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深几步迈过去,轻轻的托着她的脑袋,大手一捞,将阮笙稳稳的抱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抚道:“笙笙乖,我们输液就好了。”
此时的阮笙犹如弱不禁风的瓷娃娃一般,男人小心的安抚着。
或许是因为熟悉的额味道,阮笙紧蹙的眉头,松了几分,往男人怀里靠的近了。
男人感受到女孩身上的滚烫,隔着薄薄的衣料,都仿佛可以将他灼烧。
脸颊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异常的绯-红,发干。
厉景深心疼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
触-手的灼热,让他更是自责。
“张妈,拿退烧贴来。”
一手示意医生医生可以扎针,男人紧搂着阮笙,一只略带着凉意的大手包裹着她白皙纤细的手。
当针头刺进皮肤的那一刻,阮笙紧皱起了眉头,无意识的往男人的方向挪了挪,直接将脸贴了上去。
这样亲密依赖的举动,厉景深的心揪了几分。
小姑娘之前会生理期疼痛,由此夜里疼的厉害,满身都是细密的汗珠,也是这样贴近他,厉景深则会搓热双手放在她的肚子上。
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儿,到了阮笙这,反倒会伺-候人了。
男人整个身体僵硬了片刻,心跳还是 不受控制的加快了。
他的手掌贴在她滚烫而娇嫩的脸上,像是一团火在烤着他,可想而知,阮笙此时有多难受,嘴里还不时地的发出痛苦的嘤咛声。
“水……”
阮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抽搐着嘀咕着。
厉景深赶紧招手张妈送来。
小心翼翼的递到女孩的唇边,小口小口的抿着。
如此高的体温,就算是喝药输液,也得好一会儿才能起效果。
小姑娘喝过水开始闹腾,眉头紧锁,拽着男人的衣角不肯撒手,生怕被人抛弃。
房间里,阮笙开始不耐烦的哼唧:“好难受,想抱着……”
声音不大,但是房间里的人都能听到。
厉景深眼神扫了一眼,张妈等一行人识趣的退出房间。男人快速的换了一身家居服,他怕身上沾染到烟味,小姑娘不喜欢。
收拾妥当后,轻轻的将阮笙捞进怀里,温热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
原本左右扭动的翻来覆去的阮笙,渐渐的在男人的安抚下,平静了下来。
抬眸,眼睛里泛着血丝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厉景深看着眼前犹如小白兔的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抱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
男人的指腹一点点摩-擦着她的颈间得的肌肤,望着她的深瞳,轻轻吻了上去。
阮笙下意识的推开他,只是力气很小:“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她手里还抓着男人的衣摆,厉景深低眸看着拽着她的小手,反手轻轻握上去,晃了晃手里的水杯:
“再喝一口?”
阮笙点点头,但脑袋还是埋在枕头里。
厉景深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索性亲自喂她。
当水划过喉咙的时候,有一丝甘甜和清澈,也让阮笙耳根有些发烫。
顺便将感冒药递给她:“苦不苦?”
阮笙:“……”
对于阮笙这个吃药困难户来说,每次厉景深都得用各种花式招数,让她吃药。
“害怕传染给我吗?”厉景深打趣道。
阮笙紧紧的握住男人的大手:“怕也没用了。”
都接过吻了,怕还用吗。
阮笙被男人拉回床上躺好,窗帘也随之关紧。
室内一片昏暗。
厉景深侧了侧身子,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笙笙听话,闭眼睡觉。”
“那你陪我。”
男人轻蹭着阮笙的头发,“嗯。我陪你睡。”
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
渐渐的,阮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厉景深注视着怀里沉睡的小姑娘,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他俯身轻轻的在她的眉心上落上一个吻,搂着她沉沉睡去。
医生来拔输液管,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二人,羡慕不已。
他们拥抱的姿势,相当自然。
可是到了后半夜,越来越热。
阮笙不自觉的扯自己的睡衣,扣子解开了两颗,还是热。
有些烦躁。
不一会儿,滚烫的身体开始出汗,体温也随之下降。
这一觉睡到了早晨八点钟。
厉景深醒了,看着怀里睡衣被扯的乱七八糟的小姑娘,喉头一紧。
温柔的都能化出水来,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永远。
这时,阮笙缓缓的睁开眼睛,“你怎么醒的那么早……”声音中带着没睡醒的娇软。
厉景深轻声道:“刚醒。”
阮笙觉得身上有些微凉,低眸得那一刹那,脑子瞬间宕机。
她睡衣上的纽扣都不翼而飞,大片的雪白展现出来,羞得她赶紧钻进了被子中。
昏暗中,听到男人打趣的声音:“不是我。”
接着男人轻笑起来,阮笙努力回忆,昨夜她只觉得有些热,难道是自己扯的,也有这个可能,这也太丢脸了吧。
见她迟迟蒙在被子里,厉景深忍不住拉开薄被,亲了亲她红润的脸颊,“小傻瓜,出了汗就舒服了点了吗。”
“嗯。”阮笙点点头,除了嗓子有些干疼,其他确实舒服了。
厉景深半撑着手臂:“你再躺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直到浴室的门关上,阮笙才反应过来。
大早上的洗什么澡啊,男人是想干什么。
阮笙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
待厉景深洗好澡出来时,床上已没有小姑娘的身影。
阮笙的情况好转,早已饥肠辘辘的她已经坐在餐桌旁,喝着小米粥。
虽然退烧了,可脸色还是发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头,看的张妈心疼不已。
厉景深今天似乎很忙,给阮笙请了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医生也有来复查,
这一觉又睡到了下午。
打开电脑准备看看简发给她的邮件。
此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师傅姜堰的电话,让阮笙顿生欣喜。
“笙笙。”听到师傅温婉的声音,让阮笙鼻头一酸。
“师傅……”
电话那头的姜堰听到阮笙重重的鼻音,关切的问道:“怎么啦?笙笙谁欺负你啦,告诉师傅,师傅把他打到屁滚尿流。”
“噗嗤。”阮笙被师傅的幽默逗笑,随即说道:“师傅,打电话什么事情?”
阮笙知道师傅不会轻易和她联系,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
姜堰轻叹了一口气,前几日她得知,她苦苦追寻了十几年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让阮江源找到了笙儿。只不过让她不解的是,厉景深也知晓此事,但并没有捅破,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当年洛瑜将笙儿交给她之后,千叮咛万嘱咐不得将笙儿留在j国,至于原因她不肯告知。
姜堰虽然掌管着全球最大的信息网,却因当年的承诺不去触碰这件事。
可是最近她又发现洛瑜的身份不简单,如果按照现在掌握的大量信息表明,洛瑜是j国某高层领导的私生女,当年的车祸很有可能是因为权利的抢夺。
姜堰迟迟不说话,引起了阮笙的疑惑。
“师傅,您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嘛?”
“笙儿,如果你的亲生父亲还在世,你会相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