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风和刚上楼的林语柔对视了一眼,林语柔走了过来,轻轻敲响了时晚的房门:“时晚,刚才对不起,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时晚在房间里放起了音乐,打开了音响,整栋楼都能听见她房里传出的声音。
江逸风和林语柔的声音被隔绝在了外面。
两人等了一会儿,放弃了。
时晚这才换好衣服出门。
她是烦那两人,但她今天来就是为了保护战旭,免得他被那狐狸精勾引了。
毕竟她曾经是江逸风的白月光,就连江逸风都拜倒在林语柔的石榴裙下,难免战旭万一把持不住了呢?
时晚走到滑雪场地,不少人都开始玩了。
大夏天的,虽然是在山上建的滑雪场,但山上的气温还是不适合建。
可以想象,这个滑雪场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建成。
所以这半个月的时间,战旭不仅在忙着商战,还在为她准备惊喜。
因为她喜欢滑雪,所以第一份交往礼物就是滑雪场?
时晚看懂了,心却更痛了。
她没有穿滑雪板,而是坐在了坡上的躺椅上,半躺了下来。
佣人为她端来咖啡,她以前很少喝咖啡,有些咖啡因过敏,每次喝都会整夜整夜睡不着。
但今天她主动要求喝咖啡,因为咖啡因有止疼的功效。
她喝了一口,暖和了身子,抬眼便看到林语柔正一脸无助地站在那里。
有人主动说带她滑。
她却怯怯地拒绝,说:“我怕摔,我先在这里练练。”
那人说:“下面宽敞一点,更方便练。”
林语柔笑得甜美,婉拒了:“我还是不敢下去,你先玩吧!我再练练。”
那人便不再强求,自己先滑了下去。
时晚轻笑,喝了一口咖啡,看懂了林语柔的打算。
她在等一个人,其他人都别来坏事。
果然,战旭一出来,林语柔的眼睛都亮了,穿着笨重的滑板,朝战旭走去。
快走到战旭跟前时,她突然被自己绊倒,朝战旭直直扑去。
战旭正在打电话,看样子,这下战旭是非被吃豆腐不可了。
时晚撑了撑身体,可也清楚,远水救不了近火,便下意识开口:“战旭!”
战旭看过来的瞬间,侧身躲开了林语柔的身体。
林语柔扑了个空,摔了个五体投地,连脚下的滑雪板都脱落了,惨叫了一声。
时晚见了,眉眼都弯了,正要大笑,猛地扯到了伤口,止住了大笑的想法,但无声地把脸笑烂了,又惬意地躺回了躺椅上。
她唇角止不住上扬,微闭着眼,嘚瑟地晃动着双腿,能看的出,她内心在狂欢。
战旭在她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正在接王海的汇报电话。
他紧盯着时晚,眉头虽是紧蹙,可眼底含着笑。
他眉头紧蹙是因为这么重要的事,王海居然现在才汇报!
眼底含笑是她在笑、在嘚瑟、在欢腾。
王海把今天时晚去公司做的决定告诉了战旭,更换所有项目的这件事。
战旭淡淡开口:“以后这么重要的事再敢这么迟汇报,那就别干了。”
王海听出战旭的不悦,一时愣住,他跟战旭这么久了,事有轻重缓急他是知道的,他总要先去把所有项目叫停了才来汇报吧?不然亏钱算谁的?
而且战旭从来都不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生气,因为战旭的原则是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蛋,所以没必要和没用的人生气。
但现在……
王海很委屈。
可他不敢说。
战旭挂了电话,坐在躺椅上,直直看着假寐的时晚。
时晚听到了战旭的愠怒,停下了嘚瑟的晃动,此刻也感觉到了他目光的灼热,更是浑身僵硬了。
那边林语柔自己爬了起来,正好看到刚才说要带她滑雪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很是嘲讽:“所以说女人看女人最准,劝你少打战旭的主意,你知道为什么战旭身边只有金恬恬一个追求者吗?”
林语柔低垂着脑袋,委屈道:“我没有。”
男人无语轻笑:“金恬恬就是下场。你们还真以为是时晚蛮横霸道?所以战旭才没有追求者的?天真!”
男人说完,又滑了下去。
时晚听了,猛地睁开了双眼,啥?敢情那些被她赶走的花痴们都不是因为怕她?
时晚茫然的双眼对上了战旭探究的目光,只一瞬的时间,她又猛地闭上双眼躺了下来,躺下后还觉得不安全,又侧了侧身体,背对着战旭。
良久,战旭开口问:“叫我干嘛?”
时晚闭着眼喃喃:“我让你走路小心点。”
战旭一噎。
片刻后,战旭又问:“为什么不滑雪?”
“我失恋了,在疗伤。”
战旭被气笑。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宁宇泽从坡下上来,见时晚侧躺睡着,而战旭也仰躺着闭目养神,他也走了过来,坐在了时晚另一边的躺椅上,左左右右打量了两人好久。
“喂!你们是来睡觉的?”
时晚微眯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宁宇泽,又倒头想要睡去。
战旭睁开一只眼看了眼时晚,也倒头睡去。
宁宇泽……
“时晚,你怎么也和战旭一个德行了?你这才回来多久?怎么就被他传染了!”宁宇泽拽了拽时晚的衣袖,“走!滑雪!”
时晚抬手打开他,“你烦死了,走开。”
战旭此刻却睁开了双眼,眼里的探究毫不掩饰,目光落在时晚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
宁宇泽委屈,“我可是为你回来的,刚才饭桌上也不给我面子,现在又在这里睡觉,你是不是不待见我了?”
时晚冷哼一声,依旧闭着眼:“找你的林语柔去,你有她就好啦!”
宁宇泽瞬间笑得贼眉鼠眼,朝战旭抛去一个媚眼:“我就说嘛!在你心里,我肯定是比江逸风更重要,战旭还偏不信。”
林语柔听到这边的谈话,笑着走了过来:“说什么呢?我怎么听到你们在提我?”
宁宇泽哈哈大笑起来:“时晚吃我的醋,开玩笑的。你怎么不去玩?”
林语柔把雪杖放在地上,兴致阑珊地说:“我不会滑,也没人愿意教我。”
她说着,还不忘朝战旭看了一眼。
宁宇泽指了指战旭:“他超会!你火眼金睛啊!让战旭教你!时晚都是战旭教会的!超帅超酷的!”
时晚猛地坐起身,不动声色瞪了一眼宁宇泽。
战旭唇角不动声色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