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巫师等级考试 (ordinary wizarding level)通常被简称为o.w.l.考试 (o.w.l.),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五年级学生需要参加的一种分科考试,由巫师考试管理局负责管理。而学生在特定o.w.l.考试科目中所取得的分数将决定他或她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能够继续学习这一门课程。
当然了,既然有“普通”,自然也有“终极”考试。终极巫师考试 (nastily exhausting wizarding test,n.e.w.t.)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七年级学生需要参加的一种分科考试,作为他们毕业后申请职位时的学历认证。
但是现在,阿比盖尔已经觉得自己为了五年级的o.w.l考试快要耗光了头发,实际证明,想要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把整个魔法界的历史、草药、魔咒知识全塞进脑子里还是太吃力些了。在阿比盖尔刚回霍格沃兹的第一天,她就绝望地发现暑假复习的内容已经忘记了接近一半。
“你给自己太大焦虑了,要我说根本没必要。”罗莎琳对她说,她们今晚一起在巡视走廊,“艾比,你把自己逼的太紧了。”她想说之前阿比盖尔每年期末搞的“成绩互助小队”就足够贴心了,但是罗莎琳也知道阿比盖尔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总喜欢逼自己。
阿比盖尔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只是罗莎,我最起码也要做的像个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女儿该有的高度啊。而且之前期末的互助小队,我今年也不想搞了——维戈和我谈过,这件事实在有些费精力。”
“那就好,不过我很好奇,维戈到底说了什么劝服你这个倔脾气。”罗莎琳叹了口气,“梅林啊。你就不能多想想别的事情吗,比如你以后毕业要去哪里工作的?”
阿比盖尔明显被这个问题问倒了,她慢吞吞地说:“工作的确很重要……除非……罗莎,你相信个人对世界的贡献能有多大吗?”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是什么研究人生哲学问题吗?”罗莎琳笑了起来,随后也开始思考,“是我的话,可能以前是找个长相还行品行信任的男人结婚,然后潇潇洒洒地过一辈子……不过魁地奇打久了,我倒是真的想去真正的世界杯上来上一把!”
“那肯定会很棒,你在格兰芬多的那几场魁地奇打的多好,大家都有目共睹。”阿比盖尔给罗莎琳出主意,“我听法国的魁地奇队这几年一直在扩大招收范围,你可以试试。”
罗莎琳笑了笑:“艾比,法国的魁地奇队伍不招收女队员,英国也是——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国家愿意招收一个女巫师打魁地奇的,因为这是一个什么?哦对,所谓的巫师的体力运动。”
“也不一定……”阿比盖尔没有放弃希望,她斟酌着,假如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罗莎琳会不会为这个虚幻的梦想冲的头破血流?但是如果自己的猜想是错误且狂妄的,那么她就是给别人虚假希望的自大狂。
“罗莎,你有没有见到大街上的麻瓜女性开始穿上裙子了,之前对角巷也是,好几个女生穿着灯笼裤买书。”阿比盖尔有些犹豫地说,“我是说,可能等到我们毕业,外面就是变了风貌呢?”
阿比盖尔想说似乎现在街上的女人,不管是麻瓜社会昂首走在路上,穿着阔腿裤的女生;还是跟风在魔法界敢在对角巷穿着灯笼裤的那几位女巫。
她们身上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在冬日冻土下逐渐舒展自己的幼苗,尽管身材看起来瘦弱,但却有一股浓烈的生命力。
“的确可以,是个值得期待和想象的未来。”罗莎琳看起来有些激动,她兴奋地压低嗓音,“说不准等我毕业还没几年,法国就真的开始招收女队员呢?别看魔法界天天喊着隔离,但是麻瓜世界出了什么大事,他们还是能注意到的。”
等到第二天她们谈到这个话题时,维戈说:“的确未来可期,格林格拉斯,但是你好像忘了件事——渴望自由自在打魁地奇,参加球队以至于走进世界杯的女选手可不止你一个。”
“罗莎琳会好好练习的,对不对?”阿比盖尔倚在椅子靠背上,对另一边的罗莎琳喊道。
“那当然!”罗莎琳把拳头握紧聚在空中,“飞进世界杯可一直都是我的梦想,你们想想看,等到我真的成功,参加了世界杯。到时候别人采访,我就把你们一起拉过来和我拍照片。”
坐在一旁的维戈则是冷静地开始给罗莎琳分析起来:
“第一,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魔法界对女性参与体育事业的话题这二十年来刚刚兴起,但一直都没有真正落实。这一点给你带来的阻碍是最大的,比后面两者加起来还要麻烦;
第二,尽管魔法界并不排斥有能力的女巫,但是魁地奇这项运动一直都主打巫师的身体素质问题,能在距离地板一百英尺的地方高空旋转对你的身体压力肯定很大。不过这点我不担心罗莎琳,她的能力有目共睹;
第三,你的父母的态度未明朗,纯血家族的女性基本在毕业没几年就要订婚了,当然,你也可以用参加体育项目给家族带来的家庭荣誉说服不支持你的亲戚和大家长。
总而言之,如果你不去获得你家族的支持,想要从零开始很难成功。”
罗莎琳叹了一口气,维戈艰难地又说出一句话:“反正也不是没有希望就是了……”
有那么几秒,空教室里面没有人说话,直到阿比盖尔轻松愉快的声音响起:“哦,说起来你们这几个月守护神咒用的怎么样了?”
