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
曹老板太喜欢不战而降的对手了,尝了一次甜头之后,此时的孙权已经收到了曹老板写的劝降书。江东文武瞬间立分两派。
胡岑自会稽北上,还带着吕岱。随行只有虎子和五十白袍军。进吴境后,胡岑很大方的把吕岱放了,以示诚心。
诸葛亮晚一些,在刘备安定樊口后,正式派诸葛亮出使江东。
孙权如今大敌当前,他内心是偏向主战的,因为鲁肃一番话点醒了他。别人投曹尚且可能官归原位,但他不行,只会终身成为像刘琮那样的傀儡。
但是江东文臣世族说话的分量还是很足的,孙权犹豫不定。毕竟万一输了,以曹操的暴戾,孙权无法想象他的江东会变成怎样怎样的血雨腥风。
于是对诸葛亮和胡岑哪个都不敢懈怠,赶紧派人去安排。
两人同时到达吴郡。
眼前的人身披鹤氅,头戴纶巾,手摇羽扇,还能是谁。胡岑快步上前,激动地喊道:“孔明贤弟!”诸葛亮闻声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快步迎了上去。
两人紧紧拥抱,胡岑的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诸葛亮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拥抱过后,两人相视而笑,笑声中充满了兄弟间深厚的情谊。
胡岑首先开口问道:“主公可好?”诸葛亮微笑着回答:“主公一切都好,而且主母还生下了少主公,真是喜事连连。”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兄长去交州三年,定是杀伐果断,俨然眼神都更加凌厉了。”
胡岑听后,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边搂搂笑笑,一边沿着石板路,一路走到了吴侯府前。
由鲁肃接待两人。
鲁肃这个人,胡岑是不敢小看的。江东的人才其实还是很多的。哪怕鲁肃此人军事才能并不显着。但此人最可怕的能力是大局观。
传言说,当周瑜将鲁肃推荐给孙权后,两人交谈甚欢,整整一个月孙权和鲁肃同吃同睡,共讨天下大势。
一个月后,孙权仿若脱胎换骨,谈吐间已有三分王者之气。
这样的人杰怎么可能是一个“老好人”呢?相反,他能忍耐,会把握时机。一个厉害的人最能让人看不出他的厉害。
“孔明先生,胡先生,待会儿见到我主吴侯,千万不要言及曹操如何实力强大,如何战将骁勇。”鲁肃对诸葛亮两人说道。
“我主吴侯正处于犹豫不决之时,两位先生若是在他面前说及曹操如何强大,他必定更难以下定决心。”
“到时候不利于我们两家联合抗曹的计划啊!”鲁肃解释道。
“哈哈哈,”胡岑摇摇头笑道。
“子敬放心,在下知道了。还是赶快去面见吴侯吧。”诸葛亮秒懂胡岑,笑着说道。
鲁肃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大堂之中,只有一众文臣端坐,并没有孙权的身影。
胡岑长出一口气,来到主线了这是。
“诸位,这是诸葛孔明先生,”鲁肃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交州主帅胡智宸将军。”
“两位先生,这是抚军中郎将张昭,张子布。”
“在下张昭,乃江东微末之士。常听闻孔明先生常以管仲乐毅自比,可有此事?”张昭挑衅了诸葛亮。
至于为什么不招惹胡岑嘛,毕竟他们江东的将领拿着超过人家两倍的兵马还败了。在人家那边吃了两年半牢饭呢……
但今天张昭注定是惹错人了。
诸葛亮拱手行礼,“正是,此乃在下平日之志向尔。”
张昭笑道:“管仲乐毅皆古之名士,管仲助齐桓公称霸春秋,乐毅连破齐国七十余城。”
“而先生投靠刘使君后,使君竟然弃城而逃,岂不令人贻笑大方?”
“哈哈哈,我本以为燕雀皆在林木之间,没想到今日却聚集在府梁之上。”诸葛亮毫不客气的开怼。
“我主刘玄德据守新野樊城,以微弱将兵抵抗曹操大军。先不说早前挫败曹军之事。”
“就说不久之前我主刘玄德在博望坡,新野之地连挫曹军使曹操兵力损伤!”
“大火烧的曹操损失惨重,而今天下,试问有谁能与我主相比,以微弱之兵力尚且丝毫不惧泰山之曹操?”
“即使管仲乐毅,又能比乎?”
