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练两套，我再沐浴入睡吧。”
珀斯法尔的笑意扩大，“好啊。”
交流完的伊泽，低头端详这水系面具。
形状比兽类面具小很多，相对秀气，整体白银色。
伊泽拿起来戴在脸上，想找镜子自照，反应过来，房间内的镜子已盖上。
暂且搁置的放回，先开始锻体。
奔着第二天可以一鼓作气达到骑士二阶，伊泽锻炼的格外认真。
每个力道都在加重，若是本来有五分的力道，那现在就有十分。
但没多久，传来珀斯法尔的声音，“不是这样用力的，殿下。”
闻言，伊泽有些茫然，“二阶功法和前面不同吗？这次只是加重了。”
珀斯法尔走近到身侧，抬手放在下臂处，他看起来正要说话，却因手里的触感，一时顿住。
“殿下，您身上的皮肉要比一般人软很多。”
伊泽白他一眼，以往抱那么多次，没发觉？留到现在说。
当他才发现这点，耐心解释的道：
“从前身体差，影响皮肉生长，加上茨尔维尼养的精细，皮肉肯定会偏软。”
“正常轨迹，比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应当肌肉萎缩在床榻上，无法动弹。”
“可以站起来，大约是因为，从五岁开始一直在坚持不懈的锻体。”
“如果当初练的方向是对的，可能会更上一层楼。”
说到最后，伊泽稍感到可惜。
很快，他自我排解：“幸好不是大问题，现在一切逐渐明朗。”
珀斯法尔点头，陷入回忆里面，“怪不得，还很有弹性。”
闻言，伊泽额头青筋微起，依稀是个井字符号，“你刚刚本来是想说什么？”
不管身上的皮肉如何的劲道、软，全部是便宜未来采撷的人。
对伊泽没有任何的益处，相反，这特质可能会让人爱不释手——在某个方面，搞不好更会缠个没完。
珀斯法尔低头，对上伊泽隐约恼怒的表情，不禁笑笑，最后捏一下的松手：
“用的力道收在身体里面，不是甩出去，锻体锻的是身体。”
“攻击有另外的功法，需要另找。”
伊泽讶异，倒是从没听说过这方面，他询问：“其他骑士也是这样吗？”
“是，这个就和魔法一样，提升等级和攻击咒语分成两块。”
“其中由于魔法的提升途径，主要是冥想，看起来只有施法的咒语册。”
“人们想当然的以为，骑士也是这样吧，但忽略的是攻击册。”
“基本上只依靠蛮力，用灵气直接攻击，以及防御。”
听的伊泽眉梢扬起来两下，想起来前面曾有人提起来的词：
“末法时代？传承上断的明显？”
珀斯法尔：“对比我记忆里，当然属于断层严重。”
伊泽恍然，低头思考了下，“不过，魔法肯定要比骑士天赋更稀有。”
“我以后的主要方面定然是魔法，可能会舍弃骑士的攻击方向。”
“生长决定身体基础，再怎么努力，难在骑士方向有较高造诣。”
珀斯法尔点头：“不用太刻意，殿下，漫长的岁月里，很多东西可以慢慢累积。”
伊泽笑了下，“是的。”
他当即继续动作，这一次只用力在肌肉、骨头。
而珀斯法尔没在说话，坐在边上座椅上，正对着伊泽的看。
在差不多三十分钟的时候，伊泽头上冒出的汗，沿着两鬓蜿蜒流淌下来，甚至汇聚成一束水流。
伊泽停下来的一刻，身体有些脱力的踉跄。
他左右张望找权杖，貌似用力过猛，适才还不觉得，现在腿在不断的颤抖，马上要无法站立了。
已看出这一点的某人来的更快，一只手掌已搀扶在伊泽的手下，力道很稳。
“沐浴吗？殿下，我这还有点心，正好沐浴的前后一并洗漱。”
伊泽才刚低头要看搀扶的手掌，一长条竖排糕点立在眼前。
香味飘来，勾起食欲，肚子传来阵阵“咕噜噜”声。
伊泽想伸手拿起来，后知后觉手里全是汗水，“有刀叉吗？”
“有的。”珀斯法尔示意，侧面有个同色的小叉子，特别小，更像是牙签，躲在糕点后面。
伊泽不禁莞尔一笑，拿起来进食。
没多久，两人进入沐浴间。
伊泽后臀抵在柜子上，解开纽扣的手都在颤抖。
“我帮您吧，殿下。”珀斯法尔声音传来。
伊泽未逞强的点头，“好。”
说的同时，稍抬起头来，方便人动作。
“现在要泡药浴吗？”
“有现成的材料那就泡吧，不过已经很晚了。”
这么说的伊泽，心里感到可惜，明天最有可能冲击成功二阶，让自己可以感到灵气的存在。
多任何一分助力，皆将多一分成功的可能性。
虽然当前是一阶，可始终无法感应，伊泽便认为是“虚一阶”，代指不稳固。
珀斯法尔有些分心的回：“是，殿下。”
他半蹲下来，“应该可以到二阶的，或早或晚而已，今年以内当可以三阶。”
伊泽的视线随着他往下，认真听他说话，然而某一刻，霎那间移开视线。
呼吸有些急促的回：“好。”
从前未在这档口瞎想过，许是适才的身体接触，带的他想偏。
倒并不担心对方会发觉，当前的身体，那方面特别的淡，而且个头仅仅珀斯法尔的三分之一大小，不会很明显。
这也是他尽力尝试，让自己接受珀斯法尔的原因之一。
生长怕是不可逆，真要和个女孩……怕耽误了人家，总不能柏拉图式的相处。
伊泽稍有些无奈的叹息。
他不会特意去观察别人的，没这癖好，但上辈子十五，现在十八年，无意间还是能瞄到不少。
珀斯法尔的，是他有生以来，看过的最大一个，没有之一。
不知道是否故意拟态成这样，但不适合问这问题。
伊泽等反应平缓下来，敛眸道：“一起吧。”
“是。”珀斯法尔应声后，站起身来，双手放在衬衫领口。
约莫十分钟后，两人从里面出来。
伊泽的头发微湿，在珀斯法尔的搀扶下，来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