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年幼傀儡皇帝×把控朝政的妖后(六、七)
作者:刁子鱼丸   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最新章节     
    朝臣被耳提命面了一番,老老实实的不敢再作妖,甄茵却大手大脚的收拢自己的势力,她把自己做的事情摆在明面上,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她的野心。
    时间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三年,朝中的势力大清洗。
    霍亭瑜开窍的速度让帝师愈发上心教导他,也难免担忧起来,皇后的手伸的太长了,已经足以威胁到皇上的位置。
    若是皇后所图的便是登基,而皇上还未成长起来,岂不是注定一死?
    帝师私底下试探了好几次左相那只狐狸,看着年纪不大,圆滑的要死,中立的让他恶心,好像谁做皇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每日该吃吃该喝喝,气的他足足骂了左相好几日。
    其他的一些官员,他也尝试接触过,有的刻意讨好一看就不靠谱,有的在他一提皇后便一脸的惧怕,到底不能成事。
    “陛下,您觉得皇后娘娘如何?”
    帝师小心翼翼的趁着询问功课的间隙开口,对上皇上的眸子,一闪而过的杀意差点让他慌神跪地。
    他屏住呼吸,外臣又怎么能随意打听后宫之事?
    霍亭瑜如今可不是之前的小崽子了,身上被养回了肉,人看着也精神了,关键就是这身高蹭蹭蹭的猛长,他现在还多了一项要做的事,那就是让云落教习他武功。
    别看他穿着长袍像是个温润少年郎,下面的肌肉绷紧了也能绞死一个人。
    这个问题注定问不到答案,帝师皱着眉头将今日的课业做了收尾,已近午时,霍亭瑜起身,抬步便要去凤栖宫。
    帝师跪在他的面前,有种义无反顾的孤勇:“陛下,皇后娘娘所做所求之事,现已经人尽皆知,陛下听臣一言,时刻多多防备,才能有备无患。”
    霍亭瑜顿住,探究的看他:“帝师,朕以为你与那些人不同,是该看的比他们通透些的,三人成虎的道理还是你教给朕的,怎么现在听了几耳朵谣言,便畏惧成了这样?”
    他拂袖便要离去,又念着教导之恩:“朕知晓皇后的为人,如今帝师年迈,朕特许帝师出宫子孙环绕膝下,安享齐人之乐。”
    帝师呆呆的看着皇上离开的方向,最终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
    皇后的手段实在滔天,将皇上拿捏的死死的,看皇上这言语中的维护之意,哪里还有早年间扯着他袖子低声念叨,说是最怕皇后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了。
    帝师没办法,只能求上左相,只是这左相行踪成迷,他一连在府外守了九日才总算让他看见了身影。
    左相有双桃花眼,也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身边从不缺少莺莺燕燕,每次出街身旁总有美人相伴。
    帝师虽然年纪大了,眼神却是极好的,左相拦腰环着的那个女子怎么看怎么眼熟。
    左相见他也像是见了鬼一样,挥了挥手,便有人把那个女子带走了。
    “帝师有何事?”
    这个不懂人情世故是什么的左相站在自家府门口,却闭口不说把人喊进去喝茶的事情。
    帝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里倏地闪过一张脸,他猛地睁开,神情严肃:“竖子!老夫不与之谋!”
    左相也知道他发现了,不仅没怕,反而笑嘻嘻的:“是不是很像她?这可是我寻了许多年才寻到的,至少有六分相似,就是性格差的太远了。”
    帝师是一个字也不想说了,气鼓鼓的离开了。
    胆敢肖想皇后,脑袋都不想要了!
    “啧,难办。”左相习惯性搓着左手拇指,转身回府。
    甄茵在又一次令人窒息的拥抱中醒来,她的小脸微微抬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
    霍亭瑜现在是个大块头,却还是习惯用之前的姿势窝在甄茵怀里睡觉,那双手臂如今粗了好几圈,强劲有力,她挣不开也动不了。
    “陛下,该起了。”
    霍亭瑜还没睁眼就先埋头在甄茵颈窝蹭了蹭,唇瓣无意识擦过肌肤,并不刻意,也像是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想跟皇后亲昵些。
    “你乖乖的,午时给你熬甜水。”
    甄茵轻声哄他,这么几年,她的性子越发沉淀下来,对人的容忍度也增强了许多。
    甜水是这段时间霍亭瑜最喜欢喝的东西,倒不是味道有多么美味,只是天气渐热,甜水中加了几味药材与花蜜,清凉解暑,喝下去神清气爽的。
    霍亭瑜依言起身,宫人伺候他洗漱更衣,临到出门,他才像想起什么一样回身:“皇后自从三年前去了一次朝堂之后就再也没跟朕一起去过了,是朝堂上那些白胡子老头惹了皇后的嫌?”
