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襄阳的路上。
张飞怒气冲冲地冲着胡岑,满脸的不悦和愤懑。他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急切。
“胡军师,我明明把费祎先生请来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喝酒?”
张飞的嗓门大得几乎要震动胯下踏雪乌骓,他的怒气如同狂风暴雨。
胡岑看着张飞那副急切的模样,心中既无奈又有些好笑。
他没好气地回应道:“翼德,你那叫请吗?你那是厚着脸皮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还美其名曰‘饭同席’。
你以为你是主公啊?
最后自己受不了,把人家抬来了,人家都哭着来向我诉苦。要不是我好话说尽,我一世英名就被你这个莽夫毁了,你还想喝酒?”
张飞听了胡岑的话,顿时愣住了。他本以为自己是好心好意,没想到却给胡岑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和懊悔:“这……这……我真没想到会这样。我就是想请费祎先生来喝个酒,联络联络感情。”
“还喝酒呢,先戒酒一个月!”
“早知道让兴霸跟这混蛋去襄阳了,我留在江夏好吃好喝。”张飞有点想胡岑留在江夏帮田丰总督新野迁民的甘宁。
看着又说不过又打不过的胡岑,张飞有点欲哭无泪。
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一行人队后的一车东西。
蔡瑁在襄阳城的府邸中,热情地接待了胡岑。
一见面,蔡瑁便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提起自己为胡岑操办的大婚事宜:“胡岑兄,我为你精心准备的婚礼,可还满意?”
胡岑闻言,面带微笑,对蔡瑁的安排表示了由衷的感谢:“蔡兄,你不计前嫌,为我操办的婚礼,真是周到至极,我无以为报。”
蔡瑁没想到胡岑回答如此直接,“那是,那是!”
“你的手笔阔绰,心胸开阔,实在是让人佩服。与你相比,那刘玄德就显得有些抠抠搜搜了。”
蔡瑁听了胡岑的夸赞,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本就喜欢被人称赞,胡岑的话正中他的心坎。
他摆了摆手,“那是,那是!”
然而,蔡瑁的话音未落,旁边的张飞却已经听得直上火。
他本就性情火爆,听不得别人对刘备的半点不敬,尤其是胡岑的这番话,更是让他难以忍受。
张飞紧握拳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这胡岑哪有一点讨厌蔡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是八拜之交呐。
胡岑就这样和蔡瑁互相吹捧了一宴。
蔡瑁赶紧派人给胡岑安排刘表府上最好的客间。
刚刚回到客间,张飞终于憋不住了。
阴阳怪气地问,“胡军师,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着两颗心?一边对我大哥刘玄德忠心耿耿,一边又对蔡瑁如此示好?”
“哈哈哈,张将军此言差矣!”胡岑当然看出来这一天张飞的异样,整整憋了一天终于发作了。
“这一招,名为捧杀。主公可是也用过这一招的!”
?张飞被胡岑一句话说了个懵,白天蔡瑁的狂妄神态突然让他回想起了一位故人。
“玄德,可知徐州城中谁最英勇善战吗?”
“玄德啊,你可知世人都怎么称赞我吗?”
“徐州城中最骁勇善战的是吕布。”
“这个我知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正是,正是!”
“胡军师说的……可是那三姓家奴?”
“哈哈哈,张将军好记性!不知张将军,可知吕布后果否?”
“哼,吕布小儿只顾美人,不顾手下,最后被手下所害。”
胡岑不无担心的看着张飞,“将军不觉得有些五十步笑百步嘛。吕布不顾手下,难道将军就善待士卒了吗?”
“这……俺张飞……哎呀!”
张飞很想辩解,他怎么能和吕布是一种人呢?可是想来想去他却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他真的无力辩驳。
胡岑也不想太为难张飞,“好了翼德,我们打个赌约,如何?”
“军师尽管说来。”
“要是我在襄阳能狠狠宰蔡瑁一笔,那你就答应我,从此以后,绝不能鞭打士卒了,如果违誓,以后儿子没出息。”
“你可敢和我击掌为誓吗?”
“哼,大丈夫说话,可要一言九鼎!”
“一言九鼎!”
刘表府。
蔡瑁穿过庭院,步入内室。他恰巧看到蔡夫人正细心地为刘表端上一碗药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
他深知,刘表的健康状况对当前的局势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而他与胡岑的交好,更是让局势变得微妙。
蔡瑁急忙走到蔡夫人身边,轻声说道:“姐姐,你先别忙了,我有话要跟你说。”他拉着蔡夫人,快步走进了一旁的房间,急促的连门都忘了关。
蔡夫人见蔡瑁神色凝重,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她放下手中的药碗,关切地问道:“弟弟,发生了什么事?”
蔡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姐姐,我现在和胡岑交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对我们的未来至关重要。
但若是在胡岑攻打交州的关键时刻,刘表这老东西突然去世,局势恐怕会变得非常复杂。我们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蔡夫人听后,眉头紧锁,她明白蔡瑁的担忧不无道理。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弟弟,你说得对。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蔡瑁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从现在起,给刘表那老东西的药暂时先别下毒了。
我们要确保他能活到胡岑攻占交州之后。一旦胡岑成功,我们再做打算。先除掉胡岑,再杀刘表。”
蔡夫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我明白了。我会小心行事,确保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蔡瑁看着蔡夫人,心中稍感安慰。他知道,姐姐一向行事谨慎,有她在刘表身边,可以确保一切按计划进行。
他轻轻拍了拍蔡夫人的肩膀,表示感谢:“姐姐,有你在,我放心。”
门外本想出来方便的刘表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步履蹒跚地离开,硬是把尿憋了回去。
……
“景升,来喝药吧。”
刘表手抖如麻地端起碗,喝了两口,“夫人啊,今天这药不如以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