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一种高速进行的,危险而又激动人心的运动,比赛中的两支球队骑着飞天扫帚竞争,每场比赛将鬼飞球投入巨大的草地球场两端圆环次数多的一队获胜。
孩子们可以在自己家中后果园上空骑着飞天扫帚玩魁地奇;霍格沃茨的学生球队打魁地奇;也有世界闻名的运动员们把魁地奇比赛作为他们的职业;世界杯的比赛吸引了数十万球迷。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阿比盖尔冷静地看着远处那些围在魁地奇广告下面的同学们说道,“我对飞行过敏。”
“不,你不是对飞行过敏。”罗莎琳拍拍阿比盖尔的肩膀,她的另一只手上拿着那份广告,“你只是不擅长使用飞行扫帚。”
“巫师又不是只能用飞天扫帚才能飞行,麻瓜不是都制造出飞机了吗?说不定巫师也能整个可以自动飞行的飞机什么的。”阿比盖尔不以为然。
维戈和罗莎琳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什么是飞机?”
阿比盖尔努力地和两个巫师家庭出来的朋友解释着飞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然这对她自己似乎也有不公平。“我要先不说话了,虽然这样很过分,但是你们不能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是这个暑假才刚从书本上看到的,不过要我说麻瓜还能发明出一些更加厉害的东西呢。”
罗莎琳不以为然:“艾比,你太看得起麻瓜了,我们只需要一个门钥匙就可以做到和飞机一样的事。”
将复杂的事情简单化,这或许是魔法的特权和魅力之一。
维戈选择保留意见:“你知道的,我经常这样。三个人闯祸,每次都要有个人和稀泥,处置一下其余两个人的烂摊子——”
“——就像格兰芬多的那三个人一样\/我希望你说的别是那三个捣蛋鬼。”阿比盖尔和罗莎琳敏捷地补上后面一句。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们两个是共用的一个脑子,别说是和我惺惺相惜,我会犯恶心。”维戈假装无情地说道,甚至特别配合地夸张地抖动了一下身子。
罗莎琳参加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选拔,维戈和阿比盖尔虽然没什么兴趣,但也跟着去看台围观了。
他们运气不算好,阿克图勒斯也在看台上,事实上,虽然没了托马斯这个好友,布莱克家的小少爷也少不了朋友。阿比盖尔开心地看着罗莎琳骑在飞天扫帚上,灵巧地避开一个又一个游走球,看台上一些格兰芬多发出叫好的声音。
“好像除了罗莎琳没几个女生报名。”阿比盖尔注意到场上男女比率格外明显。
“那是因为不少纯血巫师觉得这项运动对女性而言过于粗鲁——他们觉得只需要男性优秀就足够了。”维戈耸耸肩。
阿比盖尔笑了:“那你怎么想?”
维戈说:“和你想的一样。”
他们后面有几个不长眼的男生正在抱怨魁地奇是男生的运动,维戈偷偷举起魔杖,小声地说了一句:“火焰熊熊。”一股蓝色的火苗窜到那个后面的男生袍子上。
很快,他们听到一声尖叫,阿比盖尔假装热心地用魔杖给对方灭火,顺便把他的袍子全打湿了。周围一些学生,很多是女孩子满意地看到那几个男生拖着湿透了的袍子离开。
“魔法用的真不错啊,邓布利多家的傻姑娘。”一转头,阿克图勒斯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比盖尔,“你真应该细心点,别以为我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请让开。”阿比盖尔平静地说,“你挡着我这里的人看选拔了。”
维戈冷静地围观他们,阿克图勒斯脸部抽搐了下离开了,走前他狠狠说道:“别以为你魔法有些厉害就可以胡作非为,你迟早会自食其果。”
阿比盖尔茫然地问道:“他是在说自己吗?”
