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发展一下,成为战略合作伙伴,不过这个战略是商战的意思。
“好吧,娘亲,让青玉来一下。”
王瑾仪又看向青儿:
“文白先生还在正堂吗?”
. “小姐,文白在二门外等着呢。”
“好,青玉,回去取一本儿我的话本,用正常的速度让他记录。能记成什么样儿是什么样儿,不可以减缓速度,然后拿回来给我看。”
“娘亲,派个嬷嬷跟着去吧,回来把过程讲给我听。”
母亲看了一眼青儿,青儿笑着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心里甚是佩服:小姐想的就是周全。
众人各自退下去做事。
母女两个又转回到茶台上,继续复盘对弈,一个时辰后两人互不相让,反复争夺。最后不分胜负,只能暂时作罢……
王瑾仪觉得,从前世在少年宫学围棋开始,自己并没有真正爱上这门技艺,可自从开始背棋谱,并以复盘的观念推演,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开了窍。
好像有清新的风吹进了沉闷的房间一样,对围棋有了特殊的感受,那就是喜爱,而且懂得。
感受非常奇妙。
母亲在说着什么,王瑾仪已经坐到了书案边,心思还在飞驰着。眼睛直愣愣的,没有回神。
母亲唤进了奶娘,奶娘蹲在榻前,为小姐穿好了精致的绣鞋,扶着小姐下了榻。
热浪袭来,干热的空气,蝉鸣震耳。
王瑾仪终于从对围棋的感悟中回神,推开奶娘搀扶的手,向二门而去。
“我得去看看,文白他们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
走进二门甬道,奶娘挡住了去路:
“小姐,女孩子不能出二门。”
“我得……奶母,你去和母亲请个示下,我要见一下文白。”
“小姐,我们先回吧。”
“奶母,你去跟母亲说一下吧,我等着。”
在王瑾仪的执意要求之下,奶娘在直射的阳光里急急赶了回来。
“小姐,夫人让我跟着,夫人说,你可以在正堂见文白,但青玉和我要陪着。”
就是两人说话,两人旁听。好吧!
正堂廊下,王瑾仪听着青玉清脆的读书声,猜测着文白会怎么书写。
听了一会儿,实在太热了,王瑾仪额头开始隐隐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轻轻用袖角扇风,也坚持不下去了,只能信步走进了正堂。
青玉见小姐来了,停了下来,很快,文白也抬起了头,一边儿落笔一边望向小姐。
王瑾仪开口了:
“文白先生,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
文白站起施了个书生礼:
“小姐,在下本是罪奴,不敢承小姐称一声先生。”
“文白先生,请坐吧。”
文白安静落座,审视着眼前的小女孩儿。
王瑾仪从母亲处得知,文白是父亲买来专门儿给自己整理私产的。
这次从王宅搬到永兴巷,大多数家仆都散去了,父亲却把文白留下了,是因为此人颇有些才学。
“文白先生。”王瑾仪坐到了书案前,笑眯眯地做着自我介绍,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青玉。
“青玉你与文白先生核对一下。”
青玉好像终于弄懂了,小姐看自己一眼的含义,赶紧想走过去与文白核对,
“青玉来,站到我这来。”
青玉又走回小姐身边,
“你是从哪里开始读的?”
青玉把书翻到开头。王瑾仪一看,这让读一篇,都读了小半本儿了,还没读完,这想要干啥?
多亏自己来了,否则不把书读完不能罢休啊。自己这身边儿都是些什么人呢?
王瑾仪看了一眼青玉,已经准备好了,
“好,文白先生可以开始了。”
文白把自己速记内容读出来,他是标准的男中音,声音干净而带着青春的力量。
从面容上看,他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听声音的沉稳,更像是一个20出头的青年人。
王瑾仪轻声问道:
“有出入的地方多吗?”
“小姐,不多,基本都一样”
“读了多少页了?”
“小姐,已经读到28页了。”
“好,停下吧,文白先生,我能看一下你写的字吗?”
青玉走过去,把文白写好的文稿都抱了过来,前几页都是行书,还能看出字迹飘逸而俊朗,但到了后面基本都是草书,越写越草,最后偏向狂草,大概除了书写者本人,不会有人能读清楚了。
王瑾仪无奈地笑了。
“先生,今天读的是《侠客行》,你觉得这个故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吗?”
文白站了起来,深施一个书生礼说道:
“小姐,我冒昧问一下,这个故事难道不是有人讲给你听的?!”
《侠客行》是写给男性读者的侠客传奇。王瑾仪一直都想听听男性读者的看法。
“文白先生,你觉得这个故事的结构怎么样?”
“小姐,这本儿书是谁的手笔?”
“先生,是我随意写的,有何不妥,您尽可直言。”
“小姐,这真不是有人儿讲给你的故事?”
王瑾仪有种不出所料的自信,歪着头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
“先生,没有人给我讲故事。”
看着文白面无表情,王瑾仪也不想多作解释,
“文白先生,我需要你能够像今天的速度,帮我录故事,并整理和润色。你看可以吗?”
“小姐,这是临时的工作吗?”
“算暂时的吧,你从明日巳时中到正堂来,就像刚刚那样,把我口述的故事笔录下来。”
看文白默不作声,就接着说:
“每天至午时末结束,我们明天在这里汇合。”
王瑾仪给了文白一个私人编辑的工作,文白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然后抬眼看着王瑾仪问了一个问题:
“小姐,今日考题是出自谁手?”
“文先生看到了,是我娘亲自出的题”
文白又问了个问题,
“小姐,您为何要掩盖自己的学识呢?”
王瑾仪定定的地看着文白,就是有人观察力准确,不能承认!自己人设不能崩塌!
“先生,何意呀?”
文白终于平静地开口,
“小姐,我一直在读一本儿旧时的传书,很想与人一起参详。
我发现小姐今日出的题,均出自于《九章算经》(原书叫《九章算术》)。
小姐可对此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