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团白雾炸开。
“是你？”
看清失去伪装的切尔茜，黑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夜袭的人都很不错，几天相处下来，她也算愉快。
可唯独这个叫切尔茜的非常不合群，时不时还用异样眼光打量自己。
她没有在意，只认为是性格使然。
结果今晚对方居然伪装成杜无双......
想要杀自己。
黑瞳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暗器，眼中杀意浮现。
她不是个善茬。
平日人畜无害的模样只展现给身边人。
可如果是敌人......
黑瞳眼神冷漠，心中对切尔茜升起浓烈杀心。
杀人者，就要做好被人杀的觉悟。
若不是她及时察觉到不对劲，此时倒在地上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给你一个解释机会。”黑瞳淡淡道，如果不是因为切尔茜是姐姐同伴，她绝对会毫不犹豫杀死对方。
切尔茜面色阴晴不定。
事已至此，唯有放手一搏。
她强忍着腹部剧痛，快速一拳打出，想要偷袭。
黑瞳轻轻松松接住这一拳。
嘴里嘲讽嗤笑道：“太弱了。”
“听姐姐说，你的任务完成率是百分百，从未失手？”
“你的实力和传闻中有些不符啊，是因为那件可以伪装的帝具吧。”
黑瞳反手把切尔茜压在地面，同时膝盖顶住对方后背限制住行动。
另一只手拿起掉在一旁的粉色化妆盒，饶有兴趣打量起来：“伪装能力确实不错，一开始我都没发现端倪，可惜你对杜无双似乎并不了解。”
切尔茜激烈挣扎，但全都是无用功，她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差，远远比不上从小就在暗杀部队经历残酷训练，生死厮杀的黑瞳。
加上以前注射药剂的暗疾全部被杜无双治愈，她现在的实力，比起以往只强不弱。
“说话。”
“我的耐心有限。”
黑瞳冷声道，压住切尔茜后背的膝盖加重了几分力道。
只要她想，下一秒，切尔茜的脊椎就会碎成两截。
考虑到这里离据点不远，长时间消失可能会引发其他人怀疑，黑瞳打算用点手段从切尔茜口中逼问出原因。
“我说我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信吗？”
尝试挣扎无果，切尔茜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她和黑瞳想到一块去了，当下只想尽可能拖延时间。
“重申一遍，我不像姐姐那么好说话。”
回应切尔茜的，是剧烈疼痛和嘎吱作响的脊椎骨。
她是认真的，真的想杀了我！
切尔茜咽了口口水，对死亡的敬畏恐惧在这一刻彻底浮现。
“怕你是卧底，想杀了你以除后患。”
一道声音传入两人僵持场面。
杜无双从阴影中踏出。
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切尔茜大概率是见不到天亮了。
话说原着中切尔茜就是死在黑瞳手里的，自己出现改变了这么多剧情，还是没能避免这一幕发生。
这算什么。
羁绊么？
“你......”
黑瞳闻声望去，发现是杜无双后顿时瞪大眼睛，心情随之跌宕起伏。
她连忙收起杀意，松开了禁锢住切尔茜的手，快速从切尔茜身上起来。
接着像是犯了错事的孩子，底气不足支支吾吾：“是...是她先动手...要杀我......”
杜无双是夜袭的人。
切尔茜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他同伴。
黑瞳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杜无双看了黑瞳一眼：“人要杀你，你杀回去，没问题。”
切尔茜听到这话心脏骤然一缩，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悲戚感。
还以为杜无双出现是来救自己的，结果人家一点都没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难道不是？”
注意到切尔茜异样，杜无双目光从黑瞳身上移开。
看向了她。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啊。
他搞不懂为什么切尔茜能在不完全了解的情况下伪装成自己。
见杜无双完全没有责怪自己，反而隐约有些站在自己这边的意思，黑瞳松了一口气，眼睛再次变得冷冽：“她刚才想杀我。”
黑瞳举起手里握着的千本放在杜无双眼前，当做‘证据’。
“你想怎么办。”
杜无双看了眼千本，对黑瞳问道。
“我想知道原因，我应该没有得罪过她。”
闻言，杜无双将事情经过大致解释了一遍，饶是以黑瞳的心性听到后都感到了愤怒：“就因为这虚无缥缈的理由？”
“宁杀错不放过。”
杜无双一语道出问题关键。
“可是我这几天什么都没做......”
黑瞳小声嘀咕，有些委屈，这种不被信任甚至还要被灭口的感觉宛如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胸口，难受无比。
“我相信你。”
男人简单几个字像是一阵春风吹拂过旱地，温暖无比，令黑瞳那低落的面孔重新焕发出笑容。
“阿里嘎多杜桑。”
“叫欧尼酱。”杜无双听着杜桑两个字有些怪异。
“欧尼酱！”黑瞳非常听话乖巧。
“我刚刚差点就死了。”她抹了把没有眼泪的眼角，哭哭啼啼抱住了杜无双手臂：“你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欧尼酱！”
杜无双低下头，确认一眼黑瞳是装的后，无语道：“正常点，你这样我不习惯。”
“可是我听玛茵说这样更有女人味。”
“......”
“她还说你喜欢双马尾，可惜我头发太短了扎不起来。”
“......”
“她还说......”
“打住。”
杜无双阻止黑瞳想要继续说的话，心里暗自叹气，多单纯一孩子，被玛茵教坏了。
“欧尼酱，她要跑。”
黑瞳忽然目光一转，说道。
正打算偷偷溜走的切尔茜身体僵住。
“黑瞳，你想杀了她吗？”
杜无双没有管切尔茜，有些好奇黑瞳选择。
黑瞳思索了一瞬，最终摇头。
“算了。”
“她死了你和姐姐会很麻烦吧。”
“我无所谓。”
蹲在切尔茜身前，杜无双掐住她下颚抬起，让那双淡橙色倔强瞳孔强行与自己对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切尔茜。”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切尔茜想要别过头不看那可恶的面孔，但脸颊被抓的死死，动弹不了半分。
她算是看清楚了，杜无双和黑瞳是一伙的，不可能站在她这边。
“还挺有骨气。”
杜无双淡淡一笑，目光下移，顺着脸颊滑落锁骨继续滑行，通过俯视差看向切尔茜微微下垂的衣领口。
“青色？”
“口味独特。”
切尔茜被那毫不遮掩目光打量的面色涨红：“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羞辱？”
“也不是不可以。”杜无双若有所思。
皇拳寺一行毫无收获，搞得他现在火气有点大。
细细看去，突然发现切尔茜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在这种无法反抗的情况下。
于是他回头说道：“黑瞳，你姐姐叫你回去睡觉。”
“啊？”黑瞳怔住，小眼睛里充斥迷茫，不明白这是何意。
“接下来我要用特殊手段帮你讨回公道，怕你看了睡不着。”
“欧尼酱！”黑瞳感动无比，意识到杜无双可能要为了她对切尔茜做一些难以言喻的事情，比如严酷刑罚，而为了不让她见到残忍一幕，特意让自己回避目光。
“我原谅她了！”
夜袭毕竟是一个整体，虽然黑瞳还是对切尔茜想要杀了自己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还是不愿意因为个人原因闹得大家不愉快。
只是。
她显然会错了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