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年却变了脸色,正要往屋里去找司老爷子,就见司老爷子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见是他们平安回来,高兴的不行,跑过来挨个看了一遍,见他们都好好的,这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下来。
“老爷子,这人谁啊?”胡姬指着那容貌艳丽的女人问。
司老爷子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她就是玄蟒的妻子,金纱。”
几人都愣了一下,完全没料到是这个答案,玄蟒竟然真的找到他妻子,还给带回来了。
只是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心术正的。
司老爷子没有多说什么,见到站在最后面的顾时偃时,忙问:“这位是?”
苏柠赶忙做了介绍。
见过礼,司老爷子欢欢喜喜拉着顾时偃进屋,“你来得正好,我昨儿刚学了一道菜,一会做了给你尝尝,指定好吃。”
司凤年一听,赶忙上前拉住往厨房走的老爷子,“爷爷,我来做吧,正好我猎了些几只灵羊,咱们晚上吃灵羊宴。”
青玄也道:“对对,灵羊肉特别鲜嫩,肉里还有灵气,你吃了说不定还能有助修为。”
司老爷子又不是老糊涂,哪不知是孙子嫌弃他做饭难吃,但他不拆穿,乐呵哥的享受孙子的孝顺,“行吧,那我陪时偃聊会天,你们去做晚饭。”
就像说好了的,所有人都欢欢喜喜有说有笑,唯独忘了金纱这么大一个活人,甚至都没人跟她多说一句话。
但金纱一点不在意,想到一会有灵羊肉吃,她就直吞口水,也不知是几阶的,自打离开云雾山脉,她就很少再吃到灵羊肉了。
等会一定要多吃点,绝对不能吃亏。
苏柠和胡姬各自回屋,换了身轻便的衣裳,顺便再整理一下这次秘境所得。
胡姬已经将苏柠的那一份给她了,包括紫云莲藕和紫云莲子。
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储物戒,以及储物戒里的丰厚身家,苏柠忍不住感叹,难怪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进秘境,秘境里虽然危险重重,随时都有丢命的可能,但也充满了机遇,她这一趟可太值,以后都不用再靠炼丹挣灵石了。
苏柠和胡姬从房间出来时,正好遇到金纱从玄蟒的房间出来,见到苏柠和胡姬的真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人家的真实模样,刚刚她还很是自得,觉得这个大院子里就属她最好看,现在跟人家一比,啥也不是。
金纱的眼里闪过嫉妒,但很快被笑容掩饰,“哎呀,我就说嘛,一看你俩那眼睛跟会说话似的好看,怎么可能长成那样呢,这样才对嘛。”
“什么这样那样的,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别说。”胡姬对这种爱说阴阳话的人可没有好脾气。
金纱见胡姬不高兴了,也不在意,好似胡姬骂的人不是她,眼珠子又开始转起来,“你们这衣裳真好看,我怎么没见过?在哪家店买的?一会我也让蟒哥给我买一件来。”
胡姬懒得搭理她,直接走了。
苏柠似笑非笑看了金纱一眼,“说起来,我回来还同见到玄蟒,他人呢?”
金纱笑容更加灿烂,“他跟破月商行的捕猎队进山了,明天应该就能回来,一趟能挣一千灵石呢。”
一千灵石是不少,可跟捕猎队进山是很危险的,随时有可能会丢命,更何况玄蟒还是那样的身份,一旦被人发现他的真身,他要么活不成,要么成为某个修士的兽奴。
“他以前可没说过要跟什么捕猎队进山赚灵石,是你的主意吧?”
苏柠盯着金纱艳丽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羞愧或对自家男人的担心,没有,全都没有,只有理所当然。
“要在这仙城生活,不赚灵石怎么行,往后吃喝住还有修炼,可都是要花灵石的。”金纱说。
苏柠挑眉,“可我记得玄蟒说过,他找到你后,要带你回云雾山脉,在那里可用不上灵石。”
金纱一脸不屑,“谁要回云雾森林,那里什么都没有,回去干嘛?蟒哥已经答应我了,以后都住在景阳城,不走了。”
这么些年,她早已习惯仙城的生活,让她再回森林里,那是不可能的。
苏柠见她这样子,也失去了再和她说话的兴致,说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是玄蟒,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从云雾森林那里搭伴到了这景阳城,加上那家伙性子还行,也就有了几分面子情,多的可没有。
等玄蟒回来,让他带着自家婆娘自己个儿租房去,只要不在她眼前碍着,管他们怎么过日子呢。
晚饭自然是丰盛的,要是没有金纱这个厚脸皮,一切都会更完美。
好在第二天玄蟒如期回来了,见到苏柠他们安然回来也很高兴,说了好一会的话。
寒暄完,苏柠也没绕弯子,直接问他怎么打算的。
玄蟒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赶忙表态,“金纱不想回云雾山脉,我打算陪她在景阳城再住一段时间,房子我都问好了,等下就去交租钱。”
玄蟒已经受了苏柠他们很多恩惠,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如果是以前他一个人那还好说,现在带了金纱,他当然不能再赖下去,那成什么了。
苏柠见他是个明白的,也就没多说什么,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
玄蟒带着金纱走了,几人看着玄蟒的背影都是叹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金纱不是个良善之辈,口蜜腹剑,脸皮又厚,是个心黑的,往后玄蟒怕是没有好日子过。
但他们也不好干涉什么,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顾时偃在苏柠这边住了几天,都住的不想走了,这里不仅伙食好,最重要的是生活氛围好,没有那些阴阳怪气勾心斗角,大家都一条心,都拿对方当亲人,互相关心体谅,他都恨不得在这里长住下去。
“带我去见见师父吧。”苏柠这几天一直在炼丹,终于用剩下的紫云莲炼出一炉灵丹,应该可以治疗师父的旧伤。
顾时偃嗅着空气中尚未散尽的丹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酸涩,“行,咱们这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