维戈掏出魔杖,魔杖间断发出一团银白色的雾气。阿比盖尔放下手中的书,眼睛紧盯着那团雾气。罗莎琳发出一声赞叹:“你成功了!这可是非常高深的魔法。”
维戈左手玩弄着魔杖尖,低下头喃喃自语:“这根本不算成功。”
“但也距离成功不远了,你可是我们三个人中第一个学会这招的。”阿比盖尔鼓励道,“说不定等到圣诞节前我们就能看到你的守护神长什么样子了呢?”
罗莎琳笑嘻嘻地说:“我和艾比都猜了你的守护神,谁赢了就请谁吃草莓蛋糕。”
维戈起了些兴趣:“你们都猜的什么?”
“龙、猫、苍鹰、狗、猎豹、蛇。”罗莎琳骄傲地抬起胸膛,“我们就猜了这么点,对了前三个是艾比猜的,后面三个是我。”
维戈嘴角抽了抽:“你们为什么不再把老鼠和飞马也加进去呢,这样几乎所有的守护神都被你们猜个遍了。”
“拜托,这么多选项呢。”罗莎琳耸了耸肩,“这样猜会更加简单点。”
“也更容易加大成功率。”阿比盖尔微笑道,“不过我们还有备用选项,那就是猜各自的,罗莎琳觉得自己是个兔子,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
“艾比她说连自己有时都不会搞懂自己的性格,所以就没猜。”罗莎琳解释道,“但是拜托,还有谁比她更适合一只海獭的吗?”
维戈问罗莎琳:“你为什么会觉得艾比是只海獭。”
罗莎琳一本正经:“因为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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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第五学年,除了繁忙的学业,阿比盖尔还不得不面对奥伯更加严厉的训练。每次在猎场被他的魔咒追逐时,阿比盖尔都在怀疑奥伯是不是把她当成黑巫师对待了。哪有新学期刚见面就直接迎面来一个昏迷咒的!阿比盖尔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想到。
因为魔力限制,她能对奥伯造成的真实伤害很少。多次训练后,阿比盖尔意识到——尽管她的魔力依旧在慢慢成长,但是魔力限制下,她最多只能连续发射四次咒语。
于是她不得不缩减盔甲护身咒的范围,或者是尽可能地改良魔咒,让魔力的需求再少点。
九月末的一个黄昏,阿比盖尔倒在地上喘着气,奥伯的一记昏迷咒击中了她的左脚踝。阿比盖尔朝着地面跑了几步,最后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绊倒了。
奥伯蹲在她身边,用治愈咒解决她红肿的脚踝:“受到攻击第一步,找到掩体,然后治疗。”
“我的魔力不够怎么办?”阿比盖尔忍住疼痛,问道。
“那就在自己身上多带点白鲜香精。”奥伯把魔杖收起来,女孩的脚踝上的红肿很快消下去了。
阿比盖尔嘟囔着抱怨:“那还不如直接用麻瓜的手枪,方便快捷!直接背着巫师给他一梭子不就行了?”
