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娇没料到林惠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以前她可从没有说过的,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毕竟是好事。
母女俩一副母慈女孝的模样,周围也有人听见了,却都只是勾出嘲讽的笑,无人置评。
这时七珍伞被送到了展视台上,摄像机对准七珍伞,其精美华丽的图像便出现在了大屏幕上,随着拍卖师的激情演讲,七珍伞变成了意义非凡的古董珍宝,现场有不少人原本没多大兴趣的,但听了拍卖师的演讲,又生出了浓厚兴趣,纷纷举牌,价格一路飙升,从底五百万,短短几分钟就喊到了三千万。
司凤娇也一眼看上了七珍伞,盯着七珍伞的眼睛一眨不眨,“妈妈,我也想要这个。”
林惠听着宾客们不断举牌喊价的声音,面露为难之色,“已经三千五百万了,我们剩下的钱不多,怕是跟不起。”
这次出来参加拍卖会,司国良并没有将一亿全部给她,只给了她六千万,现在已经花了两千万,只剩四千万,而在场喊价的人那么多,她不可能有机会的。
司凤娇也知道这个情况,心里很恼火,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强行压下怒火,微笑着摇头,“没关系的,我多看几眼就好了。”
司凤娇说这话时声音里带了丝委屈,可把林惠心疼坏了,竟埋怨起司凤年来,怨他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能多给一些,只给个一亿,够干什么?司氏他们也有份的。
她好似浑然忘了,当年她和司国良离开司家时,可不是空手走的,几乎带走了当时公司里所有能动用的资金,直接去了国外,再没管过司凤年一天。而公司因为资金的问题差点破产,是司老爷子拿出毕生积蓄,除了汾林雅园外,变卖了所有不动产,才勉强将窟窿补上,一直熬到司凤年长大,公司交到司凤年手里,才又有了起色,最后成为滨城首富。
而这时,司凤年那边也开始喊价了,原本只是喊到了五千万,司凤年直接叫价一亿。
全场安静了一瞬,所有人都看向司凤年。
司凤年只当没看见众人的视线,端起酒杯和祁默东碰了一下。
拍卖师很识眼色,并没有像其余时候那样,拉长竞价时间,很快就开始喊三二一,可就在将要落锤之时,有人加价了,“一亿五千万。”
会场中所有人看向喊价人的方向,一个穿着武士服的青年,梳着大背头,鼻下有一簇某国标志性的小胡子,他举着牌的手还没放下,脸上挂着笑,却是那种挑衅的冷笑。
苏柠的目光落在青年胸口的刺绣图案上,“是永野氏的人。”
“卧草,胆儿够肥啊!他这是故意的吧?”胡姬站起身,冰冷的目光直戳那人胸口,恨不得用目光将那人戳出一百个窟窿来。
她现在确实很生气,原本只需要找司凤年借一亿就行了,现在还不知要借多少钱,想想就窝火。
祁默东也皱起眉头,他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秘书,秘书摇头,表示不知这人是谁。
能收到祁烟阁拍卖会请柬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他们不可能给r国人送请柬。不过有些客人会将请柬转手,只要还是圈中人,没闹出什么事来,祁烟阁也不会太管,毕竟人有三急,总会有不方便的时候,浪费请柬,还不如给身边需要的亲朋好友。
但还从来没发生过将请柬转手给r国人的事。
祁默东走到司凤年身边,压低声道:“你尽管出价,我来兜底,这七珍伞绝不能给r国拍去。”
司凤年点头,无论祁默东兜不兜底,他都不会让出七珍伞。
“两亿。”司凤年喊。
那人立即跟上,“两亿五千万。”
这时祁默东的秘书走了过来,低声对祁默东和司凤年说,“入场验资卡里存了四亿。”
司凤年扯了扯唇角,“五亿。”
那人举牌的手顿住,眉头皱起,随即又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司凤年,以及司凤年身边的苏柠。
苏柠也看着他,突然张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周围没有人听到苏柠说话,但坐在会场角落里的永野赤雷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仿佛说话的人就在他身边,可那人明明距离他那么远。
苏柠说了什么无人得知,只永野赤雷一人听见,他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眼中怒火翻腾,可见苏柠没说什么好话,甚至说的话可能很脏。
永野赤雷攥紧拳头,起身冷冷瞪了苏柠一眼,拂袖而去。
在永野赤雷转身的刹那,拍卖师手里的小锤子落下,七珍伞最终以五亿高价成交,立时便有服务生在祁默东的示意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七珍伞送到了胡姬手中。
胡姬很欢喜,七珍伞一入手,她便知道自己没看走眼,这是一件妖族法宝,正适合她。
远处的司凤娇嘴唇都快咬烂了,凭什么?她也是司家的女儿,是司国良和林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女儿,司家的钱也有她的一份,可她现在却连自己想要的东西都买不起,还要眼睁睁看着司凤年轻描淡写花五亿给不相干的人买珠宝。
林惠感受到司凤娇的异样,很理解司凤娇,她心里也同样不舒服,尽管她不想认司凤年这个儿子,可司氏集团也有她的一份。
见东西到手了,苏柠起身,“走吧。”
永野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派了人来,估计不止这一个,且实力看起来还不弱,后面估计会有很多麻烦事,得趁现在得空,赶紧把炼制飞剑的事弄完。
与祁默东告别后,他们出了会场,并没回楼上套房,直接出了伯斯顿酒店,找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拿出遁行符,连夜赶往云城。
他们在公园树林消失后不久,永野赤雷便出现在他们消失的地方,他吸着鼻子四处搜寻,一脸疑惑,“气息怎么会突然断在了这里?人到哪去了?”他抬头看向天空,“飞走了?不可能,刚刚没有直升机来过。”
永野赤雷又低下头,盯着脚下平整的草地,随即又摇头,“这更不可能,这草地没有挖开的痕迹,除了脚印什么都没有。”
那人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