维戈面无表情地说:“或许?但是我的确需要提前买个墓碑。上面刻着‘我平静的生活’,然后每年给他祭奠一把托马斯的头发,至于阿克图勒斯·布莱克,我希望我有一天能把他埋在隔壁。”自从认识罗莎琳和阿比盖尔,似乎他想象中只是个过场的霍格沃兹校园日子就越来越远了。
“你又不可能只在学校学习知识,霍格沃兹还能给我们提供新的眼见,为我们提供新的视角,一辈子只在一个圈子,从一个角度思考问题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悲。”
“这句话说的不错,邓布利多教授教你的?”
“不,是戈德里克山谷的一个历史老师,他是个麻瓜。”
“你是不是太喜欢麻瓜了?”维戈挑了挑眉,“这个麻瓜老师我已经听你说过好几次了。”
阿比盖尔对此笑了笑,没说什么。
罗莎琳如愿成为格兰芬多的追球手,女孩甩着自己的马尾辫,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如钻石般闪耀:“你们看到我打的了吗,怎么样,厉害吧?”她接过维戈递来的水杯,咕嘟咕嘟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打得不错。”维戈干巴巴地说道,他刚刚突然发现罗莎琳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样——这么说是因为在此之前维戈好像没怎么认真观察过罗莎琳,他今天突然发现对方的金发很漂亮,它们在阳光下还发着光。那是一种维戈没在任何一个纯血家族出来的女孩身上看到的,一种蓬勃的生命力,它叛逆但是自由地穿梭在魁地奇球场中。
维戈突然理解了当初在分院仪式上自己心中的那个疑惑了,格林格拉斯出来的大小姐为什么敢抛弃有着大部分和自己一样出生的斯莱特林,转去了格兰芬多。
“我们在看台上听到了些风言风语,格林格拉斯夫妇知道吗?”阿比盖尔问道。
罗莎琳狡黠地笑道:“我没告诉他们,不过我偷偷写了封信让我的叔叔给我买了柄飞天扫帚,看,就是我手上这把。”
她把手里的飞天扫帚举起来,即便是对魁地奇不感兴趣、知之甚少的阿比盖尔也被其流畅的线条,完美的曲线吸引了。
“是最新型的彗星系列,要我说法国的牌子虽然也好,但是性能没英国的好。”罗莎莉比划着说道。
维戈低头观察了一会:“暑假里面美国的魁地奇公司上新了一批高速系列,但稳定性不怎么好。你的彗星三号应该是现在功能最好的飞天扫帚了。”
“那是自然。”罗莎琳骄傲地说,“对了艾比,要不要坐上来试试?”
“我拒绝。”阿比盖尔诚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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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十一月中旬,阿比盖尔总算是收到了保罗从战场上寄回来的信件。已经晋升成班长的士兵语气依旧是那么温和,只是再也没了年轻人的活泼。他向阿比盖尔抱歉,似乎是因为邮差的失误,阿比盖尔寄给他的信几乎全丢失了,他一直在一周前,在战壕里面吃晚饭的时候才收到阿比盖尔的万圣节贺卡。
每天按时吃晚饭,看起来保罗在战场的生活或许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阿比盖尔放下心来,继续翻看着第二张信件——
“战场上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趣,亲爱的阿比盖尔,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荒废自己的学业。”保罗手里捏着从司令部借来的钢笔,蹲在装着子弹的箱子上面认真地写道,他的嘴唇干裂。上一次吃着软面包,喝着干净卫生的水似乎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努力地思考着,试图不让这个聪明的女孩从信中发现端倪:“今天早上的天空是那么的广阔,偶尔有几只白色的鸟儿划过天空,对面的德国佬开枪打死了一只捡回去炖着吃了。我们偶尔抽抽烟,然后唱歌,我把你给我的贺卡给我战友看了,他们都很喜欢。”
头顶上再次传来轰鸣声,保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把信纸叠好塞进信封中,他思索了一会将信封封好交给后勤部,因为下一次写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自从格兰芬多没了布鲁斯,今年的魁地奇运势似乎开局不佳,挺住不少外界非议的罗莎琳在赛场上疯狂上分,尽管如此第一场比赛他们还是输给了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倒是铆足了劲,一心想比过赫奇帕奇,这让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捏了把冷汗。不过好在胜利女神还算是眷顾赫奇帕奇,最终他们以两百比一百九的成绩险胜拉文克劳。
“我想这些都是团结的好处。”比赛结束后,格里克院长欣慰地说道,仿佛没什么是比看到自己的学生能团结一致更让她感到高兴的了。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在休息室里开了一晚上的庆祝会,毕竟没什么是比在有着无限杯奶茶供应,随便走几步就有一个果盘或者零食角等着你的休息室更适合开宴会的了。阿比盖尔甚至在休息室慷慨地贡献了自己床底的一大堆零食,克拉拉发出艳羡的声音,爱丽丝对此格外惊讶:“你去厨房偷吃的了?”
