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立即说话,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对方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百褶裙搭配温柔系长袖,白色的脖颈里明显的红色,是吻痕,而女孩娇艳欲滴,仿佛初开的花瓣,唇瓣红肿未消,眼睛轻眨,自然流露出一丝媚色。
如果说在此之前对这个女孩与陈宗生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这会就全部都懂了。
叶老板没说他们两人的关系,但是那种自然的亲昵根本不是一时半刻有的,在牌桌上,两人的相处也根本不是晚辈与长辈的姿态,是她不想往那边去想。
女人要问的话,也止住了。
秦烟等了许久,也没见她说话,反倒是陈宗生过来了。
秦烟看到他,眼睛一亮,扑到了他的怀里,“我醒来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在?”
陈宗生搂着她,低笑,“抱歉,不是说要去买裙子,现在去吗?”
“好吧。”
秦烟重新回来,拿了盘子里剩下的炸冰激凌,陈宗生也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女人,微微点头,打过招呼。
女人看着他们离开,男人的高大和女人的娇小对比很明显,男人稳重,女孩灵动,反倒是十分般配,他们之间,关系亲密到似乎一点也容不得第三个人插入。
……
顺利买到了睡裙,秦烟就不想接着逛了,在外面简单吃了饭,就回了酒店。
休息一夜,第二天回到家里那边。
接下来几天,也都是考试。
最后一场考完,秦烟先睡了一下午。
到点了,陈宗生喊她吃饭,然后人是怎么也叫不醒,她抱着被子,可怜巴巴,“我再睡一会。”
“吃完再睡。”
这丫头从上午就没吃饭,知道连着两天的考试确实累人,终于就没喊她,晚上的饭点都要过了,竟然还不起来。
“我饿了会起来吃的。”
“你起不起?”
回应他的是女孩翻腾过去的身子,陈宗生刚要动手去掀她被子,手机就响起来了,是商业电话,陈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出门前,“半个小时内起来。”
这通电话打的久,一个小时还没有结束,秦烟起来时自然已经超过时间了,但是她装作在限制时间之内才起的样子,猫着身子先去了书房门口瞧了一眼,然后才快步下楼。
陈宗生下楼来,秦烟已经吃过了饭,正在吃水果,她咬着荔枝的皮,偷偷看男人的神情,被抓包了,又装作在看其他的东西的样子,把皮吐了,把荔枝果肉吃下去。
陈宗生淡淡瞥她一眼,“什么时候起的?”
“我吃过饭了。”
回的驴头不对马嘴,分明就是避重就轻,陈宗生淡淡道,“你也没可免罚的机会了,这次算轻罚,五下,等回去再和你算,过来。”
秦烟狠狠咬着荔枝皮,听见男人叫她也不准备过去。
男人的语气带着不悦,“你现在就想挨打?”
秦烟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小脚丫踩着沙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站着,跟大小姐巡视似的,“干嘛。”
陈宗生拍了拍她的屁股,没好气道,“坐下来。”
“这算一下!”
秦烟害羞的脸上粉粉的,又暗戳戳的,像是突然中了彩票一样高兴,她终于蹲下身子,“还有四下哦。”
陈宗生淡淡道,“不算。”
女孩立即板起脸,“那你干嘛打我。”
陈宗生抽了湿巾,擦了擦她黏糊糊的爪子,见她乱动,又训她,“老实点。”
女孩轻哼一声,盯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看了一会,“回去后,我要重新涂点指甲油。”
之前做过的涂色因为要在医院待着,就卸掉了,陈宗生看一眼,她的手白白的,之前涂的车厘子红就很好看。
“还涂之前的颜色?”
女孩摇了摇头,“换别的,不过要等我想一想。”
陈宗生不管她这个了。
“明天的航班,后面即便回来也不会常住了,一会你自己看看有没有想带走的东西。”
说到这个,小姑娘安静了一会,乖乖的靠在他的怀里,男人低头看她,“如果你想,以后也可以随时过来住。”
“也没有很难过,我只是有点伤感。”
陈宗生看了看这栋房子,他心里没什么感觉,这里给他的最深的印象是秦烟的身影,离开这里,秦烟也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有她的地方就是家,
不过小女生总是很恋旧的,有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陈宗生陪她整理了东西,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赶往机场,次日航班抵达港城,当日气温高达三十多度,晒的秦烟这朵小玫瑰蔫蔫儿的没有精神,回到湖景别墅不久,佣人就发现小姑娘病了,连忙给陈先生打了电话。
陈宗生刚进了公司,又出来,去医院,医生检查后,问过病史,大概情况是两地温差大,加上时差,小身板就受不住了。
墨尔本那边温度低,到了港城这边,温度又骤高,加上她的心情又低落,就超出身体调整负荷了。
陈宗生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去了病房。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平常总是古灵精怪的小脸此刻安静下来,小小的身子躺在被子里,屈着身体,只占据病床的三分之一。
陈宗生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小心握着她扎着针的那只小手,握了会,才轻动作的把手放在被子底下。
一直到三瓶水吊完,小姑娘才睁开眼睛,陈宗生揭下胶布,给她拔了针。
秦烟伸出胳膊,陈宗生把她抱起来,下颌贴了贴她的额头,烧退了些,端过水杯喂她喝了几口,“飞机上就不舒服吗?”
“那时候就是有点冷,其他的也没什么不舒服。”
喝完水,女孩就懒懒的靠在男人怀里。
护士过来取针管,顺便送来了要吃的药,一看到药,女孩就很抗拒,她感觉嘴巴里苦,而这种药吃了,更苦。
“不吃药身体怎么好?”
女孩有气无力的说,“我打吊水了,这个比药有用。”
“那也只是补点水而已,药还是要吃。”
然而她一点都听不进去,陈宗生这时候也不好说重话,只能哄,还得受这小祖宗的冷脸,好不容易让她吃了点饭,把药也吃了,这小祖宗又要洗澡。
不生病的时候有不愿意洗澡的时候,生病了,反倒主动要洗澡了,耽搁一天都不行了。
陈宗生说不准,又跟她解释原因,没等他说完,就看到她背过身去,把自己团作一团,身体力行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