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医疗盘放在旁边的凳子上。
    她蹲下身，轻轻地给姜肆拿掉身上的小毯子。
    姜肆疼的身体微颤，手指头死死地攥着她的衣角。
    等到将小毯子拿掉，他身上的伤痕彻底露在了白黎司的眼前。
    比起先前在小黑屋里，现在清楚太多了。
    白黎司的凤眸瞬间红了，其中充斥着暴虐的黑暗和病态的心疼。
    只见姜肆正面，从胸膛往下全部是血，各种伤痕斑驳着，狰狞又可怖，让人不忍直视。
    “司、司司……”
    姜肆扫了一眼伤痕，脸色惨白，略带惊慌的看着司司。
    司司的眼睛好吓人……
    “这是第几次？”
    白黎司狠狠蹙眉，拳头都忍不住攥紧。
    她没忘记小朋友背后还有伤！
    “什、什么？！”
    姜肆一怔，不知道司司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这是你回去后，被他第几次虐待了！”
    白黎司捏住了他的下颌，面色沉冷，凤眸犀利地摄人心魂。
    姜肆吓的呼吸都要停住了，没想到司司会问这个问题。
    本来以为是能蒙混过关的。
    “我问你，第几次了！说！”
    白黎司的嗓音冷的刺骨，最后那个字像是从喉咙里吼出来的一样。
    姜肆吓的一个哆嗦，哪敢骗她，动了动嘴唇，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第、第四次……”
    话音落下，白黎司脸色铁青，倏尔嗤笑了一声！
    “你他妈倒是有种！四次了都不告诉我！”
    要不是她发现了，指不定还得多少次呢！
    姜肆脸色白的吓人，被骂的星眸里闪烁着委屈和可怜。
    他嘴唇蠕动了下，小奶音又小又哑：“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说着，他拽住了她的胳膊摇了摇，似是在撒娇。
    白黎司哪能受的住他这般，冷着脸哼了一声。
    “坐好！爪子给我放好！别乱摸！”
    姜肆手指头立刻松开了衣袖，乖巧地坐着，又娇气又委屈。
    司司又凶他！
    “乖一点，你的伤必须要冲洗一下再消毒，不然可能感染。”
    白黎司冷着脸站起身，没忘记扫一眼他的后背。
    与前面不同的是，后背的伤好的很快，有点……奇怪。
    正常人是不可能这么快的，像是……
    她凤眸危险地眯起，从旁边拿毛巾不经意擦了擦他涂着奶白膏药的后背。
    随后收起，放在旁边。
    姜肆根本没察觉，只是乖乖巧巧地坐着。
    将水温调节好以后，白黎司先将风衣脱了扔旁边，开始给他冲洗。
    当温水冲在他的伤痕时，他身体忍不住颤栗了下，星眸朦胧又委屈。
    “司司，我痛……”
    小奶音饱含哭腔。
    于他而言，所有的不一样，他都只会展现在司司的面前。
    撒娇、委屈、乖巧、可爱。
    毕竟他是司司的小朋友，就是得作一作，撒个娇。
    司司才会宠着他。
    白黎司凤眸掠过一丝病态的黑暗，冷喝了一声！
    “你被虐的时候怎么不说疼？”
    “现在说疼，忍着！”
    小朋友真是得到一点甜，就要顺杆子上天！
    姜肆脸一僵：“？”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