阿比盖尔平静地拉开嘴巴里面喵喵叫的咪咪:“准确的说,不是我偷的,是咪咪。好了别骂了——”她扒开咪咪勾住自己长袍的白色小爪子,“你又不能吃蛋糕。”小猫咪嘴巴里面骂骂咧咧。
诺克斯摇头:“最好还是别让咪咪去了,要是被抓到怎么办?”
“好想法,但很可惜,上学期咪咪就被抓到过三次了。”阿比盖尔冷静地说道,“我拎着他上门道歉了四次,第四次是我刚道完歉的路上,发现咪咪嘴巴里叼着一大块草莓蛋糕。”
“咪咪好厉害,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向喜欢小动物的克拉拉蹲下身子抚摸咪咪的后背。
“不好说,不过我想咪咪应该是只自由的小猫咪。”
咪咪发出赞同的呼噜声。
他们高兴地坐在沙发上享用着美食,喝着奶茶。一些低年级的学生们用崇敬的眼神看着魁地奇运动员,而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则是和运动员一起交流战术。阿比盖尔嘴巴里嚼着涂着蔓越莓果酱的黄油面包,等到回过神来,看到咪咪正在用尾巴轻轻扫过她的裤脚。在咪咪催促的撒娇声中,阿比盖尔把咪咪从地上抱起,小猫咪的尾巴悠闲地在主人怀里晃着圈。
六年级的魁地奇队长约翰逊挥舞着手臂,众人迅速后退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圈,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谢谢大家今天的庆祝!”人群里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约翰逊的脸因为兴奋,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喝了些黄油啤酒,他的领带被他系到了头顶上。
大家欢呼着,等着约翰逊的发言。但是下一秒,格里克教授穿着棕色袍子走了进来,一些学生发出了欢呼,但是很快,大家注意到她脸上严峻的表情——
“很抱歉要停止你们的庆祝,但是现在请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宿舍里。”格里克教授的声音被魔法放大了好几倍,她拒绝了一些学长们的提问,“抱歉,事情有些突然,学生间出事了。”
大家发出一声惊呼,格里克教授叹了一口气,挥了挥自己的魔杖。挂在头顶上的横幅被撤了下来,桌子上的蛋糕消失不见,就连约翰逊头顶上的领带都重新回到他的脖子上。学生们面面相觑,最终一个个回到了自己寝室。
大家满腹疑惑,爱丽丝在寝室里猜着是不是格里克教授的草药被人误食,克拉拉觉得可能是有麻瓜闯入,她们两人对此争论不休。阿比盖尔抚摸着咪咪,阿西娜今年被送去猫头鹰棚屋住了,希望她喜欢住宿氛围,不过阿比盖尔关于这件事问过纽特学长了,对方说看猫头鹰性格。
阿比盖尔突然停住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在公共休息室里根本没看到纽特——他去了哪里?一股强大的直觉告诉她纽特和这件事或许有关。纽特虽然腼腆但从不缺席集体会议,更何况这是所有赫奇帕奇都在场的日子,纽特不可能突然玩失踪缺席了整场宴会。一边的爱丽丝和克拉拉已经往是不是有什么禁林怪物闯进霍格沃兹了,诺克斯说:“怎么可能呢,巨怪怎么会跑进霍格沃兹的女厕所。”
爱丽丝说:“一切皆有可能。”
诺克斯说:“那我还不如猜学校里有个地下室,里面有只要咬人的蛇怪。”
克拉拉笑了,说:“那你们还不如问宾斯教授,他可是在霍格沃兹呆了好久了。”
晚上睡觉前,诺克斯偷偷问阿比盖尔:“你是想到了什么吗?我看你好像一直在想着什么。”她一双眼中带着信任,仿佛真的相信阿比盖尔找到了答案。
阿比盖尔迟疑了一会,最终决定实话实说:“纽特学长今天不在休息室,我最后也没看到他。可能是我的错觉,但是诺克斯,我希望您能保密,说不准明天学校就会发通知了。”
第二天晚上,布莱克校长在礼堂里发表了通知,赫奇帕奇的纽特·斯卡曼达因为涉嫌用神奇动物实验,并且危害到一个学生的性命,昨日已经被关进禁闭室。同样的,赫奇帕奇被扣一百学分。