“这……”看着张昭吃瘪的样子,胡岑很是满意。“唉,那个子敬先生,给我找张桌子呗。”胡岑拉了拉鲁肃的衣袖,小声的说。
“啊?嗯,是我疏忽了,胡先生请与肃同席。”鲁肃本以为两人要一起对线,看来胡岑对诸葛亮很有信心嘛。
“非也,非也。逃窜于江夏,求救于我东吴,竟然还敢说不惧曹操,嘿嘿真是大言不惭也!”一个面色蜡黄的人站起来说。
“哈哈,这不是虞翻虞仲祥嘛,试想刘皇叔以微弱仁义之师,怎能抵抗曹操百万残暴之众?
但是我全军上下军心统一,虽在屯兵夏口,军心而不失也,斗志而不丧也。而如今江东兵精粮足,还有长江天堑,却为何有人老是想要投靠那曹操呢?
如此相比,我主刘皇叔真乃不惧曹操第一人也!”
“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诸葛亮就又一番语言攻击下来。
“哦,亮想起来了。当年先生在会稽太守王太守面前就曾经建议投降孙策,如今看来,莫非是旧病复发也?”
虞翻脸变成了番薯色,却无力反驳。“孔明,你欺人太甚了吧!”一道声音冠冕堂皇的传了过来,胡岑掏了掏耳朵。
诸葛亮转过身,“哦~是子山兄啊,亮一时失礼。请问子山兄是否要赐教?”
“难道先生是想效仿苏秦张仪,鼓动如簧之舌来劝说我江东吗?”
诸葛亮淡然一笑,“子山兄以为苏秦张仪,他们仅仅是说客吗?岂不知他二人乃是真正豪杰!
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为秦国宰相。二人皆有匡扶国家之大智大勇。非比那欺弱怕强,偏安一隅之鼠辈尔。”
诸葛亮拿着羽扇便一步一步逼向那人,那人惊得连连后退,“君等还未见到曹操一兵一卒,便扬言道要向曹操请降,如此之人,还敢嘲笑苏秦张仪吗?”
那人眼见便要摔倒,站出一人将它扶下,诸葛亮也不好步步紧逼。笑着回到了原位。
“敢问先生,曹操乃何人也?”
诸葛亮皱了皱眉,“曹操乃汉贼也,又何必问?”诸葛亮瞥了一眼胡岑,胡岑眼中有些复杂,没有和诸葛亮对视。
那人以为诸葛亮怕了,眉头高扬,“先生此言差矣,如今天下,大汉气数将尽。如今曹操已有天下三分之二,天下归心。刘玄德不识天时,逆天而行,岂能不败?”
“住口!无耻老贼,何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人生天地之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今曹操祖宗为汉臣,世代食汉禄,曹操反怀篡逆之心,不是汉贼又是什么!”
“既是国贼,本应当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不料确有此断脊之犬还敢为曹操呻吟。岂不是无父无君之人!”诸葛亮越说越激动,两根手指差点就戳到他脸上了。
大堂上一片寂静,突然两声干笑打破了宁静。“哈哈,曹操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尤为相国曹参之后,而刘玄德一个织席贩履之辈……”
“曹操早年,败袁术,杀吕布,犹记得败刘玄德与徐州啊,后来打败袁绍,而刘玄德嘛……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听着对面喷不过,就开始嘲讽刘备的出身,诸葛亮一阵冷笑,说着面朝鲁肃,“子敬先生,此人莫不是当年在袁术席间盗橘的陆郎,陆公纪嘛。”
“曹操乃汉臣之后,就当思匡扶汉室,然野心蓬勃也,欺凌君主,不但蔑视皇帝,而且蔑视祖宗。不为汉室之乱臣,也为曹家之叛逆。”
胡岑一阵沉默,眼中有些黯淡。拿着酒壶喝了一杯又一杯。
“刘皇叔乃帝胄,当今天子以族谱赏赐爵候。想当年高祖也不过是亭长,我主织席贩履又如何?也乃堂堂正正之财,诸位也没有听说玄德公偷过几个橘子吧?”
“你你你,”一番话说的陆公纪直翻白眼,许多人都传唱他陆绩怀橘孝心,不料今日却被诸葛亮百般嘲讽。
“孔明,安敢如此?陆绩兄盗橘为母,实乃忠孝之大儒也!”程德枢站出来辩驳。
“儒?哈哈哈,对对对,陆兄确实是儒,”陆绩脸上刚刚缓和,诸葛亮接着开口,“只不过我看是小人之儒罢了!”