    甄茵将他从头看到脚:“陛下长大了些。”
    心思也深了。
    “朕听到了有人在背后嚼皇后的舌根。”
    霍亭瑜解释了一句。
    甄茵笑笑,却没有回话,翻身朝里闭上眼:“陛下还是去上早朝吧,本宫再睡会儿。”
    皇上走后,爱莲皱着眉头给她更衣:“娘娘,皇上的意思……”
    “爱莲,你僭越了。”
    爱莲没再说话,若是被有心人听见,那便是揣摩圣意妄议朝政。
    甄茵吩咐要她备下甜水,坐下认真翻看霍亭瑜批过的奏折,阿福不时在旁填茶。
    这三年来皇上处理事情起来越发顺手全面,她提笔,在一些霍亭瑜顾忌不到可能会出差错的地方查缺补漏,朱红的墨迹一笔一划写下她干涉朝政的证据。
    帝王心计,信与不信全看一念之间。
    熬的甜水直到入了秋也没喝到想喝的人口中,反而便宜了爱莲阿福一众宫人。
    霍亭瑜就像是闹了别扭般,再也没来过凤栖宫,他不来,甄茵也一步没有踏出去过,她在等着霍亭瑜自己想通。
    她把杀她的利刃亲自递给他,这个对皇位最有力的威胁到底值不值得他信任,一切任由他做主。
    朝中早有风言风语,说少年天子如今厌弃了管教太多的皇后,说不得哪日就颁布甄选秀女的圣旨。
    虽然顶上肯定会有皇后压着,但是那群老狐狸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让自家女儿入宫往上爬的心思?
    一个个翘首以盼,可这道圣旨等到年末也没看见。
    只是那奏折上的红字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皇后在一直盯着,即便皇上很是争气,却依旧没有让皇后收起手脚。
    宫中各处悬挂起红灯笼,爱莲剪窗花的时候甚至还拉上了云落。
    云落这个暗卫,本该躲在黑暗中保护主子,现如今却成了教习皇帝武术的师,皇帝若是不召见他练武,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守在甄茵身边的。
    毕竟这个招人恨的皇后身边的暗杀多如牛毛,就连起初还惊恐不已的爱莲,现在也能一边看着云落厮杀,一边面不改色的继续给皇后奉茶。
    大年三十。
    宫宴上觥筹换盏,诸位大臣相谈甚欢,只有高座之上的霍亭瑜眸光闪烁,对着酒盅里的酒怔怔出神。
    没有皇上传召,皇后就像是被禁足在了凤栖宫,就连这种盛宴也不再主动前来。
    他真的好想皇后,好想那碗没喝到嘴里的甜水,想念每个夜里他惊醒后的怀抱,想念独属于皇后的清香。
    他微阖上眼,一股浓烈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抬眸便看见池中舞女已贴的极近,他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错眼间却恍惚从暗处看见了皇后。
    他喉咙堵住,生涩极了。
    舞女见他愣住不动,压根没注意到一闪而过的寒芒,脸上的喜色不加掩饰,得寸进尺的往皇上怀中倒去。
    甄茵轻啧,孩子都傻了,云落已经像是得了令飞身而出,将舞女拎起,她的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线,霍亭瑜的手很稳,下手果断,只是看见皇后失了几分力度,没能让人当场毙命。
    霍亭瑜身边特意留出一个位置,可以和他并肩坐下。
    甄茵感受着他胳膊上的僵硬,将匕首从他手中拿出,用自己的帕子仔细擦了干净递还。
    “陛下准备如此妥当,怎么不着人去喊本宫?”
    霍亭瑜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委屈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这小哭包的性子。
    甄茵暗暗摇头,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陛下,二叔被本宫抓起来了。”
    二叔?
