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绳子的原因,是你给他解开了绳子吧?”
“南温召!”
李娜妍这声厉喝犹如一道惊雷乍响,众人神情皆有片刻的愣怔失神。
南温召低垂着头颅,依旧噤若寒蝉,没有作声。
见南温召这般缄默不语,李青山忙不迭地急切问道:
“真的吗温召,你给他解的绳子?”
沉默半晌,南温召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嗯。”
见此状况,顾言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奈。
他深知,并非所有人都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他反杀这些特任队的举动。
像是金贤珠生性凉薄,李娜妍较为利己,她们这些人肯定无所谓。
但南温召、李青山这般心地善良纯厚之人,心中多少会存有一些芥蒂。
而其余之人则大多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之态。
顾言清在处理伤势之时,也大致猜到是南温召解开的绳索。
但令他想不想不明白的是,她不是会用枪吗?怎么枪也被夺走了?
韩京秀瞪得那双眼珠子好似铜铃一般,紧接着他追问道:
“那枪呢?”
“枪是被他抢走了吗?”
他那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显然对南温召的行为困惑不已。
南温召抿了抿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不是,是我自己给的。”
她心里清楚,自己犯下了大错,但她南温召向来敢于承担错误。
所以,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告,毫无隐瞒。
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如同被冰霜冻结了一般,冷寂到了极点。
然后...
“啪!”
一记清脆响亮,震耳欲聋的耳光声在空气中炸响。
这声音清脆得好似银铃碰撞,响亮得仿佛晴空惊雷。
周围那狂风的呼啸、暴雨的倾盆都无法掩盖这饱含着熊熊怒火的一击。
金贤珠那娇嫩的手掌毫不留情地击中南温召的脸颊。
南温召的脸瞬间被打得扭向一旁,侧脸之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
金贤珠用那愤怒得几近嘶哑的吼声质问道:
“南温召你塔玛是白痴吗!为什么要干这种蠢事!”
金贤珠此刻气的胸脯都在抖动,心中更是充满强烈的后怕感。
当时那队员一共射出三枪,实际上,特任队扣动扳机的速度是很快的。
这三枪的间隔不过是眨眼之间。
那么,为什么这一瞬间,顾言清和崔南拉不是去扑倒徐孝玲也不是李青山,而是她金贤珠呢?
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真心实意地将她当作挚友,而她差点就永远失去了这样珍贵的朋友。
此时的金贤珠怎么能不愤怒呢?
扇她一记耳光都算轻的,她甚至恨不得把南温召就地枪决了。
崔南拉在后面看到金贤珠已经率先出手,只得缓缓放下她那已经抬到半途的玉手。
被贤珠抢先了...
李青山看到南温召挨打,那眼中的心疼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藏不住。
他当即如鲤鱼打挺般扭动身体,想要站起身来阻止。
可他这一动,顾言清费尽心力缝到一半的线瞬间崩断。
顾言清那俊朗的面庞瞬间变得如寒冬腊月的冰霜一般冰冷。
他语气不悦,冷冷的吐出两字:
“别动。”
闻言,李青山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变得老老实实:
“好好,抱歉抱歉。”
一旁的梁大修回过神来后,对着南温召怒声咆哮道:
“温召,孝玲被你害死了啊!”
本来他看到顾言清将他们国家的特攻队残忍杀害,他心里也很是芥蒂。
但现在,他十分后悔没有亲手将他们解决。
听闻此言,南温召的面色变得更加黯淡无光,仿佛被天上的乌云笼罩。
伍俊永也面露不快,愤愤地说道:
“你为什么要擅自行动啊。”
一时间,南温召仿佛成了众矢之的,被千夫所指。
“算了大家,事情已经发生了。”
“温召应该也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不用想,出声宽慰的自然是李青山。
南温召闻言,看向李青山的眼中满是感动,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柔和。
所有人,包括李秀赫都对她怒目而视,目光中充满责备。
唯有李青山依旧选择原谅,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埋怨,只有一如既往的宽容和理解。
南温召心里不由得感叹道:
青山真的对我很好呢...
“啪!”
然而,还没等南温召感慨完,她的右脸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金贤珠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如流星般迅疾的弧线。
南温召被打得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南温召被打懵了,李青山反应过来后,立马对着金贤珠斥声道:
“你怎么还打温召啊?”
金贤珠还未回话,就听顾言清冷声说道:
“说了别动,你是不想活了吗?”
闻言,李青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气焰,蔫了下来。
这时金贤珠也语气平淡地作出解释:
“你的话让我感到恶心,所以才打她。”
随后,金贤珠对着李青山怒声呵斥道:
“李青山,你这只舔狗当然能这么算了。”
“那差点中弹的我能这么算了?”
“受伤的言清能这么算了吗?”
“死去的徐孝玲能这么算了?”
“也就只有你这只舔狗能说出这样的话。”
金贤珠那精致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李青山回应道:
“那你打我啊,你打温召干嘛?”
话音刚落,只听金贤珠冷声道:
“舔狗的脸太脏了,我不想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