禁闭室里,纽特坐在里面唯一的那张椅子上,他的魔杖早在自己关进来就被收缴了,中途只有普林格透过那个小窗子给他送过几次餐食。他把自己整个人蜷缩在那张椅子上,看着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一根蜡烛出了神。
禁闭室外面被人轻轻敲了几下,伴随着几声低低的呼唤:“纽特!纽特!”
纽特走了过去,透过窗户他看到了他熟悉的几个同学。
“我们担心你有没有吃晚饭,给你带了些小零食。”约翰逊笑眯眯地说道。
跟在他身后的是纽特的几个舍友,五个人的脸挤满了狭小的窗口,七嘴八舌地和里面的纽特交谈:
“我们已经在礼堂里听到布莱克校长说的话了,他们说你用神奇动物伤害同学,我们压根不信。”
“没错,可是那个山羊胡说什么都不听我们的,还说什么是你懂学生还是我懂学生。”
“斯莱特林的几个还说是你内心阴暗扭曲,我看是他们上学期挨的揍不够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些饼干你先慢慢吃,我们都信你,晚上注意保暖!放心,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走开走开!”约翰逊挤开挡在他面前的同学,“我们刚刚才把普林格引走,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你先注意些。不少学生都去向格里格院长求情了,我们绝不放过任何冤假错案。”
门外再次传来一声声嘈杂的脚步声,纽特缓缓坐回椅子上,他的心中又愧疚又自责,在黑暗的禁闭室中开始四处踱步思考着。很不幸,尽管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据理力争,但是霍格沃兹的教授们,除了教授变形术的邓布利多教授,似乎全都认定了纽特是神奇动物伤人的罪魁祸首。就连格里克院长都用遗憾的语气告诉了向她寻求帮助的约翰逊,最终,大家只能难受地看着纽特的家人在第二天晚上的城堡大门把纽特接走。
纽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行李早被学校打包送了回去,他一直照顾的神奇动物们也被学校送回了禁林。他手边现在只剩下一个分别的时候,格里克院长送给他的行李箱,说不准里面放了些格里克院长喜欢的植物呢?纽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巍峨的城堡,他喜欢霍格沃兹,但是现在他必须离开了。
夜晚,阿不思心情有些糟糕,独自一人来到阿不思的办公室。
“要不要一起试试巫师棋?”阿不思问道。
他们一起下了三盘,阿比盖尔全输了,她叹了口气,自己是真的不擅长下棋。
“我搞不清楚。”阿比盖尔难受地说道,“明明很多证据都表示着纽特不可能是这起事件的元凶,受害者自己只记得是土扒貂袭击的她。但是只因为是纽特最熟悉神奇动物就把他列为犯人,这实在不公平。”
“哦,当然,斯卡曼达先生的确不该是唯一的嫌疑人,这件事情已经不少赫奇帕奇的学生问过我了。但是艾比我想你已经知道,是纽特自己举报了自己,他承认是他伤害了同学。”阿不思安慰道,“不管斯卡曼达先生是否故意,但是这件事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后果,必须有人为此负责。”
“更何况,我相信斯卡曼达先生说不定能在魔法部进一步发挥他的才能。”阿不思递给阿比盖尔一块小蛋糕,“当然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魔法部最近为了麻瓜的战争也焦头烂额。他们决定委托一位熟悉神奇动物习性,并且勇敢细心的专家去服务他们在东线的秘密计划,我推荐了斯卡曼达先生。”
阿不思和魔法部有些交集,这些倒是阿比盖尔不清楚的。但是她仔细想了想,这毕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啊,大名鼎鼎、才华横溢、淡泊名利的——霍格沃兹教书匠。
又过了几个星期,阿比盖尔、维戈和罗莎琳正穿过门厅,突然看见一小群人聚集在布告栏周围,读着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上的文字。
