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是由人建造的，而建造都市的那个人本身就很残酷，这座都市别无选择，只能变得和他一样残酷。”
    “这座都市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个残酷的存在啊。”
    ”你说的东西越来越莫名其妙了……都市是由人建造的，而由人建造的都市现在却在操纵人……？”
    （和大部分人一样，从这里就开始看不明白了，后面会做解释）
    “人与都市的先后顺序有什么重要的？重点根本就不在那里啦！真正的重点是不论我们做什么，这些行为本质上都是都市的一部分。”
    “在这种地方平静无事地织着布匹的你……根本就不清楚那一张张布匹会招致多么残酷的结果。”
    “正因此如，你才能够用那种安然的语气与态度于此和我谈论这些……”
    “是啊，我的确不清楚。我只是在完成我被赋予的使命而已。”
    “但我为何要去清楚你所说的那些呢？”
    “我所做的不过只是遵循都市的意志、遵循都市的意愿而已……而都市的意志不正是我们这些居住在都市之中的人们的意志吗？”
    “你知道吗？都市之中的人们希望有一个像指令一样的存在，因此指令才会于都市之中诞生。”
    “人类的确会想要踏上由自己亲自选择的、自己想要踏上的道路。但由自己的选择诱发出的结果与责任却是相当可怖的。”
    “如若只是踏上自己想要踏上的道路，便可能会踏上错误的道路。”
    “与其在自身诱发的结果与责任中挣扎求生，不如去攀附一个能够令自己在生活中依靠与期待的事物。”
    “也许是为了那些没有生活目的却渴望着能够拥有更加开阔的前途的人们……”
    “或是为了那些在野蛮与偷窥中追求平等的人们……”
    “亦有可能是为了那些想要在这座都市中毫无不足地生活下去的人们……”
    “为了满足都市之中的人们所拥有的各色各样的愿望，神明于都市之中诞生了。”
    “神明并非是只因某人说着“你理应出现”便出现的。它们的存在并非捏造，也不应当受到任何压迫。”
    “不仅如此，你也无权对其发出任何问责。”
    “因为它们是由许多人的意愿所汇聚成的，是这座都市之中的人们所期望的……”
    “因此，即便它们会向接近自己的人播散恐惧与充斥着幸福的诱惑……但这也是生活在这座都市之中的人们所期望得到的约定与意愿的体现。”
    “你现在应该明白指令于都市之中诞生的理由了吧……？”
    ps：作者知道大家都不明白，所以简单解释一下
    首先确定的是这个世界是有“唯心”成分在里面的，当所有人都希望有一个“领导者”出现的时候，那么“领导者”就出现了，正是“指令”
    但是这个过程肯定是唯物的，是有人在不断学习和创造能够理解都市的机器，随后“命运的纺织机”就诞生了，那人成为了第一名“纺织者”。
    再后来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指令逐渐被完善，运行构架也被建立，当规模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食指”就诞生了。
    机器运行的逻辑很清楚，它将都市里所有人的意志杂和到了一起，然后一条条列举出来，归根结底还是人的意志导致指令的产生。
    都市里大多人的心思都不纯，这也就导致有大量的残忍的指令，而食指的成员大多都想要指令能够繁荣下去，所以指令会让自己更加完善。
    这就像一个缸中之脑，它在不断的汲取知识和信息，在学习的同时将题目下发给考生，有人上交一个问题，它就解决一个问题，但是不会在意解决问题的人是否真的能够完成。
    当你遵循指令的时候，往往都是遵循着别人的意志，更离谱的是指令的覆盖范围相当广泛，你自己的意志会逐渐的被埋没，成为只懂得听从指令的机器。
    （啧～这么看来陈凡在脑叶公司的时候更像指令了……）
    “哈哈……是啊……我明白了……”
    阳听完之后也开始发癫
    “是啊……一切并非因我而起……”
    “并不是因为我将那些残酷的指令传达给了人们，人们才会去做残酷的事情……”
    “那些可怕的事情不论如何终会在这座都市之内发生……”
    “我现在已经清楚地理解了你所说的一切了……”
    “都市之中的人们……本就是十分残酷的存在。正因人类是这样的存在，人们的心中才会留有那样的恳切期盼。”
    “不论是从纯洁的心灵中诞生出的愿望，还是从欲望中诞生出的野心，这一切都是人们所期望的结果。”
    “当我用自己的双手夺走了某人的性命或是珍贵的事物时……”
    “听着人们痛苦的悲鸣，我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身躯却早已因心中那难以忍受的罪恶感而打着颤。”
    “但这些情感与表现实际上都是多余的。”
    “……是啊，渺小的我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改变所有人的愿望的……本就不可能做到逆流而上。”
    “我的所作所为说到底也是都市的一部分……也是都市的意志。”
    “因此，即便我曾向他人传达过由我自身捏造的虚假指令，但这行为的源头也并非是出自我个人的自由意志，而是都市的意志。”
    “而那个行为实际上又确实是出自于我个人的意志的。”
    就在阳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陈凡打断了她的施法。
    “这不就行了？”
    “诶～？”
    阳突然回过神来，疑惑的看向陈凡。
    “既然确定是自己的意志，那么就按照自己的意志活下去不挺好的吗？”
    “可是……”
    “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么现在就回去吧。”
    “啊？”x2
    阳被陈凡清晰的脑回路给整不会了，莫伊莱对于两人的突然离开很是震惊，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你知不知道你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
    “知道啊？”
    “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不觉得啊？”
    阳之所以会扭曲是因为自身意志的埋没，好巧不巧的是她遇到了一个自身意志坚定不移的家伙。
    “我觉得人活着的意义就是摆烂等死，只不过我更喜欢舒舒服服的摆烂，所以为了以后的摆烂生活我一直在努力。”
    （为了摆烂，对他们使用内卷吧！）
    陈凡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相当自然，就像随口一说一样，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能把内卷的理由说成为了摆烂应该也就只有陈凡了吧？）
    “嗯？你们俩怎么都不说话了？”
    抱歉，两人被干沉默了。
    就好像你一个生活富足的朋友告诉你，他赚钱是为了养老，但他已经九十多岁了还在拼命赚钱。
    有些时候内卷不需要理由，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