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收回手,伊泽理智回归,唤道:“珀斯法尔,魔法弦有两条光线。”
“好的,殿下,在有五根光线的时候,停下来,必须要开始构造另外一个。”
“提前构造也是可以的,第七根的时候会定型,那会儿就来不及了。”
“少于两根的魔法弦,在以后很难成功驱动,相当于白费。”
“特别难,我或许帮不上什么忙。”
伊泽心中一动,认真的听他讲后面的话。
“世间已经很少有双系魔法师了,可能找不到第二个,您需要自己领悟两弦的重组,让两者平衡、互通。”
“如果失败了,可能要从头开始。”
闻言,伊泽点头,“好。”
他知道其实其他人不会在未踏入门槛,便有机会知道这些信息,这会儿有人知晓并指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伊泽:“我会努力。”
不知哪个字戳中了珀斯法尔,那黑发男人多望来两眼,“您骑士修炼怎么样了?”
“这么多能量转换下来,也当可以入门了。”
伊泽不禁愣怔的回望他,这难道是要近战、远战双修吗?并且还是双系魔法师。
虽然他自己多方面都在努力,但那是基于哪边都没能入门的情况,只要一个可以成功,便会专精琢磨。
人的精力有限,世间多少人,在一项上有所成就便已竭尽全力。
这三个方向若能同时快速增长,那未来可不得了。
他愣神太久,珀斯法尔这会儿已继续道:
“您若不想修炼,在差不多三阶便可停下。”
“这对您身体有好处,否则在未来,近战将是您的薄弱点,除非我始终在您身边。”
伊泽本要回神,因这番话再次愣怔,他说这话的意思,怎么觉着会有以后,而不是为了养肥自己再吞噬。
相处再怎么友好、和谐,伊泽始终觉着他仅仅是在养食物。
只不过珀斯法尔曾救过自己的命,经常会觉得实在不行也无所谓了。
清醒、理智的试着接受他的一切行为。
伊泽轻声的问:“我能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
珀斯法尔疑惑的望来,“不升到三阶,您如何承受我?”
“……”伊泽忽然后悔询问,忘记了这一茬。
某只恶魔还在继续说:“更别说我的本相了,起码要七阶。”
伊泽的脸上蒸腾些燥热,一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提升到这个境界,只是为了做这种事吗?
没问他这之后,准备如何,难不成一辈子保持这种关系?
算了,以后再说,七阶,那么远。
退一万步说,惦记这事总比直接吞噬要好。
伊泽很快恢复平静,话题想告一段落以后再聊。
简单洗漱后,来到桌边试饭菜,入口味道还行,当下应付的果腹。
珀斯法尔望来:“材料都在断崖的另外一边,只能暂时普通的食物,今天的中饭会恢复以往。”
“好。”伊泽应声,“准备出发吧,回断崖的另外一边是个难题。”
两人出门来到波雷克瑞家族的建筑物前。
双方汇合,寒暄两句。
赛尔娜望眼后方,“我们这边有三十二个人,十五个是见习魔法师,剩下的是无天赋的血脉族人,包括我。”
伊泽扫一圈众人,大包小包满身的家当,好几个有些眼熟,笑着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朝着赛尔娜,余光飘向众人,问道:“断崖,你们有办法跨越吗?这么多人。”
赛尔娜点头:“有办法,我知道下去和上去的小道,除非这段时间有人破坏了。”
闻言,伊泽些许意外,“好,走吧,租几辆马车先赶到断崖边上。”
“好。”赛尔娜应声。
几人便去交涉租用马车,没多久,七辆马车朝着一个方向行驶。
临近断崖处,马车纷纷停下,待人下来,慢悠悠的离开。
赛尔娜往下张望,“咦”了一声,“真有人破坏了。”
伊泽在旁边侧过些脸,调整角度的观察,这条小道也是他们上来的路线。
这会儿木板明显又少大半。
赛尔娜皱眉:“我们以前上来的时候,木板很长,没有这么短,现在看着都快没了。”
伊泽叹息一声,“前两天还走过,有人动了。”
正奇怪谁没事干做这事情,并思索解决的办法。
伊泽不想再返回,顶多珀斯法尔抱着他再跳一次,只是需要给恶魔一点血。
用这方法,显然会和旁边的魔法队伍分开,暂时不提。
而且到对面向上还有道困难,他们来的时候,从对面跳下来,并没看到有小道,赛尔娜等人即使说前面是有的,也可能已被破坏。
正在这时候,有道声音响起来,“过一个人,一个金币。”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发声源。
一个身穿武服的男人,一只手里一套绳索般的长链,另外一只手拿着大刀。
他摇摆手,示意人看他,开口道:“或者三十个金币,直接买我这根绳链。”
正对视,伊泽一下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头在断崖山洞内,当时以一个金币交易两个消息的人吗?
两天没见,竟想出这招生财——实在是缺德。
瞧着还像是特地盯上伊泽而来。
赛尔娜在旁边皱眉道:“抢钱啊!一个金币,怎么不明抢?故意的是不是?”
大刀男人“哈哈”笑一声,“你们就说要不要吧?”
伊泽挑眉,“太高了,顶多十个银币,你帮忙将我们都送下去,包括身上的包裹。”
男人想都不想的摇头,并挥动手里的大刀:“贵族少爷就是爱开玩笑,一个金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神色里有贪婪,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珀斯法尔背后的钱袋。
伊泽单手撑着权杖,侧头朝身边的人低语,“你能搞定吗?”
“试试。”珀斯法尔当即离开伊泽的身边。
黑发男人正常走路,但会在某一刻,比如一眨眼的功夫,身形已然一个闪忽,来到那持刀男人的身后。
他单手钳制住人,在接触上的瞬间,持刀男人面部皱起来地缓慢跪在地上。
“你……你到底什么阶位?”
珀斯法尔无情绪的声音:“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