“聪明的选择,巫师要是都这么偷懒就完蛋了!”奥伯瞪了她一眼。
“巫师选择用魔法简化麻瓜的生活方式,嘲笑麻瓜生活不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阿比盖尔眨了眨眼睛,“别这么瞪我,这些都是魔法史上说的。”
奥伯又气又笑:“既然你都说是背着巫师了,那要是对方身后正好用盔甲护身放下来怎么办?”
“迅速转换地点,你告诉我的,因为对面很有可能对我附近使用爆炸咒之类的伤害性咒语。”阿比盖尔抬头,在奥伯赞同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或者抢先在对面袭击我之前把他击晕,不可以使用不可饶恕咒或者严厉禁止的黑魔法,但如果是亡命徒,可以视情况将其击杀。”
“回答不错。”奥伯说道,随后用魔杖在泥土上画出一张图,“好了,这里是对角巷,假设黑巫师在街道上,你一个人,没有队友,选择哪里?”
“古灵阁,先生。”阿比盖尔指了指处在岔路口的建筑,“这里正好是岔路口,而且建筑高,很适合观察整条街道。我可以藏在屋顶,利用掩体挡住对面攻击。”
“没错——记住了,在你陷入险境时,尽量选择高处,但也要知道下去的那条路,不然也会被堵死在上面。”奥伯用魔杖点了点古灵阁的位置,“一旦暴露且坚守不住,就从后方撤退,在牵制住对面大部分人力时绕路突围出去。
不要想着一个人抵挡千军万马,你大部分时间都是限制魔力的状态,不到万不得已或者确定没有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就假装那个是你隐藏的实力吧。
越强大的巫师越容易被针对,不可能会有不可战胜的敌人,只有坚定不移的决心和努力。”
阿比盖尔问:“那么,奥伯,我是说,假如——假如那个人会伤害我的家人,我无法控制自己怎么办呢?”
“难道会有人打赢邓布利多?”奥伯笑了,但是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的答案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家人、挚友,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但就像是我说的那样,你要永远给自己留下后手,永远在自己的战斗上玩出新花样。”
阿比盖尔不得不每天思考自己的后手究竟是什么,她自认为自己读的书的确很多,基本半个图书馆的书已经在这五年被她读完了,但是这还不够。以及,说真的,她没有那种信心可以真的做到在和一堆敌人打照面的时候活过一小时。
诺克斯在知道阿比盖尔要和她借历史书时格外震惊:“麻瓜的历史书?可是这也没什么用啊,斯波尔教授今年应该不会再考欧洲战争的事情了吧。”
“不是的。”阿比盖尔有些难为情,“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讲麻瓜历史上那些着名战役的书,以少胜多之类的。”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看汉尼拔的书是吧?克里斯收藏了不少书,我记得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讲麻瓜战争史的。”
说到克里斯,“克里斯这个暑假有和你们写信吗?”
“没。”诺克斯有些丧气,“他好像一直都很忙,真不知道瑞士有什么好的。他还写信,说自己想要去俄国,那不是找死吗?爸爸妈妈写了好几封,他都没回应。”
阿比盖尔知道克里斯曾经年轻时去过沙俄,甚至他的一条腿就在那里瘸的。不过按照报纸上说的,在今年(1917年)的3月8日至12日,民众推翻了皇帝,建立了俄罗斯共和国。
“他去俄罗斯,说不定是被报纸上的事情触动了呢?你看看之前书里面写到的农奴,克里斯肯定是可怜他们。”阿比盖尔试着安慰诺克斯,“想开点,他可能也会被拦下来。”
“但愿吧。”诺克斯叹了口气,“不过克里斯叔叔的书基本都留给我了,他之前好像还专门列了个书单,我让爸爸找找看。”
“不,不用这么麻烦了。”阿比盖尔红了脸,仔细想了想说,“让普里斯堡先生按照他的兴趣给我推荐几本吧。”
“也成,我就说是因为什么战争吧,反正现在说什么都能拐到上面去。”诺克斯点了点头。
然后普里斯堡先生寄来了一本讲述迦太基和罗马战争的书,一本讲拿破仑战争史的。出于某种奇特的原因,他还寄来了一本叫孙子的人写的兵法。
【最后的汉尼拔是汉尼拔·巴卡,北非古国迦太基着名军事家,欧洲历史上最伟大的四大军事统帅之一。不是那位美食家,也不是神动3的那个怨夫1。】
【奥伯和艾比讨论时候用到的地图是我从波特维基那扒来的,在作者有话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