“周三下午八点于学校礼堂进行第一次决斗聚会。”罗莎琳踮起脚尖,很感兴趣地读着那份告示。
“那就是明天晚上了。我不反对学一些决斗的课程,有朝一日可能会派上用场。”维戈也有些兴奋,他凑过去读着告示上的信息,“自愿报名,你们去吗?总会有用的。”
罗莎琳和阿比盖尔都赞同,于是第二天晚上八点,他们又匆匆回到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看起来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他们侧着身子挤进叽叽喳喳的人群,罗莎琳说道,“听说邓布利多教授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决斗家。”
“我倒觉得夏普·普伦德加斯特也有可能,他以前在魔法部工作过,年轻的时候还去过印度当过兵。他的理论和经验都很充分。”维戈说道。
“我倒是觉得——”阿比盖尔开口,但是她话没说完。只见到奥伯穿着一件老旧的大衣,摆着一张冷酷的脸走了上去。而他身边站着的不是别人,是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赫卡特女士。
奥伯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没好气地大声喊道:“都围过来!一年级和二年级的站在最前面,好了!都安静下来,接下来我和赫卡特教授有话要说。”猎场看守员凶巴巴的外貌和阴沉的声音的确镇住了不少低年级学生。
罗莎琳在阿比盖尔耳边嘀咕:“他该不会是被绑过来的吧,看起来这么生气。”
“我觉得很可能是他的工作模式,你看他之前当神奇动物助教的时候也故意把自己装的凶巴巴的。”阿比盖尔悄悄说道。
现在,赫卡特教授也走上台:“布莱克校长允许我开办这家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助手奥伯。”赫卡特女士严肃地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尊重他,奥伯先生曾经是魔法部一位格外优秀的傲罗,他对我说,他也可以过来教导你们一番。好了!现在由我们先向你们示范一遍!”
赫卡特和奥伯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正如你们看到的,巫师决斗会这样握住自己的魔杖。”赫卡特对寂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会一起释放一道魔咒,当然,严禁学生在此故意使用恶咒(她严厉的目光朝人群里一些“活跃分子”扫过),你们只允许使用缴械咒。”
“好了,一——二——三——”两人同时把魔杖举过肩膀。
“除你武器!”奥伯手上的魔杖发出一道耀眼的红光,但被赫卡特教授及时挡住了,学生们中发出一声声喝彩。
示范到此结束,赫卡特教授和奥伯走进人群,把大家分成两两一组。不知道是不是奥伯故意的,他们三个人被分开交给其余几个学院的学生。罗莎琳对上斯莱特林的米里森,维戈则是拉文克劳的特林布,阿比盖尔对上了格兰芬多的韦斯莱。
“面对你们的搭档!”赫卡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阿比盖尔和米莉·韦斯莱互相鞠了躬,阿比盖尔想起对方似乎是阿比盖尔在格兰芬多的朋友,而米莉则是有些紧张盯着阿比盖尔的动作。
“轻松些。”阿比盖尔轻轻说道,对自己的对手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米莉觉得对方这时候反而有那么一点像学校的教授。
“好了,深呼吸,赫卡特教授在上节课说过的。”阿比盖尔继续帮米莉回忆之前黑魔法防御课教过的内容,对方跟着她的节奏慢慢调整着呼吸,“对,没错,现在仔细听赫卡特教授的口令。”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赫卡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 只是解除武器—— 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 二—— 三—— ”
