉迷那种直冲大脑的兴奋愉悦,却一直在关注她的神色,他知道自己做了不恰当的事,最后在那软处吮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深情难掩失落。
“没出息!”
甄茵笑骂,毫不留情地踩上了男人那张渴望的大脸:“日后若能让本公主高兴了满意了,少不得你的,做什么这副眼巴巴的可怜模样?”
钰被踩了脸也没觉得受辱,小公主的力气小,就像是撒娇的小猫在踩奶一样,他甚至觉得公主的鞋底都是香香的。
在听见公主亲口说以后还会有下次,并且可能不止一次,他的血液都凝固了。
马车在得了命令后开始缓缓前行,不久就听见了四周有流水的声音。
在被指挥着去洗澡的高大男人,在全身泡进冷水之后,他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美滋滋地清理起全身的脏污,就连指甲缝都挑的干干净净。
他从小就耐造抗揍,对疼痛感知很弱,伤口愈合快,恢复力惊人。
老实巴交的憨厚奴隶笨拙地耍了一次小心思,他刻意把自己的伤口崩裂了些,裹上明显短了一截的衣服,丝丝血迹就渗了出来,因为衣服颜色偏深从外面看效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显眼。
但他属实很满意,听说那些贵人们就喜欢在身边收一些软弱无害的用来赏玩,也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够不够软弱够不够无害。
翠兰和那些铁甲将士就这么看着能一只手捏断别人喉咙的单国奴,风风火火地大步走来,真别说,这单国奴的头发全都拢到身后,再穿上一套规整的衣服,看起来倒是也人模狗样的。
不合身的衣服绷着他身体,勾勒出他流畅具有爆发性的线条,一看就非常能保护好公主。
翠兰才暗暗地点头表示认同,下一刻那高大的奴隶就脚步踉跄了几下,身体晃了晃,非常刻意做作又精准地摔到了马车上,嘴里发出含糊不清地痛喃,‘公主’两个字倒是咬字清晰。
翠兰冷下脸额间青筋凸起,双拳握紧,气的要冲过去将人拉起来揍一顿,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
脏东西,眼不见为净。
车帘掀开,一只白嫩的手伸了出来,奴隶满血复活地翻上了车,车帘落下,再次向坤国的方向启程。
“上药。”
钰这么说着,却没动身上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衣服。
低级的心机手段。
甄茵在心里给男人生疏稚嫩的小想法下了个评价,眼角微微上挑,明显被取悦了。
公主的指尖淡粉,在触碰到腰封的那一刻,钰忽然从头红到脚,害羞地拦了拦:“还是我来吧。”
本来抱着想要让公主亲自脱下他衣服的奴隶难得胆怯了,衣服被堆到腰间,袒露出他精壮的古铜色胴体,宽肩窄腰,伤痕有种别样的性感,钰有些不好意思背过身。
他胡乱拿起了金疮药在身上随意涂了涂,手法过于粗糙导致好几个伤口都没被关照到,特别是后背上的,够不到就不管了。
甄茵摇头无声叹息,到底帮了忙替他细致地处理了剩下的。
柔软无骨的小手在脊背上滑动,钰又有些躁动,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涨涨的有些不舒服,但却没有让公主停手。
钰的伤势好的非常快,在被公主上了药后就被赶下了马车,于是他每日都绞尽脑汁要怎么样坐上马车。
他的每次耍心眼都被甄茵看在眼里,偶尔纵容,但大部分都是不同意他上车的。
钰也不失落,即便能待在马车旁边,听见公主传膳的声音,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沈武以雷霆手段处理完奴隶主的事情,回来后一眼就看出了单国奴在故意围着马车转悠,高大的单国奴在第二日就获得了来自于沈武友情赞助的一匹高头大马。
为此,钰是越挫越勇,骑着不情不愿的马匹,几乎日夜不离的待在公主身边。
沈武担忧公主会受到伤害或者单国奴有什么别样的心思,也守在一边虎视眈眈。
唯一苦了翠兰。
两个大男人,一个哑巴一个不爱说话,就喜欢默默用着眼刀。
问,公主总是被男人惦记怎么办?
翠兰呵呵冷笑,喝了几杯啊醉成这样,简直异想天开!
钰身上的衣服依旧小小的,像是钰这样高大的人,是必须让制衣坊特意定做的,倒不是甄茵不舍得为他花银钱,路过城池的时间很少,根本赶不及为他量体裁衣,这件事就一直搁置着。
即便大部队的行进速度很慢,也在日日不断接近了坤国。
传闻坤国的国君是位明君,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在他们进入坤国国土之时,面对铺天盖地朝着马车袭来的烂菜叶臭鸡蛋,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坤国人民真热情。
明明坤国是战胜国,由战败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却遭受着这般人人喊打鲜明的恨意。
到底是怎么了?
甄茵皱紧眉头,再次搜查了一下现有的记忆,发现无迹可寻。
沈武尽量将那些散发着难闻味道的东西拍远,并且命令仪仗加快脚步前行。
可是路边的百姓众多,几乎站满了整条街道,嘴里不分青红皂白地高声叫骂,更有甚者还边骂边抹眼泪。
到头来委屈的是他们坤国?
坤国说好的迎接就像是在放屁,他们至今没看见什么前来交接的官员,要知道,公主送到之后除了随身的婢女外,这些铁甲将士都是要再度返回涉国的。
翠兰辨别分析着各类信息,总算理清缘由:“公主,好像是坤国的战神将军在战场厮杀之时毁了双腿,此时还在昏迷,还有就是和亲之事,因为坤国国君王后感情深厚,他们对公主的到来并不欢迎。”
她的身上也沾着臭鸡蛋的味道,所以并没有上马车,也就没看见趁着混乱偷溜上车的男人,她敬重的公主正被以下犯上的单国奴护在怀里。
实在差距过大的体格将公主遮了个完全,仿佛外面即便是下了刀子齐发万箭,他也能以这种姿势以自己的身躯挡下外面的所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