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退开时,男人的大掌压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睡裙被推高。
暖洋洋的光线射进室内的角度变动了几次。
秦烟扶着腰刷了牙,漱净口中的泡沫,凉水冲了把脸,陈宗生在书房开视频会议,见秦烟露头,就让她先下楼吃东西。
会议结束,陈宗生去了一楼,并没在客厅里看到秦烟。
女佣指了指外面。
这栋房子其实是在秦烟名下,是秦烟刚来墨尔那年购入的,装修,庭院都很符合秦烟的喜好。
但是那时候两人闹的很僵,转让协议被她撕的粉碎,林助理也没找到很好的机会把这栋房子以出租的名义供秦烟居住。
后来秦烟租下她之前住的那栋房子,隐于社区,保镖确保安全性很好之后,这件事便也作罢了。
庭院内种了些花,女孩就蹲在旁边,拿剪子修剪些枝叶,她并非以艺术上的要求修剪它们,只是随心所欲的,单纯觉得这样好看而已。
听见脚步声走近,秦烟回头,眉眼弯弯,“先生,你看它像不像西子湾的石榴花?”
陈宗生蹲下,揉了下她的发,“以后我们住的地方,只会有鲜花。”
秦烟说好。
……
假期结束,陈宗生也离开。
秦烟投入忙碌的医院工作中,空出时间还要找文献,弄论文。
隔壁导师有个学生不堪重负崩溃了,秦烟也没好到哪里去,有时候也会因为过多的工作量和难缠的患者打电话给陈宗生哭诉。
“我态度都已经很好很好了,她要插队,我用比跟先生你讲话还要多耐心告诉她不要插队,然后她用小语种骂我,还以为我没有听出来。”
“我用手机搜了质问她,她不承认,然后还投诉我。”
秦烟觉得自己气的浑身都要冒烟了,偏偏还只能忍着,那女人骂骂咧咧走了,秦烟还要熬夜搞病历和手术经过,结果敲了没几个字,越想起这事越气。
“现在还在医院?”
秦烟今天是夜班,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
陈宗生问,“晚饭吃了吗?”
“气都气饱了。”
陈宗生笑了一声,“一会保镖给你送过去,病历还有多少,把基本资料发给我。”
没过多久,保镖敲响了值班室的门,秦烟过去打开,接过来外卖。
秦烟听着那边细碎的键盘的声音,“先生,你吃饭了吗?”
“嗯,林助理订的,和你的一样。”
秦烟看着眼前的饭,也觉得有胃口了。
吃了没几口,门又敲响,一个住院病人出了点状况,秦烟和陈宗生说了声就过去了。
看过病人,开了医嘱,病人服了药,有了缓解,这一番折腾,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回到值班室,视频还开着,陈宗生说:“加热一下再吃。”
“还温着。”
秦烟加快速度吃完,也开始弄病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能听到陈宗生喊她的声音。
秦烟从桌子上起身,揉了下眼睛,陈宗生说:“去床上睡。”
“好。”秦烟接收发过来的文件,是写的很标准的完美病历,“后面几份我写的差不多了,先生,你也早点休息吧。”
陈宗生:“好,挂断吧。”
后半夜病人也没什么事,
安稳睡了几个小时,早上六点多起来,洗漱了一下,查了房,又等八点交完班才出医院。
回去睡了大半天才觉得重新活过来。
拿起手机,有通陈宗生的未接电话,微信上还有未读消息:醒来回电
秦烟看了下时间,港城那边应该是饭点,便给他打了过去。
很快接通,秦烟在床上滚了一圈,“先生。”
“嗯。”陈宗生声音温和,“有不舒服吗?”
“没了,我刚补了觉,先生你吃饭了吗?”
“刚送过来。”
“好吧。”秦烟说,“我还打算给你订呢。”
“想这么谢我?”
“当然不只是这样了,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陈宗生轻笑,“我只要一样。”
“……先生,你真的是越来越……”
陈宗生问是什么。
“不正经。”
陈宗生:“我只是打算让你给我做顿饭,你想的又是什么?”
“……”
秦烟咬牙挤出两个字,“好的,做饭。”
“嗯,别忘记准备好食材。”
“知道了!”
……
陈宗生是一周后夜里到的,当时秦烟已经睡着了,他动作轻,躺下时并没有吵醒秦烟。
但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秦烟,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之后,还是下意识的在他怀里寻了个位置。
第二天醒来,秦烟眨了眨眼睛,盯着男人的睡容看了一会,抱起衣服去了隔壁洗漱。
女佣见到她,询问行李箱要不要拿上楼。
秦烟说不用,给女佣放了假。
自从答应了陈宗生,秦烟就一直在跟女佣学做菜,也看网上的教程,短时间做不了太多,她只学了陈宗生平常偏爱的几道。
从冰箱里取出食材,肉质解冻的时候,她先加热了水,洗干净蔬菜。
还有两道菜出锅的时候,陈宗生出现在厨房,一身休闲服,眸色温和,秦烟对他说,“马上就好。”
陈宗生从身后拥着她,熟练的摘了她的围裙,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半个圈面对她,“想不想我?”
秦烟被亲的缺氧,被他抱着到了干净的琉璃台,脸上才养出来一点肉,略有不满的说,“应该是你想不想我?”
以前秦烟总爱问他这样的问题,每次陈宗生都不回答。
他是男人,生性不爱言语表达,也有那时候不能说出想这个字的原因在。
陈宗生极尽耐心又温柔的吻她,密麻的像是一张网将秦烟围了起来。
他说想,听着男人低沉的嗓音,秦烟眼睛倏然亮了起来,她用欢喜又雀跃的声音回应他,“我也很想你。”
……
陈宗生把看着能吃的菜端出来,饭桌旁,秦烟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会。
陈宗生拿筷子,尝了下卖相还算好的一道菜,只一口,就放下筷子了。
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了根烟,“上楼换衣服,去外面吃。”
秦烟也尝了下,味道不敢恭维,烧焦的味道倒是其次,熬干了水分后盐渍浓度太高,已经咸到无法下咽了。
秦烟默默放下筷子,听话上楼换了衣服。
夏天已至中旬,外面热的厉害。
两人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找了家面馆。
结果还遇到了秦烟之前住处的那个年轻人,对方过来打招呼,问,“秦烟,你怎么搬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