“除你武器!”米莉迅速施展魔法,一道红光朝着阿比盖尔的右手飞了过去。
阿比盖尔想举起魔杖反击,但她想起来赫卡特教授说过不允许使用除了缴械咒以外的魔法,于是她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同时她侧着身举起魔杖:“除你武器。”
缴械咒击落米莉手上的魔杖,那根柳木魔杖飞了起来,阿比盖尔向前跑了几步接住并还给了米莉。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罗莎琳和米里森双双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维戈和特林布点到为止,两个人正在讨论着学业;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斯莱特林的托马斯倒在地上,他的对手无辜地看着周围所有人。
阿比盖尔记得那个男生,只能说对方的紫色眼睛实在太容易让人辨别他的身份了,“施耐德先生!”赫卡特女士快速地走了过来。托马斯这个时候正倒在地上用他的双腿在空中跳着舞,那看起来应该还是一种比较热烈的舞蹈,只是赫卡特教授脸上的表情也挺“热切”的。
“咒立停!”她喊道,于是托马斯的双腿终于停了下来,倒在地上喘着气。
“现在——”赫卡特教授严肃地看向施耐德,和他身边瑟瑟发抖的杰弗里·戴维斯,“我记得托马斯先生的对手是戴维斯先生,施耐德先生,请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教授!是托马斯,他抢先对我用了咒语,把我击倒了。安塔雷斯很生气,于是他走了过来让托马斯和他一起决斗。”戴维斯挤了过去,他掀起自己额头的一缕刘海,那下面的大口子上还流着鲜血,赫卡特教授立马给他止了血。
安塔雷斯则是把魔杖别在耳朵后面,假装乖宝宝地站在一边。看到赫卡特教授朝自己自己看了过来,安塔雷斯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甚至有些讨好的笑:“抱歉教授,是我冲动了,请罚我紧闭,但最起码——拜托——别再扣格兰芬多的分了。”
“我觉得格兰芬多的宝石也不够我大手大脚的了,施耐德先生。”赫卡特教授看起来有些生气地说,但她还是在询问过安塔雷斯和杰弗里后,给他们重新分配了对手。偶尔有几个认识的赫奇帕奇主动过来向阿比盖尔进行决斗邀请,阿比盖尔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罗莎琳和维戈似乎都在一边决斗后欣然同意,当然,战绩不错,最起码没输过。
不过似乎是因为托马斯和安塔雷斯开了一个坏头,渐渐地,学生们开始用起自己之前学过的咒语。阿比盖尔发现教授们似乎不是很关注这件事,或者说,赫卡特教授被奥伯拦住说了几句话后就不怎么在意了。奥伯和赫卡特教授似乎希望学生们能借此充分练习、巩固一下之前学习的知识。
最后,在成功击飞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后,阿比盖尔开始觉得无聊,她手中之前滚烫的魔杖也和主人一起冷静下来。礼堂的人太多,阿比盖尔决定找到罗莎琳和维戈后就离开。但很遗憾,其余两个人对决斗燃起了斗志。阿比盖尔不得不一个人回去,在礼堂外面,她遇到了一个想不到的人——安塔雷斯·施耐德。
“嘿!”对方主动和她打了招呼,“我还以为这时候没人会出来呢!”他的眼睛笑起来有些像紫色的水晶。
“我对决斗俱乐部没什么兴趣了,人太多了。”阿比盖尔说道,离开了人群聚集的场所,她一瞬间觉得头脑清醒了不少。
安塔雷斯露出惺惺相惜的眼神:“我懂,人太多了,就自然觉得一个人太孤独了。”
阿比盖尔想问他的朋友都在,怎么会孤独呢,但是她想起自己似乎也是独自一人离开了礼堂。于是她转开话题说道:“我口袋里有些饼干,要不要?”
安塔雷斯对此有些受宠若惊,他高高兴兴地拿了两块,两个人一起坐在礼堂外面等着人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