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殿主虽强,却挡不住劫难,挡不住!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说谎,他们不信,你也不信,等着吧,等着吧,人类太傲慢……太傲慢……”
癫脸又开始了,掌控半身手舞足蹈,甚至要握住赤红神剑耍耍!负面情绪再次涌现,扩散至天地法则。
他这一闹,让本就心神恍惚的众人皆惧,那种不能自已的情绪,那种癫狂,那种绝望之感,怎可再次体会!?
“够了!红尘,本座不知你当初见到什么、悟到什么,也不想知道!你癫喜沉沦,本座不忍你落得如此,便收你在论道宇静心修性,一收便是十七个年头,你到好,越发癫痫,整日胡言乱语,今日往后容你不下,退去!”
吹箫玉人手一挥,不知哪里来的神风,一刮,刮的红尘昏了头,失了影,一切归于平静。
李霄见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自己随便一选,居然坐在界主强者身边,还听她吹箫许久,好刺激!
吹箫玉人送走癫喜红尘,叹息一声,目光下移,落在李霄身上,盯的他浑身不自在,这么一个强者打量细看,那感觉可不好!
“红尘可惜了,不过,你却不错。”
她说完,玉指点到李霄眉心。
只觉一股清凉滑嫩,然后李霄便动弹不得,余光所视,众生百态定格,时空好似停滞。
再然后,眼一黑,再亮时,发现自己来到一方金色土壤上,神圣而高洁,仿佛天界神土,他摸了摸身体,有触感,又揪了一下,有痛感!
“呼~没死就好。”
李霄松了口气,眼前一黑一亮,除了没有痛感,真像死了一般,只是他没有体会过就是了。
“精神净土,你应该熟悉。”
清灵的声音响起。
李霄连忙转身,便见着吹箫玉人站在不远处,她如天上仙子,清冷又高雅,总之不像个武者。
他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说什么,仿佛一下子哑巴了。
“这片精神净土很不错,神王印记。”
吹箫玉人挥手,一道神纹若隐若现,又道:
“我知你是天下的徒儿,特意引你来,就是想看看他眼光如何,是否比我强,现在看来,倒也不错。”
“当初,让他收我一个侄女为徒,他说什么?嫌麻烦!现在却背着我收了一个,也不带来瞧瞧眼,还要我亲自来看。”
李霄不语,他算是听出来了,这位仙子与师尊关系不一般,而且手段诡异,她怎么知道自己会来撑天界?就算这是碰巧,那么,她又如何料定自己会进入论道宇?
“你不必多想,我常驻撑天界,你眉心神王印记,我熟悉无比,出现在撑天界,自然感知的出。”
“便使了些手段,把你引来,就像这样。”
吹箫玉人右手一挑,食指与拇指一捏,于虚空中捏住根线,然后一拉一拨,奇异显化。
李霄一时间,竟止不住想要往前走几步,若是不走,就感觉浑身不自在,有股烦躁感,顺着走了几步后,便觉心情平静,舒坦。
手段不凡,真能影响一个人的心身!
“李霄,你的名字,至于我嘛……”
她轻笑,面若桃花笑如靥。
李霄很配合道:“您是?”
“姚夏,山海姚家人,与你那木愣师尊是至交好友。”
吹箫玉人说着,手招了下,净土上,飘下颗种子,散发光芒。
李霄听的诧,看的惊,那东西他太熟悉,自己的精神种子!见对方把玩,不禁暗想: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还一直天下天下的叫,很亲密的样子,又是至交好友,应该可以放心吧……
姚夏抚着精神种子,指尖一点,有华光流出汇入。
“我们曾经关系很好,想要更进一步却难,他太呆……罢了,不和你说这些。”
她弹指,精神种子回到原位,道:“你既是他徒,我便给你个见面礼,之后见了他,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可明白?”
李霄疑惑,见面礼?目光放在精神种子上,微微勾动,一道精神秘术涌进心神,名,一眼万年!
他心思流转,既然如此……
“谢师娘赐法,若是见着师尊,可得好好说道说道师娘的好,见面就送如此宝贵的秘术。”
李霄乐呵呵说着好,他不傻不聋,听得出对方言语中时不时的幽怨,而且,自家师尊长得不错,乃是一位阳光俊朗大男孩,怎会没有一两个倾慕者?
姚夏似乎很受用,巧手掩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好你个小子,我喜欢,不过多的万不可说,你那师尊心眼小着了,若是认为是我在怂恿你胡言,定要找我烦恼。”
“自然自然,小子明理,当一五一十说尽。”
他这点微末境界,想要瞒自己师尊,那是万万不可能,便只可实话实说。
姚夏轻轻点头,又言:“越看你,越觉不错,便再予你一道印记,可代我出手三次。”
她放下手,弹指间,一道印记飞出,与神王印记并列,然后隐去,又一挥手。
两人回到外界。
李霄睁眼,姚夏身影已然不见,众人恢复,带着些许惊疑,四处观望一番,便有人欣喜:
“那癫人终于被赶走了!以后再不会打扰我等。”
“是啊,那癫人过个十天半月就来这么一遭,真让人心烦,如今被姚楼主赶走,以后大家可好生交流。”
“哎~那癫人也是个可怜人物,听说,十七年前,闯那宇宙虚涯,没落着好,回来后疯疯癫癫,整天痴迷易经八卦,说要算取天地,此后便妄言不止……”
这些人议论叹息,道出红尘的一点半星信息,李霄听了,揣摩:
‘先前师娘叫那癫喜之人‘红尘’,名字寓意倒是高,他那癫样,能引动天地法则,实在让人难耐,是个可怕人物,口中时而念叨大劫,而如今人类族群鼎盛,没有人信,当他胡言乱语也正常。’
他同样认为红尘在胡言乱语,低眉时,不经意瞥见右手上带着的传家宝,鎏金之戒,心里突然些突突不安,转念一想,又感觉那红尘说的好像不是假言!
引起这般心境变化,李霄也不知为何,拇指默默摩擦起鎏金之戒,心中不安转瞬即逝,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正当他思虑时,一只粉白巧手搭上其肩,便听得一声咬牙切齿:
“好贼子,可让本小姐逮住你,今天必要和你清算一切所有!”
李霄回神一叹,也不回头,只是说道:“高考乃是人生大事,我承认自己当时骄狂了些,把你伤了,你说个道来,我补偿你一番如何?”