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被翠竹环绕的幽静庭院里,虎子正以他那粗犷的嗓音指挥着甄宓和小琼进行日常的体力劳动。
甄宓,如今却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劈柴挑水,累得香汗淋漓。
她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显然已经筋疲力尽。她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汗水浸透了布料,显露出她那柔弱的身姿。
小琼见状,怒火中烧,她快步走到虎子面前,怒斥道:“你这人五大三粗,难道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小姐从小哪干过这些粗活,她可是万金之躯,你不仅不教她剑招,反而让她干这些活,这不是折腾她吗?”
小琼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甄宓的同情和对虎子的不满。
就在这时,胡岑的母亲也走了过来,她看着甄宓疲惫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怜悯。
其实自从听说儿子到了刘皇叔这里,老夫妻俩高兴的一宿没睡,第二天就兴冲冲的赶来。只是胡岑已经前往襄阳。
不过甄宓这个女子可让老两口眼前一亮,两人这几日就住在胡岑小院。
甄宓聪慧过人,身为女子却精通诗书,对胡母礼仪有加。胡母对甄宓喜欢的不得了。
她也有些不悦地对虎子说:“虎子,虽然练剑是宓儿自己的意思,但你教他也要注意方法。
宓儿毕竟是女子,体力有限,你得慢慢来,循序渐进。我看今天就到这里了,让宓儿歇下吧。”
虎子面对小琼和老夫人的责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虽然嘴笨,但心里明白,要想让甄宓在剑道上有所成就,就必须先锻炼她的体魄。
他试图解释:“老夫人,练剑必须先练身体,没有强健的体魄,怎能承受剑招的强度和持久力?”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他对胡岑命令的执着和对甄宓的期望。
“不,小琼,尊婆,我不累,只要我勤学苦练,我就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们了。”
胡母心疼地看了甄宓一眼,“你这孩子,和小岑舞象之年时一样死犟。”
“哈哈,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小姐,是公子的声音!”
然而,他的笑容尚未完全展开,目光一转,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母亲。
胡岑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思念。
他立刻收起笑容,快步走向母亲,深深地跪了三拜,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孩儿不孝,整整三年都和母亲天各一方,让母亲担忧了。”
胡母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稚嫩的少年,如今已成长为一个英俊的青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伸出手,想要扶起自己的儿子,声音哽咽:“儿啊,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胡岑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和关切,心中的愧疚更甚。他紧紧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安慰。
“母亲,孩儿如今投了刘皇叔,以后定会常伴您左右,不再让您担忧。”
他回想起这三年来,自己在北闯荡,对得起曹操,对得起徐州颍川的百姓,却唯独没有对得起自己的父母,心中充满了悔意。
胡岑的父亲胡平,从屋内缓步而出,他站在庭院中,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回忆往昔,又似在展望未来。
胡平轻声吟诵着胡岑刚刚所吟的诗句:“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也有一丝欣慰。
胡岑见父亲如此,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快步上前,恭敬地向父亲行礼,说道:“父亲大人,孩儿拜见。”
胡平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他感慨万千地扶起胡岑,说道:“好小子,这三年,当初的臭小子已经名满天下满腹经纶了。”
胡岑听到父亲的夸赞,心中既感到自豪,又有些愧疚。他深知自己这三年来在外闯荡,虽然取得了一些成就,但也一定让父亲担忧了。
他紧握父亲的手,坚定地说道:“父亲大人,孩儿在曹操那边确实不得志,孩儿愿意留在这,助皇叔成就大业,让胡家光宗耀祖。”
胡平听到儿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紧紧地握着胡岑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说道:“好,好,这才是我胡家的儿郎。我虽老矣,我儿有大才之姿,定能助皇叔成就一番伟业。”
老两口异口同声道:“眼下,你还是先和宓儿完婚为重!”
胡平一直说:“眼下刘皇叔清白,今年初到新野,未曾收税。
虽然我听宓儿说你们认识长久,但即使免去纳采纳吉纳征三节,至少也要八举大轿,六下聘物,让人家风风光光的嫁入咱们胡家。”
胡岑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也想这样啊,可是我可是一穷二白,老爹你经营了半辈子的家产让曹操一场仗打了个精光,哪有这些东西。”
甄宓听下一点都不生气,挽住胡岑的胳膊,“智宸,何须在意他人的眼光。尊公,尊婆,我只要能和智宸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哎呀,你这女娃娃,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吸引你啊!”
“公子,外面有人求见,说是蔡瑁的人,带了好几马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