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结束,李德海就抱着小团子去往偏殿,这一屋子的妖精,他怕自己降不住。
李其琛这边的王公大臣也等着见大皇子呢,李德海一进来,视线也都转过去盯着他怀中的黄色襁褓。
李其琛迎了过去,见着儿子醒着,他爱怜的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宝宝,刚刚洗澡有没有吓着?”
旁边的王公大臣一脸震惊的看向李其琛,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英明神武,一向正经严肃的皇帝李其琛陛下竟然用如此肉麻的眼神看一个人,如此的和颜悦色,让他们也只道原来皇帝也会笑。还有,皇上,您怎么亲自抱孩子了,您该抱的是孙子啊,另外您喊大皇子什么?宝宝?!谁家男孩叫这么肉麻兮兮的称呼。
天爷哦,今天可算是开了眼喽。
“皇兄,这就是大皇子啊。”成王好奇的问道。
李其琛抱着小团子走到诸位面前,似是炫耀一般展示给众人看,“大皇子自降生就无比乖巧,从来不闹人,你们看,他醒着也不哭。”
众大臣的表情一言难尽,谁家没有儿子啊,这么小的孩子还真看不出来乖巧不乖巧。
成王笑着夸了一句,“大皇子长得像皇兄,长大后也是个俊秀的儿郎。”
李其琛大言不惭道:“宝宝确实比一般孩子长相好。”
成王……
“走吧,今日要去给父皇和列祖列宗上香。”李其琛带着成王这个亲兄弟坐上软轿去了奉先殿。
李其琛上了一炷香,恭敬的对着祖宗牌位拜了三拜,“父皇,儿子今日带着您孙子过来看您了,多谢您保佑,送来了皇儿,让儿子不至于绝嗣。父皇,望您在天之灵保佑皇儿健康成长,无灾无痛,保佑我大晟繁荣昌盛,千秋永继。”
成王在李其琛上完香之后也跟着上了一炷香。
从奉先殿出来,李其琛又下了一道旨意,封大皇子为宝亲王,要知道亲王的俸禄一年是一万两白银,另有大量的田地、庄园和园林,每年这些产业的出息就能有三万两。还有侍卫近两百人,他们的俸禄银子也是朝廷出。
这下后宫可炸开了锅,从来都知道生儿子好,但是多好还不能深刻领会,现在可真是能具体了解了,生儿子的心更加迫切了。姜琬看着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的小肉团子就跟看着行走的几万两一样。
“你可真有钱,回头借我点儿花花。”姜琬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蛋儿,小团子不高兴的吧唧一下嘴又继续睡。
“娘娘,您别逗我们主子了,回头他哭了又该震天响了。”小团子的两个暗卫是一对姐妹花,姐姐叫月见,沉稳老练,妹妹叫月砂,有些呆萌,说话的是妹妹月砂,她最怕小团子哭,每回他哭她都恨不得堵起耳朵。
“娘娘,温太医来了。”映雪在门边通报。
姜琬让人把小团子推走,“让他进来吧。”她整理好衣服等着温泰清进来把脉。
“微臣温泰清见过荣嫔娘娘。”温泰清进来给姜琬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温泰清依言站起身,走到姜琬身边跪在脚踏上给她把脉,“娘娘恢复的不错,整个月子里按照这样调理身子即可。”
映雪看着温泰清笑着对姜琬道:“主儿,您不知道,现在温大人在宫里可出名了。”
出名?温泰清迷茫的看向映雪。连姜琬都忍不住露出几分好奇。
映雪笑着卖了个关子,“小主,您猜猜是出了什么名儿?”
姜琬:“医术精湛?”太医,也就跟医术有关,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映雪忍不住笑道:“她们都叫温太医送子太医,说是温大人比送子娘娘还管用,有人还私下里挂了温太医的画像,得空了就拜拜,现在温太医的画像都炒到了五两银子一张的高价!”
姜琬震惊不已,这么疯狂的吗?
“生男生女都是都是一半一半的机会,哪里是拜拜画像就能改变的呢?是咱们宫里的人吗?”生男生女本身就是染色体决定的事情,可大家都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于缥缈的传言之中。
“哪止啊,我听吉祥说,其他宫里的人比咱们宫里的人传的更神乎。”
姜琬摇了摇头。
延禧宫。
“芮檀。”谭静和从睡梦中醒来。
“娘娘。”进来的却不是芮檀,“你是?芮檀呢?”
“启禀娘娘,奴婢青苗,芮檀姐姐出去了,奴婢来侍候您。”青苗不敢告诉她,其实芮檀昨天就出门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
到底不是从小伺候自己的丫鬟,谭静和很不愿意让青苗扶着自己去净房,但是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沉沉的坠在身上,她低头根本看不到地下,也很难弯腰,还是要旁人的协助。
青苗扶着谭静和去了净房,帮她解开衣服,等解决完生理问题出来,谭静和的眉头就没松过,芮檀会在她去净房前先将滴几滴花露清清味道,她解衣服时不会看着她让她不自在,会在她解手的时候等在外面而不是像个木桩子一样直愣愣的盯着她,芮檀还会给她净手的盆中滴上花露,出来后会在窗边站站。
一切的一切都不随她的心意,谭静和再次问道:“芮檀呢?”
青苗低垂着眼睛硬着头皮道:“娘娘,您之前已经问过了,芮檀姐姐出去了,许是去贵妃娘娘那边了。”
谭静和只好道:“等她回来立马让她来见我。”
青苗长舒一口:“是,娘娘,现在要用晚膳吗?”
“都已经晚上了啊。”谭静和感叹自己最近真是精力不好,很容易疲惫。
“贵妃娘娘今日有什么嘱咐?”她还不想吃饭,刚醒,没胃口,人懒懒的。
“回娘娘,贵妃娘娘今日并无嘱咐。”青苗身上的汗都要出来了。
谭静和皱眉,今日怎么都那么奇怪。
“你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青苗不放心,不想离开,但是谭静和坚持,她也只能出去,只是也不走远,就站在屋子外面,支楞着耳朵听着屋子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