    霍亭瑜淡淡应声,却没有多问,云落偶尔去他那里,会一板一眼将甄茵做的安排复述给他,这是她的安排。
    严格来说,甄茵也算是霍亭瑜的师长,她没教他帝王心计,只是简单的把人心摊开给他看,说出的话却时时都是在教导他怎么为人。
    相比于甄茵这个司马昭之心的妖后,皇上的仁善让他在所有人心中的评价回暖了许多,百姓也甚是爱赞。
    帝后二人眉目传情,朝臣面面相觑,但大多数还是从骨子里惧怕皇后,虽然多时未见,她依旧是这般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批阅奏折写的只言片语却直戳人心。
    左相对上甄茵被灯笼照映的侧脸,自顾自端起酒杯,对着明月一饮而下。
    守岁自然是来到了凤栖宫,霍亭瑜眼睁睁看着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他与一众宫人被留在门外,吃了个闭门羹。
    甄茵没让任何人跟着,阿福只能任劳任怨的从偏殿搬来了木凳,雕花是双鱼戏水荷花交缠,云落抱臂不语。
    霍亭瑜急的团团转,嘴里小声的唤着皇后,也没敢敲门,眼巴巴的看着屋内的烛火一盏盏吹熄,他抚摸着袖子里的东西,哽咽声这才冲破帝王的枷锁。
    “茵茵,开开门吧,我真的好想你。”
    这时才像是寻常夫妻,抛下了猜疑和算计。
    房门应声而开,他迫不及待的迈入,把门口的身影死死抱在怀里,粘人精似的。
    甄茵这才发现小崽子又长高了不少,现在已经比她还高上许多。
    宫人识趣的离开,霍亭瑜被牵着走到了里间,爱莲送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顺手将殿门关好,和门口的云落站在了一起。
    “甜水过了季节,现在只能吃些饺子了,也算应景。”
    霍亭瑜张口接过甄茵喂来的饺子,皮薄馅多,一口下去鲜香极了,他哈出热气,声音含糊:“好吃!”
    这下敢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个阵脚乱七八糟的香囊,上面绣着的图案隐隐可以看出是对小鸟浮水,再联想,这是对鸳鸯戏水。
    甄茵接过系在腰间,垂眸看向霍亭瑜的指尖,在上面抚摸:“疼吗?”
    “不就是几个小针眼,不疼的。”霍亭瑜笑着抓住甄茵的手,补充道,“茵茵亲手包的饺子,我要全部吃完。”
    烟花在窗外盛放的璀璨,这种趋近于家的感觉让甄茵晃神想起了许冠玉,她俯身,呼吸轻轻浅浅落到了霍亭瑜脸上,微微点了下,就见面前这人从头红到了脚。
    这么害羞,果真还是个小孩。
    甄茵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揉了揉:“快吃了吧,饺子都要凉了。”
    霍亭瑜在桌边坐了大半夜才从那个滚烫的吻中缓过神,看向床榻,皇后已经睡熟了。
    他勾起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以至于霍亭瑜在梦中打湿了娇花,第二日在甄茵调笑的目光中羞的无地自容。
    皇上早早便要知人事,他开窍晚,对这种事情简直手足无措,吃早饭都没敢抬头。
    甄茵本打算在新年初始带着从没出过宫的霍亭瑜出去转转,可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去劫郭典。
    她昨夜才在宫宴上隐晦的说起郭典的事情,就有人这么迫不及待的送把柄。
    知道她口中的二叔就是郭典,刺杀皇后一事这人也绝对是个知情人,说不定便是幕后主使。
    甄茵和霍亭瑜到的时候,只能看见零星血迹,那些被云落杀掉的已经拉去了乱葬岗,活捉的也带下去审问了。
    郭典胳膊上挨了一刀,太医正在给他上药,他倒是一言不发,只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甄茵,继而深色复杂的看着霍亭瑜。
    当然,之前身为工具人傀儡的霍亭瑜此时眼里只能看见皇后一个人,殷勤的不行,整个人也恨不得贴到皇后身上。
    郭典总算神色不平,他谋求了这么久的东西却被一个女子捷足先登,自然心中不甘:“皇后好计谋,只是不知道皇上可知你的狼子野心?”
    “哦?”甄茵状做无辜,“是你蛰伏在皇上身边,想做个把控朝政的摄政王,这样的狼子野心吗?”
    不过是互相戳刀子,甄茵无关痛痒,郭典却气的要炸了。
    自从甄茵将视线落到他身上,他能接收到的消息都是甄茵想让他知道的,这个异想天开的太监,怕是现在都不知道皇上的痴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