“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既能恩泽于当世,又可流芳于后世。
而小人之儒则不同,专攻笔墨文章,只会雕虫小技;可谓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而胸中实无一策。
试看杨雄,才华横溢,修辞作赋名盖一时。然而奸臣王莽篡汉,他不顾廉耻,屈膝投靠,最后落得个跳楼自杀的下场!
此等小人之儒,就是日赋万言,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陆绩脸色苍白,竟一头昏了过去。
“这……快派医官,”鲁肃赶紧派人把陆绩抬下去。
屏风后的孙权和周瑜连连点头,已经打算出去了。
此时的张昭已经汗流浃背了,他看着眼前诸葛亮有些无言以对。忽然他看到了鲁肃席上只顾饮酒的胡岑。
“哈哈,人言胡智宸之智,近天上谪仙人,胡智宸之勇,不下于当年吕布,今日一见,原来是个只会贪杯的酒鬼!”
江东众人被诸葛亮骂的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可张昭一会让他们把目光全都放在了胡岑身上。个个又感觉自己行了。
“我也素闻胡先生先是主动降曹,也算立下功勋,不料被满朝排挤,被驱赶到刘备麾下,又去攻打那交州之地。
人言道,狡兔三窟。胡先生莫非是想像兔子一样给刘玄德多造两个藏身之处?”
“哈哈哈哈,”江东文臣都笑得很夸张,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公瑾,我们……”
“主公,再听一会儿不迟。”
诸葛亮目光扫过一众人,回头看了看自己还在饮酒的兄长,有些急躁,赶紧给胡岑几个眼神。
胡岑放下了酒壶。他已经喝尽五六壶酒了,脸色有些红润。
“遥想当年,张大人也是徐州人士,咱俩算是个老乡,我本不想对你进激进之言,不料你却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我十九岁便用计斩杀了袁绍上将文丑,为曹操献上三计便杀的袁绍七十万片甲不留。
敢问张大人,十九岁时可是立下赫赫功勋?”
张昭脸微红,但还是喋喋不休,“那胡先生既然立下如此汗马功劳,为何还被驱逐出颖川呢?”
听闻此言胡岑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张大人,说话是一门艺术。我是不屑与像你们这等寄生虫一般的世家为伍!”
“自桓帝灵帝以来,门阀世家疯狂崛起,百姓生灵涂炭,岑虽世家出身,却不耻视百姓于无物!岑开通济渠,推行变法改革,目的就是救苍生于水火!”
“你可知我为何离开颖川不来你们东吴吗?因为一想到会在东吴看到满堂的草雀,腐儒,贪生怕死之蝼蚁,我就犯恶心!”
“孔明,早知道今日之人如此厚颜无耻,为老不尊,不忠不义,我们就不该来!胡岑这就回交州调兵遣将。请孔明贤弟也回樊口,让主公调兵遣将。”
张昭冷哼一声,“难道你以为你们两路大军合攻,就能打败荆州的曹操吗?”
胡岑的话让张昭汗毛直立。
“谁说我要打曹操了?我即刻回交州北上,所有的士卒厮杀到最后一刻,流干最后一滴血,也和你混蛋江东来个玉石俱焚!”
“你这老家伙可否扪心自问,是否敢和我胡岑死战到底吗?”
鲁肃也吓的心砰砰跳,心里把张昭骂了800遍,“特么的张子布,你闲的招惹那瘟神干嘛啊,完了完了。”
“哎呦,”鲁肃不顾身份,一把抱住了胡岑的大腿。胡岑对鲁肃还算有点好感,“子敬,这是干嘛啊,折煞我了。”
“不不,智宸先生,你不能这样做啊,你想想江东的子民,尽管他们都有罪,江东百姓无罪啊,智宸先生,三思啊!”
“好了好了,”胡岑扶起鲁肃,拔出倚天剑,把鲁肃吓了一哆嗦。
“今天子敬求情,我再问最后一次。今降亦死,战亦死,一战可乎?”
说罢,胡岑手里倚天剑离这些文臣越来越近,“一战可乎?”
胡岑目光放在了主降派头子张昭身上。
“张先生,一战可乎?”
张昭吓的胆颤心惊,“胡岑停,胡智宸你快停下啊。”
“一战可乎?!”
“好,战,老夫战。”张昭后面已经是墙壁了,他还没那个脸皮跳窗而逃。
“战,我也愿战。”
“战……”
“走吧,主公。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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